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南方多风雨,是夜风雨不断,凌晨2点最是静谧,然而港岛某处的别墅区内,光影斑驳,显得与黑夜那么的不合。

杨皓清楚的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这一次应该是完了。

“耗子,你说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什么呢?”

“我从傅爷手里救得你,给你钱,给你地位,给你马仔,给你地盘,甚至我的女人你都尝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唯独这命不行,你说你怎么就相中我这条贱命了呢?”

“你说我这般对你,你怎么还不满足,偏偏要去给条子卖命?”

面前这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打量着这个半靠在墙边的男人,仿佛是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

杨皓也很想动一下,来回应面前这个书生气很重的恶魔。但是,现实不允许啊!已经被折磨的几天,让他沉重不堪,没有气力。杨皓的脑中在想“自己身体中超剂量的毒品,应该会加速我的死亡吧!”他眼神飘忽的望着眼前的恶魔,药效开始发作了,浑身的血管像是要炸裂般,让他胀的难受。心脏扑腾扑腾的跳动着,像鼓槌擂鼓一样。

在这么一瞬,思维仿佛想被施了法,曾经的记忆纷涌而至,无数的细节涌出。

“呵呵,要死了吧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

杨皓只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不知道往什么方向上拽,让他感觉很疲惫,像是在海里一样,逐渐下沉,无法自拔。“也许,真的结束了吧!没有回去看看老爷子,没有跟哥哥有个力量上的比较,明年五月就能回去参加哥哥的婚礼了,就再也不用这么阴暗的活着了。这些现在也都是能想想了吧!“

“也不知道,爷爷会不会知道我的事情,想来爸爸和哥哥应该是不会告诉他的吧!从来都叛逆,可能,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小孙子也是个好孩子吧!也有可能会知道,妈妈会不会流泪骂我臭小子啊!

......

杨皓的意识,不断的游走在广袤之间,在意识的边缘,有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所有的东西,周遭的星辰事物都在被一点点的吸引过去,包括“我”的意识。

“这是什么?”死亡降临,除了好奇,他已经丧失了不安与恐惧,反正死都死了。

黑洞逐渐推进,像海里起的浪一样,将他吞没。

不知多久之后,杨皓的意识逐渐恢复,疲惫席卷而来,天旋地转,识海的深处隐藏着一个亮白色的巨大光圈。

他屏气凝神聚着最后的精气神望去,随后“啊”的一声惨叫,就是这一瞥,意识几近涣散。

这难道是濒死反应?还是超量毒品对神经的衍射?他不清楚。

“阿浩,阿浩醒醒--”一个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好像有人在哭,有男人哭也有女人哭泣的声音,是哥哥和妈妈么?不像啊,那是谁在哭啊,她再哭什么呢?

真的好累,身体酸痛,又沉重,难受的厉害。再度睡去,杨皓做了个梦,梦里他的同事们找到了他的尸体,他的追悼会开的很沉重,他好像看见了父亲眼里的泪,爷爷颤抖的手为他盖上国旗,一切那么肃穆。好像还看见了他曾经喜欢的那个女孩,警队最漂亮的警花,老师的女儿也在对他敬礼,自己好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的追悼会。荒诞不经的梦,更离谱的是好像还听见了鸟叫声,叽叽喳喳的。

鸟叫声越来越近,梦里的人却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杨皓努力的想看清楚,身体拼命的向前挤,拼命的往前凑,突然之间,好像什么塌了一样,自己似乎挤破了一扇门。

再然后,杨皓发现自己醒了,意识和六感完全回来了,窗外的鸟鸣声叽叽喳喳传入自己的耳朵,非常真实。

入目的是一个双十年华衣着华丽的女子手支着头在旁边的圆桌小憩,不难看出她眼底的疲惫,环视一周,临窗的位置还有方长桌,上面倒有不少书籍,再看自己,则虚弱的躺在一处不甚华美的床上。窗子半掩,分不清现在是清晨还是傍晚。

“这里是哪里?我难道没死么?不禁想到也许地府就是这样的生活气息吧!强撑着身体,坐起来举目四望了片刻,身体便有些吃不消,忍不住的咳喘出声响,额头上也起了虚汗。”

正是这咳喘的声响,仿佛惊醒了一旁小憩的女子,女子瞧见杨皓的动静,便向床头跑来,嘴里还不禁责怪道,好好躺着休息,怎可这般劳弄自己的身体呢?

此时杨皓正打量着眼前一身古装的美女,便也没有回她的话,那女子却仿佛开了话匣子,一边扶着杨皓靠在依靠上,一边垂泪责怪道,与人起什么争执偏要动手,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阿姐怎么对爹娘交代。

杨皓心道“听了半天终于知晓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的长姐,但是具体情节还是模糊的,还是先糊弄过去再说”“于是,便微靠着闭着眼睛轻言道,阿姐,好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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