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杨浩为秦王嫡子,纵然其母有错,但其子本无辜,加之这几年白身生活想来已经给他教训了。故臣以为杨浩应当袭爵。”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杨广眯着眼望去是西北道甘州刺史大将军刘方,本来满是笑容的脸逐渐变阴沉道:“众卿以为呢?”

越国公杨素观帝面色不善便道:“臣以为,现在并不是杨浩袭爵的时候,回想当年,陛下与先秦王都是以弱冠之年,授缨领军,匡扶先帝,平定四海。既然陛下难以决断杨浩是否应该授爵,何不先遣他外任,一来彰显陛下仁慈,二来亦可督促杨浩为国立功。”

宇文述皱皱眉想不通杨素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也没有轻易附和。倒是裴士矩说道:“虽然不能袭爵,但是可以外任为官,这样如果做出功绩来,陛下大可不必为难。只是这外任何处是个问题。”

杨广闻言,邪魅的点点头,“此议甚秒,不知道越国公,关于杨浩外任何处,不知道越国公有何想法?”

杨素躬身答道:“此事还需陛下定夺,不过东都将建,邗沟通渠运河之事,为朝之大计,臣以为,可以考虑河东河南两处两处任选其一。”

杨广微笑颔首:“诸卿以为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做声。杨广看大臣们没人发表意见,便说:“裴卿以为如何!”

裴士矩规规矩矩的答道:“臣不日将赶赴东都,臣觉得杨浩随臣而行并无不可。”

杨广笑道:“也好,杨浩跟着裴卿同往河南,就任河阳都尉吧,一路上裴卿可要好好提点一下杨浩啊!行了,诸卿退下吧!”众大臣称喏,各自退下。杨广看着大臣们退下之后,在内官的引导下,来到大兴殿侧殿。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将军见到他后立即行礼道:“圣上万岁,臣崔弘度回京复旨。”

杨广上前一步,拉起崔弘度:“崔卿免礼,北地突厥情势如何?”

崔弘度回答说:“托陛下的洪福,北地暂时无兵患,臣此去太原还跟义成公主碰了面。义成公主让臣传话于陛下,只要妹妹一日在突厥,就不会让我大隋的北疆有兵患。”

杨广怔了怔,眼角有些湿润的说:“是男人的无能啊!昔日朕在北地遇险,还多亏小妹她多方周旋,一个女人尚且能为大隋牺牲至此。”

随即想到崔弘度还在便又说道:“刚刚对杨浩的安排你也听到了,你有什么看法么?”

崔弘度行礼道:“臣,没有异议。陛下自有决断。”

杨广有些疲惫的说道:“你可知朕为什么当日急调你出京?”

崔弘度眼皮跳了一下答道:“臣不知!”

杨广闭目说道:“其一是北地需要一个名望重的将领过去,其二就是朕不希望你参与杨浩的事情。”

崔弘度急急的跪下道:“臣惶恐!”

杨广哈哈大笑,问过崔弘度还没有吃过午饭,即招来内官送上酒菜。

另一边群臣散后,国子监的祭酒陆远道出了皇城之后,便让驾车的老奴早早的停靠在了路边。他掀开车帘一角,静静地看着大臣们的马车,穿过朱雀大街。不一会,高翰的马车便出来了,他后面不远跟着另一辆马车,然后两驾马车一起消失在视野中。

陆远道皱了皱眉想到“没有回国子监,他会去哪儿?”随即问道:“老陆你可知道刚才那架马车是谁家的?”“是封德彝封舍人的马车。”老奴在旁边恭敬地回答道。

“封德彝,果然,我就知道高翰那个学究身后没人是万万不敢说出那种话的。可是这封德彝身后又是谁呢?大哥跟封德彝关系匪浅,看来这事还得回去跟虞妹商量,适时的提醒一下虞侍郎啊。走吧,老陆回国子监。”

……

从皇城出来,杨素一路上都在思索杨广的真实用意,杨广提议秦王嫡子袭爵之事的讨论,可想而知这件事至少有八成的可能了,只是现在他看不透啊!这到底是杨广的本意,还是崔家那边推动的结果。在朝堂上,抛出外任的提议,实则是以退为进,既然袭爵之事自己操控不了,不如索性把事情往另一个方向引,让他自生自灭。想到着杨素褶皱的老脸透出了令人看不透的笑容。杨家从北魏以来,历经数代,日益兴盛,杨家人的权势愈发庞大,由不得他放肆。朝堂上的风吹草动,各种利益权衡,都需要他的谋划。几个儿子还都年轻经不起事情,没有什么远虑,这也是杨素越来越担心的。

......

陆远道的马车刚刚回到国子监,就有学官急急的跑来道:“祭酒大人,不好了!”陆远道不喜的说道:“什么事情,如此慌乱,你为人师表的,成何体统!”那学官低声道:“那杨浩把唐国公李渊的儿子打的吐血昏迷了,我以为刚刚朝会,高博士会同您讲呢!”陆远道睁大的眼睛惊异的道:“你说什么?谁的儿子。还有高翰知道这件事?”那学官道:“是唐公的儿子,杨浩出手打李建成的时候,高博士还在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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