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损失好像挺严重的?”

“……你又想干嘛?”

“喂喂喂!!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他吐掉嘴里的鱼刺,声音更低了,

“那个啥,刚刚看了下,这次的财产损失的确很严重,非常严重!损失评估那边需要过我这边一下,你们懂得……总之,多报点也一定能通过,所以那个啥,老规矩啊!四六开,你们四,我六。是不是很仗义?别谢我……”

望着那个和店主勾肩搭背的邋遢中年人,原本想上前请教一番的唐子慎迟迟无法迈出下一步。

对方说得很小声,但他还是听到了那些阴暗勾当,

“师兄,这种事很常见?”

捂着额头的冬师兄轻轻叹了口气,

“子慎,这种人一般被叫做败类。”

为人仗义的切斯特先生和店主因分赃不均互骂了一阵,随后骂骂咧咧地跟着伤员离开,巡警在做完简单的笔录后也跟着离开,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

布满坑洞的公路,公路边折断的黑色路灯,闪烁着的灯光照出的破烂墙面,就像一片刚刚被犁过的农田一般,碎裂的玻璃不时从边缘掉出,就像伤口溢出的血。

狼藉,破烂,糟糕……

这类词很适合形容眼前的一幕,唐子慎却没有看到与之相衬的气氛。

“修复的人什么时候到?”

“已经让人去叫了,不过这种规模估计要白天收拾。”

“警戒线拉一下,不然那混蛋一定又要胡诌了!我真是受够那家伙了,到底要多少封检举信才够!”

“记者差不多要来了,让他们拍个照,看那人渣怎么说!”

……

简短商议后,店主开始风头处理现场。刚刚还是战场的街道经过简单收拾便恢复运转,这种恢复并非店铺单方面的恢复营业,而是完全意义上的恢复。

之前被阻拦街道外的行人迅速涌入,人流密集比事件发生前还多,食物的香气和喧闹的人声重新铺散在各个角落。

有人围在警戒线外,好奇地看着那些战斗留下的痕迹,甚至有人在一边进行着关于这些痕迹如何产生的介绍。

有人找到相熟的店家打听事件讲过,几个口才不错的店主被人群团团围住,店里的生意好了不少。

忻都各家报社的记者也赶到现场,奇怪的拍摄工具被摆在了警戒线外。挂着工作证的记者找到几个受了轻伤,没有离开的目击者,询问着战斗最初的情形。

布满小坑洞的公路成为小孩的新玩具,折断的路灯与碎裂的青石板边围满议论的男女,两面受害最严重的墙面成了最受欢迎的景点。

笑声,

议论声,

争吵声……这里能听到所有人群会发出的声音,唯独没有和伤感相关的声音。

被许许多多的行人包裹,被许许多多的声音包裹,唐子慎站在那,一时忘了移动。

他们不害怕吗?

没有看到受伤的人吗?

这里刚刚真的发生过战斗吗?

……

眼前恢复如初的世界让人觉得荒唐……

或许只有他觉得荒唐,人们普普通通接受着这一切,接受着之前的战斗,接受着之后的狼藉……

为什么?

因为人们知道自己是安全的,贤者之眼会保护他们,只要处在蓝色水晶的范围里,修行者就无法违背贤者定下的规则,修行者就只是一群或许很能打的普通人……

普通人,

这个词将唐子慎的思绪从震撼中拉出,他想起之前无法释怀的异样感,知道了那股别扭的源头。

为什么他和师兄要跟踪那对情侣?

因为他们可能是某起案件的嫌疑犯。

为什么必须是他和师兄?

因为那对情侣是修行者。

修行者?

嫌疑犯?

唐子慎抬头望向那颗安静下来的蓝水晶,眼里全是难以置信,

“师兄,这次任务……”

“停,”

冬师兄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

“忻都安全部已经和我们完成交接了,有什么话离开这再说。”

街道喧闹着,街道上方的建筑屋顶也因为之前的事吸引了不少人。人都喜欢看热闹,修行者也不例外。

带着白色动物面具,四肢纤细如人偶的少女藏在建筑的阴影中,视线落在那两个缓缓融入人群的儒衫男子背影上,等他们完全消失后,少女的声影跟着没入黑暗。

在和少女相隔不远处的某处屋顶上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白色袍子的美女,她的左手拿着纸袋,右手捏着一个炸鸡汉堡,

嚼嚼,

嚼嚼。

如果桃坪看到她,一定会赞叹她的好胃口,以及她对食物的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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