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便收到了女儿寄回的信件,说是在外面找到好工作。地方有些远,从没回来过,但每月都会寄来一些钱。

邻里会说些不懂事没良心之类的闲话,据说是和路过的男人好上了,在外面过好日子。

这是身份编码指向的信息,顺着每月的钱款往下查,是薬国某间私人银行。账户上有一大笔钱,每月会定时寄到那个家。

线索到这里就断下。

她有过怎样的过去?

这个问题的答案随她而去。若只是因为好奇心而追查,或许不知道才比较好。

他最后也没有通知那家人。或许是出于同情,也可能只是为了留存可能存在的线索……

谁知道呢。

不管如何,对那个家而言,她至少还活着,过的还不错。

三木森站在墓碑前,盯着墓碑上的数字。那一定是段糟糕透顶的过往,但他对抓她这件事并不后悔。

同情是个人的,规则是社会的,爱勒贝拉的和平没有廉价到和个人情绪放在同一个天平上。

但,

对一个死者,一个不幸的死者,有什么理由吝惜怜悯……

“那么,”

站了许久的男人放下手中白色的甜花,

“再见。”

他背朝墓碑,离开了无人的墓园。

既然聊到三损友里面的两人,自然不能忽略身残志坚的最后一位。

格吉尔老师用“坚强”的意志克服了蒂娜泼在他身上的各类脏水和练习场上的羞耻表演,重新开始了教师生涯。

事件的余波给他的教师生涯带来了一些变化,除了那些让他浑身不舒服的眼神外,学生的态度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以前在他面前抖得如同小羊羔一般的学生,不再反感教师对抗,转而积极筹备对抗策略。如果那些所谓的计策能正经些,他或许会开心一点。

特别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粉末,烟雾,液体……并非服务于真正意义上的攻击,它们效果各异,有的是皮肤发痒,有的是打喷嚏,有的只是单纯的臭味……

他都怀疑之前那盆水是不是大便的提取液。自然而然的,格吉尔先生将这些恶意都归到了桃坪身上。

事实却并非如此。

蒂娜同学似乎从安其罗的辣椒球里得到了不得了的灵感,痴迷于对奇特药物的探索,在扭曲的道路上一往无前。

遵照约定,格吉尔再也没有找过药理专业五年级的麻烦。但现实有时候就是这样,失去后才知道追忆往昔。

在全班同学的挽留下,格吉尔老师“不情不愿”地接受了他们的请托,重新开始了“亲切”的教师指导

……

格吉尔拖得极慢的步子,哼着狂欢小调,踩过嫩绿的草坪,离开了满目血腥的犯罪现场。

他没有留手,应该说,更过分了,完全达到了犯罪级别。

“我!我一定会报仇的!!”

脸颊高肿,嘴里吐着血的蒂娜挤出肺里的每一丝空气,发出了含糊却高亢的宣言。修研院五年级在之后数日出现了大量请假学生,原因多数和骨骼断裂和内出血有关。

至此,战火重新在两方燃烧,并且以更猛烈的势头席卷了整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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