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青山,一座书院俨然屹立着,便与那葱葱郁郁的树林有些相融。

院落内层层叠进,错落有致,加以庭院内竹林、树木相遮掩,点点亭阁缀在期间,山墙起伏下,飞檐翘角,别具一番风味。

略过层层的别院,进入内廷当中,不起眼的石阶上,一道清澈朗朗的声音缓缓传出来。

“落日孤鸿影,凄寥竹落尘。槛明江海阔,榻外梦佳人。此佳人何得,远作鹣鹣并飞,近处怎的就落到了眼前来。”

说着,容天华的目光缓缓转向身边,如浴春风般的微笑,使得他身旁的人儿,也是痴痴的跟着笑了起来。

见得,一袭艾青色长袍,不沾染一丝杂色,手上拿着一卷书册,正轻轻敲打在腿上。

“天华师兄,今日所做之诗,可别有一番风趣,诗作水平可大有精进呀,不知此诗有何深意吗。”只见沈清蝶双手轻轻的撩拨起自己的青丝,歪起头在一旁,脸有些微微红润。

“还不是师父教导有方,此诗乃是昨夜今晨突发奇想所做,当做礼品赠给你吧。”容天华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起身边的沈清蝶。

见其上着柳叶月白衫,下穿素雅墨绸裙。发间别的是金雀褐发簪,上面坠着几颗白玉,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迷人。

沈清蝶眼神微微迷离,柔中带涩,微微的扶了扶身子,莞尔道:“为何突然想到要送师妹诗?”

容天华也是灼灼得注视眼前这个美丽可人的人儿,想着这般时光真是难道惬意。

“清蝶师妹,吾曾想着,你的生辰也应快到了,就便作诗先赠予你,待到你生辰那日,再与你做生日。”

“这可哪里使得。”沈清蝶面颊微微的红润,自是没料到天华师兄竟然记得自己的诞辰之日,心中还有些小窃喜。

沈清蝶别过头去,双手轻轻摩擦着裙摆,有些羞羞答答的,便应答道:“这番还是使不得啊,要是让阿爹瞧见了,保不准……”

院里的风吹得簌簌,几片叶子便跟着落了下来。

“还是别让师父知道了,要是他……”此话还未落地,便听见沈清蝶一身惊呼,容天华忙转过身去道,“怎么了。”

“沈清蝶,这些时日少打你几番,你便忘了家法了吗。”

只见到,一名老者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的跟前,身后跟着两名丫鬟,瑟瑟的站着。一身紫色的长袍随着风舞动起来,面露愠色,手上的扇子也便是随着怒火收了起来。

“阿爹,”沈清蝶讪讪的站了起身,她明白当家父直呼其名时,便宣告着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容不得她有什么放肆了,她眼神有些飘忽,想着开口解释什么。

“把小姐带回去歇息,没有老夫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了!”沈源之也由不得自己闺女放肆,便一身令下,势要直接了断这件事。

容天华也自知理亏,木然的站在沈源之的身边,不敢插话,眼神中闪着些许的光点。

“师父,弟子……”

“天华,你跟老夫过来,有些要事要与你相说。”沈源之猛地一摆手,根本不听容天华想要辩解什么,将手别再身后,一手开扇轻拍,便朝着院外走去,容天华也别无他法,只得低头跟着走去。

沈清蝶目送着沈源之将容天华带走,自己值得呆呆的站在原地,作若有所思状。

沈欢不敢违抗先生的指令,只能在沈清蝶旁边轻声地说着:“小姐,走吧。”

“无妨,欢儿,阿爹也是,怎的就如此动怒。”沈清蝶一脸不悦,心底也有些小九九散开去。

“奴婢自不敢瞎猜测先生的用意,想必也是为了小姐好吧。”

另一名婢女也便是在一旁附和道:“小姐莫要再生先生的气了,奴婢猜想到晚上先生应该就会消气,放了小姐。”

沈欢自小便待在了沈家中,侍奉小姐十余载,也自然是了解小姐的心性。

沈清蝶一路便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中,这沈源之可不是一个宠女儿的主,要是这般由着性子乱来,怕是要活不过晚上了。

“小姐,欢儿先行告退了,有什么要事,随时唤奴婢便是。”说完便听到门外一阵索索声,显然是将门扣上了。

沈清蝶便依靠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窗外有些呆滞。

沈家也不亏为大户人家。沈源之年少有为,便是一人一口,在皇帝面前为自己换来了一座封山,建起了这沈家大院,连带着边上便是依山而建一座明南沈氏书院,做起了先生来教书,自是悠闲自得。

沈清蝶,便是他唯一的闺女,虽其幼年丧母,但沈源之非但没有宠幸自己这个女儿,反而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

沈清蝶自幼便是琴棋书画、诗书礼乐通学,养成了自己温良贤淑,谦恭俭让的品性。

如今正当二八芳龄,自是落落大方,这倒是让书院里那帮小子有了多余的想法,自然是想和这位沈家大小姐扯上关系。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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