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的信件几经周转来到了沈清蝶的手上,在宣纸上都能明显的感受到浅浅的泪痕,那是沈欢一边流泪一边写下这封信所留下的。

她十分的想念小姐,她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迫于压力最终还是没有写下来,沈清蝶在字里行间也能感受的出沈欢的心境,是多么的凄凉。

可她并不知道的是,在这凄凉中透露着一丝丝的绝望,一丝丝的痛恨。

容天华并不知道,沈欢偷偷的给沈清蝶写信件了,如果要是知道了沈欢可能真就活不到第二天了,沈欢在隐忍着,对容天华依旧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沈欢在信中不敢说别的,只是阐述了自己的难过与无奈,如今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身上也摔得难以正常行走,沈欢便是觉得自己如同废了一般,也没有脸面去见沈清蝶。

所居住的地方也十分破败不堪,原本容天华还答应暂时住几日便是要带着她换一处好点的屋子,如今看来便是没有可能了。

沈清蝶用力的捏着这封信,沈欢与自己打小生活在一起,不是姐妹也胜似姐妹,也自然是能从沈欢的字迹中看出些端倪。

感受的出,沈欢如今过的很糟糕。但是量她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容天华的头上去,只道是沈欢这段时间所遭受了一些苦难罢了。

沈清蝶看向窗外,向着山下的方向望去,她也知道沈欢如今生活在何方,心里便是满满的惆怅。

窗外渐渐下起了细雨,透过窗户拍打在了沈清蝶的脸上,随之泛起了还有沈清蝶的泪花。远在山下的沈欢也是在屋内被飘落的雨滴淋下,打湿了脸颊,混杂着泪水。

簌簌的风胡乱刮着,互相牵挂的两个人儿,簌簌的泪在不同的屋檐下想念的对方,愁肠化与涕泗凄清苦。

沈清蝶现在很担心沈欢的安慰,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如今要要是自己独自下山,沈源之定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心里只能期许容天华现在正能好好的照顾着沈欢才是,想着便是对容天华也有些思念了起来。

虽说容天华依旧在书院内学习,但在沈源之的有心的安排下,沈清蝶却难以见到容天华的踪迹,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安康安乐,想着与沈欢有容天华应是无大碍才是。

沈菊在外看到了小姐一个人独自黯然神伤,便是去厨房取了一碗羹,敲了敲门,走到了闺房内,轻声询问着:“小姐,怎的如此难过,厨房新做了甜羹,小姐暖暖身子吧。”

说着便是将架上的披帛,裹住沈清蝶,再将窗门半掩着,好不让雨水再落进来打湿地面。

小心的再将房间内打扫打扫,先前落进的雨水也擦拭干净。

沈清蝶抿了抿碗里的羹,抓起了沈菊的手,拉她坐下,讲着心中的难过。

沈菊的表情也是逐渐由好变到惊讶再到痛心,眼睛瞪得大大的,站起身说道:“小姐,要不如这般,奴婢替小姐去看看沈欢。”沈菊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没有玩笑的意思。

沈清蝶也有些犹豫,沈菊虽说身体已经痊愈,但是这般让她上山下山的,也自然有些不妥当,沈清蝶也自是不太放心沈菊一个人,毕竟她对于这山里的路也并不是那么熟悉。

沈菊感受到了沈清蝶的担忧,便是打着包票说道:“小姐自是不必担心,奴婢知晓这山下的路该是怎么走,前些日子也随着府上的人下过山,自然是没问题的。”

沈清蝶也是点了点头,虽然很心疼沈欢,却也不想让沈菊去冒什么险,便是安抚她说道:“你的好意清楚了,但现在不是时候,便是到时候再做打算便是。”

沈菊也是听小姐的话,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便是相依偎,在窗边等着天气逐渐放晴了。

一名丫鬟从院外匆匆跑了过来,进门说道:“小姐,先生找。”

“嗯?”沈清蝶有些惊讶,阿爹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好,知道了。”

早上再书院学习的时候,也没见沈源之说什么,现在突然找怕是有什么要紧事才对。

沈清蝶便是简单梳妆一下,走到了沈源之的书房内。

沈源之正阅读着手中的书卷,见到沈清蝶来了,也没有要放下书卷,平静的说道:“在这里随便坐下就行。”

沈清蝶有些不解,不知为何如此突然唤自己过来,便问道:“阿爹,如此急的找女儿是有什么要事相说吗。”

沈源之放下手中的书卷,喝了一口茶水,便是看着沈清蝶,说道:“算是有一件小事情吧。”

“前些日子,本地新上任的郡守专程来拜访老夫,此人是老夫旧友,不过也是多年未曾来往了。”

沈清蝶专心致志的听着,沈源之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讲自己过去的事情。

“这李太守啊,当年学习与为父比那是差了不知道多少,不过后来科举却也拿了个不差的名次。”沈源之大致的讲了讲李青山的事情。

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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