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还是太过天真!

傅韵随后进来,同样捉过她的手腕把脉,苏与不明所以,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见他们替她把过脉皆是一脸沉重之色,苏与好奇,便给自己把了一下,师父曾经交过他一些医理,故而还是懂得一些。苏与左右手都确认过脉象,没有任何的问题。

“你们笑一笑。”苏与捏了捏他俩的脸颊,左手林砚,右手傅韵,可是似乎没什么效果。她松开手,尴尬的咳了两声。

沉默半晌,傅韵拍桌扭头就要走:“我去找师兄!”

林砚拉住他的手,“算了,没用的。”

苏与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过看样子和自己有关系,看来此行魍魉局,并不顺利。

“师兄,我怎么了?”既然和自己有关,那她当然有权利知道了。

林砚抿了抿唇,望向苏与,道:“我们被师兄算计了,上次的解药里被他种了毒。”

“……”苏与理了下耳边的碎发,一时间还处于一种很空洞的状态,整了下思绪,垂首一本正经默默说一句:“我怎么是一个总会中毒的倒霉蛋……”

“……”

开个玩笑缓和气氛,谁知他俩竟没一人笑出来,苏与泄气,道:“你们……那这个毒有解法吗?”

原本以为他俩一副丧气模样是因为没有解药,没想到林砚清脆一声答道:

“有啊。”

傅韵、苏与齐刷刷抬头盯着他。林砚道:“师兄和我都是鉴开阶,如若他没加入独特的咒法,傅韵与我都能解。”

傅韵啧道:“你的意思是找到更高阶的神者?”

林砚点点头。

这可有些难办。傅韵抓着头发,一烦的时候就喜欢东挠挠西抓抓。“可惜鉴开顶阶实在是太难以突破了,唉。”

他卡在鉴开顶阶已经快两年了,林砚入魍魉局迟,故而前几个月才修炼至鉴开顶阶。“也许林砚你行呢。”

傅韵满眼期待,林砚却笑着摇摇头。普通人卡在鉴开阶最快突破也要一年,他也不是天才。

“唉!”傅韵一拳砸在桌案上,夺门而出。林砚无奈,回头对苏与说道:“待到抚州,我有一挚友,或许他有法子。”

苏与点点头,笑了一下,示意林砚不用太担心。

马车入了抚州城辖域,一路上土地干裂,草木枯死,田地上的庄稼全都干死,那天上的太阳就如同七八月份的太阳般毒辣,按理说早已入了秋,天气也不应当是这样,要知道别的地方已经有些冷了。

苏与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掀帘看了一下外面,三三两两的穿的破破烂烂的难民背着包袱走过,显然是打算离开抚州城。

“这是什么鬼地方,热死我了。”傅韵手作扇挥动着,从外面钻进来,还好这马车算是宽敞,三个人也不觉得挤。

李钰子瞧着外头,摸了摸包袱里的粮食,却被傅韵一把摁住——“我说你丫是不是脑子不太灵光,这时候你把干粮给了灾民,咱们还想不想安全抵达抚州城了?”

“嗯?”李钰子困惑的望着他。

傅韵以为他是听不懂话里的意思,又大费口舌解释道:“你接济一个灾民,就会有一堆灾民跑过来围着咱们,你知不知道?”

李钰子打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这点道理本皇子会不懂?”

傅韵不服气道:“那你动包袱干嘛?”

“我的狐狸饿了。”

“我……真真是无语至极!”傅韵背过身,坐到苏与那一边。

李钰子撕开一块干牛肉喂给怀中的狐狸,傅韵看的是愈发不舒服,索性又钻了出去。

在城门口,侍卫照例盘查过后,进入城中。因这次本也是暗暗探访,所以李钰子也不便亮出身份,再者,宫里除了皇上,其他人只以为二殿下又出去游山玩水去了罢。

李钰子一年在宫中也呆不了一月,故而也没人怀疑。

找了一间客栈正式落脚,估计因天灾,很久没有人来此住宿,大堂的桌上都是灰尘,客栈里也没店小二,掌柜的一个人守在柜台前,看见苏与等人,两眼放光,立马迎了上来。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掌柜是个约莫五十岁的老头,穿的松松垮垮,像好些日子没收拾自己,走过来时身上还有一股酸臭味。

李钰子皱了皱眉,暗自屏息,而傅韵则是一跳三步远。

林砚道:“住店,四间上房。”

好久没接到生意了,掌柜的当然是喜笑颜开。苏与跟在林砚身后上楼,楼梯转角都是蜘蛛网,还有几只爬在上面。

由此看出来这掌柜也不是个爱干净的。

他们四个人房间都是连着的,刚好在一条走廊上,掌柜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锁,一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呛的四个人直咳嗽。

“掌柜的,你这里是多久没有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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