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小子急什么?”钱夫人望着苏与投远的视线,落在房公子离去的方向。

她回首,抄起桌案上的茶,无奈摇头笑道:“兴许是归心似箭,回家急着见父母妻儿呢。”

在苏与心目中,房公子可是属于宠妻一行列。她低头喝了口茶的功夫,想起也是许久没见小童木,也不晓得可长了,便问了钱夫人。

婴儿嗜睡,中午吃饱奶水就睡着了,不方便抱过来,就随着她们去了后院房内一瞧,摇床内,小童木睡的正香,砸吧着小嘴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苏与想捏捏他肉嘟嘟的脸颊,却又怕惊醒这小家伙,收回手转而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桃木盒子来,打开来,是一个制作精巧,样式看起来十几年的之前的,虽然是个旧东西,不过份量是十足十的黄金打造,上面刻的麒麟栩栩如生,大约是她保存得当,至今看起来还是泛着光泽。

“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师父赠予我的长命锁,便送给童木吧。”

“这东西太贵重了,既是你师父送给你的,你便留着。”钱夫人不好意思收,先前听苏与说起过,师父已经驾鹤西去了,这东西也是个纪念。

苏与摇摇头,盯着捧在手心的长命锁发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夫人还是同我莫客气了。在您家叨扰麻烦了您不少事情,而且童木的生辰快到了吧,这长命锁就当做是我的贺礼。”

说着,她将手中之物递了出去。看出来苏与还是很喜欢的,不过送出去也是真心的,钱夫人没再推托,接过来轻手轻脚给童木戴上。

苏与笑了,“这锁很是灵验,曾在我小的时候救过我一命。”

“那倒是个灵物。”

钱夫人平时也在家拜拜佛,诵诵经,对于这方面还是深信的。

在钱府呆到傍晚时分,苏与想到林砚约莫这个时辰应该回来了,便和钱夫人告别。

沐春同着翘月送了苏与到府口,钱夫人拎着一盒点心姗姗来迟。

“我记得你爱吃这红豆饼,便让下人做了一些,你带回去好好尝尝。”钱夫人把食篮塞到她的手心。

有道是,礼轻情意重,苏与莫名感慨万千,她刚要谢过夫人,就听到傅韵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苏与!”

因总是记着要去拜访钱夫人,中午那顿饭也就急匆匆解决了,和傅韵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程,便走了,不知不觉超出了约定的回客栈时间,想必林砚是担心了。

回头林砚果然来了,她急步走下台阶,撞进林砚怀中,某人轻轻揽住她的腰,嘴角挂着宠溺的微笑。

“倒是贪玩,这点怎么也改不了,你可知道过了时辰,叫我好担心。”

从前是她担心失去林砚,是她害怕林砚会丢下她。

如今却是林砚待她如宝,惜她如命。

苏与拉过林砚的手,十指相扣,引至钱夫人面前,“夫人,这便是我师兄。”

林砚闻言看向这位穿着素雅的妇人,在云国边疆的事他听苏与说起。若有机会,他倒想向这位夫人和那位年轻的将军道谢。

夫人面带微笑打量了他一番,随后忽然表情凝固。

“你这把剑……是哪儿来的?”钱夫人目光落在林砚手中的剑上,苏与不由好奇看过去,这把剑不就是师父赠的,同自己是一对。

林砚取下来,淡淡道:“师父所赠。”

钱夫人颤抖着手接过剑,缓缓拔出剑鞘,仔细端凝剑柄内侧,“容安”二字静静隐藏在那里。

林砚无奈勾唇,默默摇了摇头。

“你师父……可是姓李?”

林砚看着苏与,回答道:“是。单名一个‘安’字。”

话不用多说,仅是个眼神,苏与已经他想表达什么。

回去的路上,苏与取下自己的佩剑,和林砚的比对起来,“风花、雪月……”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苏与忍不住扼腕叹息——“各自别过,各自安好。”

林砚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把苏与抱紧,还好傅韵早就溜走了,否则看到这个场景肯定会很心酸吧。

“我呢,春夏秋冬,都是你。”

“哇!你……你……你……”苏与羞红了脸,怎么回事,林砚现在变得这般油嘴滑舌。她很厌恶男人油嘴滑舌欺骗女子,可是换做自己喜欢的人就不一样了,也是知晓他不是那样的人。

不再逗她,林砚晃晃手中的食盒,“这里面是何物,沉甸甸的。”

说起这个,苏与就忍不住嘴馋:“这是红豆饼,好好吃的。”

本是个普通吃食,苏与却没吃过,林砚心中泛起心酸。打开食盒,给了她一块,“好吃的话,我以后做给你吃。”

苏与咬着饼的动作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林砚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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