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香气很浓,傅韵无语的揉了揉鼻子,却不敢把不悦表现的太明显。

四周陈列着高大的书架,上面放着许多珍藏的古籍,排的满满当当。

“师兄。”他停驻脚步,喊道。

金师兄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金座上,手里拿着一捧书卷,听闻他的声音,掀起眼帘轻描淡写看了一眼。“找我何事?”

傅韵向前走了两步,“师兄,我可否向您求一味药?”

师兄本是担着魍魉局司药一职,按从前的规矩取药只需做记录即可,可是自从他暂时接管局内事务之后,他就开始君权集中主义,做何事都需要问过他的意见,就连取药这种小事都是。

这也就是傅韵为何苦恼不堪,他开始想念以前的魍魉局管理机制,师兄现在事事都要插一手,可叫底下人苦不堪言!

“取何药啊?”师兄翻着书页。

傅韵抿了抿唇,答道:“治妖毒之药。”

“啪”合上书籍,金师兄转眸将他看着,对上师兄打量的目光,傅韵心虚的低下头。“是何人中了妖毒?林砚?”他温和的问道。

偏是这样温和,傅韵越觉得不安。

隔着数十步,傅韵都能感受到那边传来的丝丝冷气。他吓得微抖,强装着镇定,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揪紧衣服。“……是……”他撒了慌,如果说出是苏与,那么林砚会被魍魉局抓回来,傅韵不敢想后面的事情。与凡人有了感情,那可是会被剔骨打入无道轮回……

放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供出真相,解决林砚这个绊脚石是他梦寐以求之事,可如今……

“是林砚为了救我,中了妖毒!师兄,求你给我解药吧!”傅韵跪在地上,声音大了,苦苦哀求道。

或许他们是敌人,亦是朋友。

“你做何事了?”师兄站起来将书籍放回书架上。

傅韵头低的愈发低了:“云国都城近来发生了几起妖怪杀人的案例,属下便去查了查。”

“简直是造反!”

桌案上的书籍被愤怒扫到地上,傅韵吓的噤声。金师兄转过头来,一掌将他劈倒:“那是我管辖之地,你们未经我允许,竟敢插手我地盘之事,嗯?”

傅韵单膝跪地捂着心口,难受的呕出几口鲜血出来。“事情……因我而……起,师兄。”他说话都变得费劲,额角青筋暴起,“咳咳。”

“想要解药?”金师兄冷笑道,上扬的眉角几乎延伸到发根。“是谁允许你们擅自行动的,不把师兄我放在眼里了!嗯?”

“属下不敢,只是当时事情危急,容不得属下多做思考。”傅韵抱拳请罪,态度诚恳。金师兄冷冷笑,转念一想,自己若想在魍魉局爬上高位,还需要有力的帮手。林砚、傅韵,这两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为自己所用……

他呵呵假笑,随意翻阅着书桌上的册子。“这件案子报上已有时日,案审门的废物也不知是干什么吃的,到今天还没把对策交给我过目,反正迟早也是要解决的,如今你们杀了妖怪,算是功过相抵,解药我可以给。”

这话听的傅韵一愣,没有想太多,兴奋的抬起头,金师兄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来:“最近魍魉局内部动乱,林砚不在局内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想必你应该知道吧。”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傅韵凝眉,了解了他的想法。“属下明白。”

金师兄哈哈长笑,意味深长拍了拍傅韵的肩膀:“林砚那边就交给你处置,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他走到墙角的巨大书架前,从上面取下一瓶药,回身隔空扔给了傅韵。

傅韵张手稳稳当当的接住,宝贝似的揣进怀里。“林砚一直对师兄忠心耿耿,相信用不着属下多说,林砚也会站到师兄这一队的。”

说话尽挑好听的说,这一招对世人皆有用,金师兄也不例外。林砚也没同金师兄作过对,他自然也就认同傅韵说的话了。

傅韵浅浅一笑,带着药赶紧离开了魍魉局。他这次回来发现师兄变了很多,野心更大了,为人处事也高调起来,从前他待人接物很是温柔,傅韵新来魍魉局时,曾受到过师兄的帮助,他一直感恩在心。

在说案审门本属老一派的人,皆是有抱负的年轻人,师兄说案审门一直未对此事做出对策,这根本无可能!肯定是他因为案审门不站他一派,然后有了报复心理,疯狂打压案审门。

人一有了权利,都会迷失本心么?如果有一天他或者林砚得到了权利,会不会也变成另外一个人。

回到客栈,傅韵站在门口好一会儿,这才推门进去。林砚还在床前守着昏睡的苏与,听到开门的动静,他睁开眼,眼球布满红血丝,在看见傅韵的那一刻,立马来了精神。“拿到了吗?”他扑过来急切的在傅韵身上搜寻。

“嗯。”傅韵点头,张开手掌,林砚立马拿过来,打开药瓶给苏与喂下一颗药丸。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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