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韵咧嘴邪魅一笑,拖着鞭子绕着他们走了一圈。“你们地妖不好好安守本分,出来作什么怪?!知府里的人可都是被你们杀害了?!”

矮地妖点头如捣蒜:“我们也是受人指使,还望各位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傅韵又笑:“背后指使你们的是谁?你们……”长鞭指向九尾,“找她又所为何事?”

看他们方才那样不像是同伙,故而傅韵也就没问。

矮妖哆哆嗦嗦,又不敢正面回答了,苏与靠在门边,这个方向恰好能看见其中一个又瘦又高的地妖正掐着矮地妖的手心。

而恰好是傅韵的盲点,所以他不曾看见。矮地妖磨磨唧唧的样子让人很是恼火,傅韵一鞭子抽下去,三只妖怪脸上多了一条红色的血印,傅韵知道这“三味”鞭抽在身上的滋味可是如同真火灼烧一般,修为低下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

“说不说!”傅韵眼里陡现杀意,矮地妖很是怕死,着急忙慌的交代了——

“是罗尧指使我们的,他和我们一样是地妖。鸿城方主离开南方后,这个罗尧就想统领南方的其他妖怪。这个血树是提升我们修为用的,今天来时发现它不见了,而且周围还多出一股陌生的气息,我们就找到了这里,发现有一只九尾狐,所以就想抓回去……”

傅韵收回长鞭,走到那个瘦瘦高高的地妖面前,他早就注意到这妖怪一直低着头,半死不活的样子,走近一瞧才发现,这家伙居然闭着眸,安然自得。

林砚走过去将他单独拎出来,冷然道:“此地旱灾可是与你们有关?!”

那地妖睁眼,露出一双深海蓝的眸,对上林砚的视线,轻飘飘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天意或是人为,这些重要吗?”

林砚感受到这个妖怪身上有着强大的怨气,这股怨气并非因为他们,那是因为谁呢?林砚蓦地松开手,退后两步,那妖怪不屑一笑,语气轻快的说:“要杀就杀,反正你们知道的也差不多了。”

他对生死看的很淡,就仿佛死的并不是自己。

傅韵不舒服,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猖狂的妖怪!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傅韵不会再轻易动手,更不会擅作主张。他望了一眼陷入深思的林砚,决定暂时压下心头的冲动劲儿,随即收回三味鞭。

“想死呀,没那么容易!”傅韵绕到身后,将高个子地妖的锁妖链收的更紧一些,这妖看着话不多,小心思倒是不少,可不能让他跑回去和什么罗尧打报告。

丢了三个手下,对于正需要手下的罗尧来说,应该会很着急吧,必然会派人出来打探消息,他们不如在知府府中守株待兔,没准可以来个一网打尽!

傅韵想想就高兴,不过明天还需要去大街上摆祭坛求雨,没准会被妖界的妖怪盯上。“求雨”这种小事,对于他和林砚来说不过都是小事情,不过如今很麻烦的是他们人单力薄,到时候恐不好对付。再者,苏与身上的毒只有找到三岁大人或者陌殇,否则……

还有一件事,既然抚州城的知府大人已经死了,那么他们来时在城门口遇到的守卫,会在谁手下听命呢?

晓月星辰,夜已深。

梦中的漫天火光中,苏与无助在空地上走着,周围热浪滚滚,没有想象之中的灼烫感,苏与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

“大人,救我,救救我。”

听到凄惨的呼喊声,苏与回身,一个黄衣女子被关在放大的鸟笼里,哭的眼睛通红,抓着铁栏喊哑了喉咙。苏与走过去,可是渐渐的发现,她不论跑还是走,都无法接近那个笼子,好像在走的时候,那个笼子也和她保持同步的退后,一人一笼之间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苏与停下来,脚下忽然一空,周围的火光慢慢消失,变成一座座高楼,她从楼顶跌下去,有一道熟悉的黄衣少女飞了过来,一下搂住她,带着她安全回到地面,天太黑了,苏与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却能看清她眉心有一个水流漩涡状的金色花钿。

“走啊,走!快走!”

苏与来不及问少女的名字,从天而降落下四个妖怪,其中抬手将黄衣少女卷在怀中,携走了。苏与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少女临走前说的话。

苏与忽然就醒了,睁开眼,坐起来,木讷的看着周围。

到底这个是现实,梦里的才是现实?

她心里莫名很惶恐,下床推开门,跑到林砚房间,钻到他的被子里。

“怎么了?做噩梦了?”林砚抱着她,苏与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说道:“师兄,你说我现在生活的地方是真实的吗?还是,梦里是真实的?”

林砚手臂搭在她的身上,闭眸,略有些疲倦的回答:“自然是现在,有我的地方就是真实的。”

“可是梦里也会有你呀?”

“梦里的我是十三岁之前的我,你没发现吗?”林砚轻轻拍着她后背,哄她入睡。

苏与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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