清晨里,透着香草的气息,秦王府的马车,已经在王府门前蹉跎,跟着杨浩去往河阳的人其实早就基本定下来了。杨浩不太想铺张,随行的也就几个人。本来杨浩的意思是不带女眷,但是永丰公主不放心杨浩自己照顾自己,无奈杨浩只得带了小蛮随行。除了小蛮还有两个看着年轻的侍卫,在加上杨浩要求带上的王佑,还有管事杨越,一行五人,一辆马车几匹骏马。就已经准备出发了。本来永丰公主还要再填点人手,让杨浩以远行不宜拒绝了。为了让永丰公主放心,便向公主服软道:“崔长龄也会去河阳,要是不放心,让人跟着他一同去河阳便是。”听了这番话,公主这才将念头作罢。

送杨浩出门的时候,长姐永丰公主身边的婢女,手里拿着一件厚袍衫,递给了小蛮,扭头跟杨浩说道:“少郎君,这可是公主亲手缝的,暖和着哩。”杨浩有些心疼的跟永丰公主说道:“屋里的婢女多着呢,再加上小蛮也给我赶制了几件,阿姐何必劳累做这些事。”永丰公主瞥了一眼多嘴的婢女一眼,便一一的跟杨浩说着东行的注意事项,待说的都差不多了,又开始嘱托杨越和小蛮好好照顾杨浩,嘱咐几个侍卫好好保护杨浩。这让杨浩感觉到了骨子里的血脉亲情。待能说的都说完了,才拉着杨浩一边埋怨的说,好好的怎生就要去做那武官。随即又抹了一把眼泪道:“遇事别逞强,路上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到了河阳记得给阿姐回信。”杨浩一一应下了,看着阿姐说:“阿姐要是再不让我走,只怕时辰要耽搁了!”听到这,永丰公主才强忍着眼泪,送杨浩上车替他戴好一个平安符,便挥挥手让他们走了,回头的时候眼泪确是像洪水般涌出,上一次这般送人远行还是裴大郎,在心底里,永丰已经求遍了诸天神佛保佑自己的胞弟一路平安。

杨浩回想着美丽女子眉宇间的忧色,她在自己耳边绵绵细语,心中温暖无限,眼睛有些酸涩,秋风划过,差点落下泪来,当下深吸一口气,领着几人出发了。

隋大业元年秋末,秋风渐起,正是一年最好的光景。杨浩一行人,东出大兴城延兴门,跨过龙首原,循着渠水沿岸的官道,赴任河阳。马车行的缓慢,掌车的是一直被罚的王佑。出了大兴城,杨浩便让几人停了下来,换成了骏马。马车留给小蛮那个丫头乘坐,自己则和几人一样骑马。小杨浩的骑术可不像他的字那般好,只能说是一般。杨浩之所以要骑马就是要练习练习骑术。总不能一个武官骑马都骑不好。就这样几人走着,倒是不急不缓。

这两日来,杨浩和侍卫们行进颇快,沿着渠水官道,一路平稳东进,直到过了潼关,往弘农去的路上,才稍微不平起来。虽然走的还是官道,但是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行至一处酒肆,正好是正午头,杨浩便让几个人停了,在此处吃了些酒水,加了些肉类。休息的时候,也就是杨浩来的那个方向,三匹骏马急速行来,同样到了酒肆之后,也是马匹拴在一边,坐下吃了些饭,其中年长的那人,吃了些酒。让杨浩注意的是同行的那个女子,一身劲装,显得英气逼人。身影十分挺拔。

那几人中年级最小的那个男子在那女子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那女子回头一瞅正在打量她的杨浩,莞尔一笑。便回头跟那男子说笑起来。倒是那年纪稍长的汉子看到了杨浩他们,又看了看外面的马车,不知与同行的那两人说了什么便起身向他们这里走来。杨越分不清来人目的,便轻咳一声,几个侍卫便已停了吃食,手压着刀。

只见那男子躬身行一礼道:“看阁下的马车应该是秦王府的马车,想来您便是秦王府的少郎君了,我是独孤家的管事,独孤泰,听闻您要赴任河阳,正好我家公子和小姐要去洛阳,与少郎君也有顺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请求少郎君同我家公子小姐同行至河阳。”

那杨浩问道:“同行并无不可,只是公子和小姐要去洛阳,我们去河阳,何必与我等去往河阳呢?”

这时那两个年轻的人起身向这边走来,那女子问道:“泰叔,怎么了?”独孤泰回道:“郡主要去洛阳,本来我应护送您去的。只是昨日出潼关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些世家暗卫。所以才拜托秦王府的少郎君与公子和郡主同行至河阳,待我从大兴返回再前去接你二人。”

那女子冰雪聪明自然知道能让独孤泰离身的事情一定很严重,估计是发现了什么,便善解人意的说道:“泰叔,你去吧,我和阿洺在河阳等你。”

那独孤泰便向杨浩几人行了个礼说道:“拜托几位照顾我家公子和小姐了。”便又吃了些肉后骑上骏马往回的方向疾行而去。那杨浩看着两人,便主动开口邀请二人同桌吃饭。同时,自我介绍道:“在下杨浩,不知两位如何称呼不过刚听独孤管事说郡主,想来小姐身份应当不一般。”那两人中的男子似带炫耀的说道:“那是,阿姐他可是先帝亲封的钦郡主独孤家主独孤寒的长女独孤澄,我是独孤洺。”那女子教训的说道:“出门在外,家世有什么好炫耀的。”

说道独孤家,杨浩不由的看了一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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