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便是国子监开学的日子。杨浩跟宇文承基这一战多少还是受了伤的,之前跑去博陵郡传信的杨越也没想到,自己回到大兴城的王府第一件事就是过去看看少郎君伤没伤着,这也是让他哭笑不得。

少郎君身体无碍,就是肩膀受力不均有些挫伤。小蛮你回头给少郎君揉点跌打损伤的药酒,王佑跟我去取两副膏药过来。

“哎呦,小蛮你丫的轻点啊!”看着面前担忧的这个婢子,杨浩心中不由得起了玩笑的意思,故意夸张道。

“少郎君,很疼么,婢子轻点给你揉。少郎君,以后这种打架的事情,您能不能不参与啊!这您要是出点事情......”

还没等小蛮继续啰嗦下去,外院的吴管事便来报,说公主来了。这杨浩一听阿姐来了,连忙让小蛮把药酒收了,也就是刚收起来药酒的同时,永丰公主已经进来了,看着自己的弟弟,闻着房间里还没有散去的药酒味道,不禁心痛的问道:“伤到哪了?”杨浩本身也没什么大事,便道:“没伤到,好着呢!”公主眼神里透着质疑,杨浩无奈,站起身好一顿蹦跶,连着跟阿姐道:“阿姐,你看,哪都好好的呢,那宇文承基是有分寸的!”

那永丰公主本已是美眸垂泪,这边看到杨浩又蹦又跳一时竟破涕为笑道:“好了,阿姐知道你没事了,你快些停下吧!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只见永丰公主又嘱咐了小蛮几句话,便离开了杨浩这。

外院王佑正跪在哪里,杨越似乎在说着什么。只见永丰公主领着身边的仆从径直走过去。杨越见到公主连忙行礼,公主像是没有看见杨越般,行至王佑跪着的前方石桌前坐下,跪着的王佑抬头正好能看见公主。

只听公主并没有感情的说道:“你身为少郎君的侍卫,没有保护好少郎君,该罚!”

王佑低头道:“是,任凭公主处置,王佑认罚。”一旁的杨越道:“公主,罚他在这跪到晚间可行?”只见公主站起身向外走去的同时“跪完之后,不用回阿浩身边了,去外院吴管事哪,看家护院去吧!”

......

越国公府

杨素正端坐在正厅上,听着下人们的打探回来的消息,不由得面色一变,惊讶道:“居然动手了,还是宇文承基先动的手!宇文述这个老狐狸,按道理不可能沉不住气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下面站着的杨玄感道“父亲,这样不是更好么?正好借宇文家的势教训一下杨浩,就算他死了,也跟咱们没有关系不是么?”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宇文述是个老谋深算的人,那宇文承基有勇有谋,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你想过么?感儿啊,思考问题一定要想到因果,有因必有果。你和挺儿都还太年轻啊!”

杨玄感只觉得父亲老了之后,越发的谨慎小心,以杨家如今的地位,何至于这般低调。虽然心里是这般想的,但是嘴上还是连连称是。

......

傍晚的大兴城皇宫内,甘露殿已是灯火通明。

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俊朗男人正陪着一个美妇人下棋,周围站着几个太监和宫女。

下棋的两人正是当今的皇帝杨广和他的皇后萧氏。

杨广拈起一颗棋子,没有落下,有些玩笑的似的开口对皇后说道:“颜儿,今天白日里发生了一件趣事,你想不想听?”

萧皇后正注目着棋盘,思索下一步棋走法,闻言美目抬起,掩口而笑:“陛下莫要打岔,臣妾可是快要输了呢——”

杨广闻言一乐,大笑道:“朕不打岔,皇后怕是也赢不了呢。”

萧皇后抬头似撒娇状的望向杨广,有着少女的娇羞又有着妇人独有的韵味,杨广看着自己皇后望向自己的眼神,无限受用。于是故作神秘道:“杨浩出事了,颜儿来猜猜是什么事?”

萧皇后闻言,捉急放下棋子,皱眉问道:“浩儿怎么了?刚听永丰说他醒了过来,难道是又昏迷了?”

杨广摇摇头坦然一笑道:“不是这个事情,他打人了。”

萧皇后闻言不由的紧了眉头“打人?他打谁了?”

“杨元让和宇文如意。”

“如意那丫头,要是臣妾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宇文述的孙女吧!臣妾见过几次,小姑娘还算是乖巧,文静,那杨元让是谁啊?”

“呵,杨素的孙子!”

“啊,怎么会是——”萧皇后闻言不由得惊讶道,随即秀眉蹙起,追问道:“所为何事,竟至于打人……”

“说来也好笑,皇后你不知道,杨浩之前不是把虞世基他儿子打了么,结果,人家小哥俩现在好了,今天我找虞世基说一些事情,结果,他儿子就领着杨浩还有虞世基的外甥一起在家里玩,那虞世基家里种的葡萄引了两个小贼来偷,谁成想偷葡萄正巧让杨浩看到了。然后,宇文如意摔了一下,双方就争吵起来了,两个小孩跟杨浩闹,他就把两人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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