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金钗的事情很快就被查清楚说是二夫人身边的管事被工匠蒙骗所致,送去给工匠打造的绝对是真金白银,可谁知那工匠起了歹心交货的时候,最上面一层放了真的管事觉得工匠是熟人就没有一支支的细查果真如工匠所料,只查了最上面的一层就这样被蒙混过了关。

但事情既然已经出了,那国公府是绝对不会推卸责任的,因为事发突然现在去重新打造新的珠钗也来不及,就用一些往年打出来的金银花生金银瓜子等给孩子们做补偿。

尽管很多宾客都表示不管什么礼品只要心意到了就成不必另做补偿但国公府那方面却坚持要这么做最后在一片和谐声中,看似圆满解决了这件事。

苏霓锦也得到了一小袋金花生沈氏终究还是怕宁氏找女儿的麻烦所以匆匆用过饭后就带着女儿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率先回府去了。

“一颗,两颗,三颗……嚯,十八颗。”

回去的马车里,苏霓锦财迷一般数着刚到手的金花生,每一颗都有半截拇指那么大,最关键的是,这些金花生居然还是实心的,掂量起来至少有半斤重。

“娘,我怎么瞧着国公府并不缺银子呀?”苏霓锦问,这么多金花生,可比那一支真金钗用的黄金多多了。

沈氏拿了从苏霓锦手里拿了一颗金花生放在眼前仔细打量一圈后,指着花生蒂的方向对苏霓锦道:“你看这里写着什么?”

苏霓锦将东西凑近眼前:“平。这字什么意思?平安?”金花生,金豆子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赏人用的,图个喜庆吉利,有平安,顺利,吉祥等字眼很正常。

“宣平侯府。”沈氏说:“我以前见过宣平侯府送来的金器,全都是这个标识。”

苏霓锦惊讶:“啊。那这金花生是宣平侯府打的?”转念一想,苏霓锦猜出了真相:“国公夫人的嫁妆?”

沈氏点头:“应该是了。”

苏霓锦也想明白了其中道理,一般人家过年赏的金花生,金豆子,都是空心的,图个喜庆吉利,但这金花生分量这么足,又是宣平侯府打的,除了国公夫人的嫁妆之外,确实没有更贴切的理由。

为了维持国公府的颜面,国公夫人已经把嫁妆拿出来贴补了,这就更进一步的说明,沈氏的猜测一点都没错。

“所以啊娘,由此可见一个真理。”苏霓锦将金花生小心收入锦袋里:“不管是公侯府邸还是平民百姓,钱都很重要。您今后别老觉得自己是商户出身就低人一等,我算是想明白了,咱们勤勤恳恳,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管他什么高门不高门,咱们又不用靠他们吃饭,谁在乎谁啊。”

沈氏有些感触,自从她嫁到京城来,与各大世家打交道开始,背地里就有人暗暗说她是低贱的商户出身,可明明她在江南娘家,也是被百般娇宠着长大的,一时心里落差可以说是巨大。

幸好得幸遇良人,夫君爱她,敬她,夫妻恩爱多年,从未有过争吵,儿女双全,平安康健,虽说女儿之前多有叛逆,屡屡让她伤心,但一朝醒悟,便这般通透懂事,沈氏内心十分满足,再无所求。

苏霓锦和沈氏先回府了,可一直等到戌时三刻,苏轸和苏佑宁父子俩都还没回来。

福伯匆匆前来回禀:“夫人,国公府那边说,老爷和少爷用完了晚饭就离开了。不在国公府里。”

沈氏原以为父子俩是在国公府喝酒被拖住了脚,便让福伯去国公府询问,没想到他们早已离开,可为什么父子俩到现在还不回来呢?

“爹和哥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苏霓锦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心中隐隐透着不安。

“国公府晚上的席面开的比较晚,用完大概酉时吧。好几个人都看见老爷和少爷骑马走了。”福伯说。

“酉时到戌时三刻,将近一个多时辰,他们便是从城外吃酒也该回来了。”沈氏担忧不已。

福伯见状,劝道:“夫人先别担心,我已经派人上街去寻了。从国公府到家,也就那么几条路,老爷和少爷说不定是路上遇见什么熟人耽搁了。”

“是啊,娘,咱们别自己吓自己。”苏霓锦安慰沈氏,其实自己心里却还跟打鼓似的。

就在母女俩心急如焚的时候,府外传来动静,苏佑宁高亢的嗓门传来,沈氏和苏霓锦对望一眼,欣喜一笑,赶忙迎了出去,就看见苏佑宁扶着面色惨白的苏轸进了垂花门。

母女俩大惊,苏霓锦小跑着冲上前,一眼便看见苏轸扶着左臂的手指缝隙溢出的血迹。

“这,这怎么回事?爹受伤了。”

苏佑宁脸上也有血迹,不过看着不像是他自己的血:“别问了,先进去。福伯快去找个大夫回来。”

兄妹俩一同扶着苏轸进屋,沈氏大惊失色,苏轸对她摇摇头:

“我没事,皮外伤。”

沈氏赶紧命人去打水来:“流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你们,你们究竟发生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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