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极富地域特色的服饰很顺眼。

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乘务员从走道经过,年轻人再次看了眼窗外的荒野,随即从座位上站起,还拎起了放在脚边的巨大手提箱。

察觉到他的动作,名叫鲁纽曼的大汉从座位上站起,腾出空间。脸色苍白的年轻人露出温和的笑容,

“谢谢。”

“客气,”

和外表不同,是让人觉得亲切的声音。

年轻人提着能装下半个人的大提箱向前方移动,这里是第九车厢,厕所位于第九车厢和前方第八车厢的连接处。

第九车厢和第十车厢的连接处也设有厕所,但第十车厢属于特别车厢,也就是为鲁纽曼先生这类大型生物专门设计的车厢,这种专门设计亦包含厕所。

第十车厢今日有两位颇特别的乘客,两只外形酷似大猩猩的黑色生物端端正正坐在车厢中部的座位上。

它们穿着深棕色的宽松四角裤,看起来很聪明,依次伸手从一名穿着白恤的少女手中拿过水果。

少女身形娇小,短发有些天然卷,模样可爱。身处第十车厢拥挤的小巨人堆里,颇有几分狼入虎口的味道。

她从一只猩猩手里抢回一个类似苹果的水果,空闲的右手锤子般敲在猩猩的脑袋上,

“砰!”

“笨蛋!只能拿一个,”

动作和内容都颇不客气,少女的声音偏偏软糯得厉害,撒娇一般,是那种能听出做作的古怪声线。

“呦!”

被敲的猩猩发出委屈的叫声。

正在这时,伴随着女子特有的尖锐骂声,狂欢似的吵嚷从车窗外传入车厢,之后是车窗不断被拉开的密集声响。

少女眨了眨眼,面朝黑猩猩,指了指上面,

“大黑!”

刚刚吃了一记手刀的黑猩猩撑住少女抬高的右腿,将她整个送出窗户。前方的第九车厢中也探出了不少人头,真正的事发地却是更前方的第八车厢。

一身浅黄色西式长裙的女子矫健异常地从车窗跃上车厢顶部,狂风在她身前被奇妙的力量驯服,裙摆和黑色长发在柔和的微风中轻轻舒卷。

白皙纤长的手指撩开被风吹到眼前的额发,女子的视线望向远方的小镇,眼中带着被黄昏渲染的忧郁,身姿唯美。

另一道男性身影紧随其后,在女子整理仪容的间隙登上车顶。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真诚些,也可能是能力所限,金发青年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车顶狂流中。

金发向后拉扯着头皮,面容在气压下扭曲,整张脸恶鬼一般。

“听我解释……”

“眼里只有你……绝对没乱看……”

……

男子的话在狂风里听不真切,可只要听个大概,任谁都能猜得出事件的经过,大抵是眼睛往别的女人身上多瞧了两眼,常见的事却碰上了不常见的人。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发出嘘声,或许是嘘声太刺耳,更可能是男子现在的模样实在狼狈,狼狈到一点都不浪漫,不浪漫就是没诚意,没诚意不就是骗人的?

身姿曼妙的风中佳人没有任何回复,只是抬脚向外走了一步,只要再一步,她就会从车上落入荒野,融进后方荒凉的景致。

围观的观众里,两个穿着幽国儒衫的青年面容严肃,像是在警戒什么。

立于风中的女子依然扮演着忧郁的角色。表情恶鬼般扭曲,眼神绵羊般无辜的可怜男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这场无声对峙不知要持续到何时,观众的嘘声越来越刺耳。看不下去的女乘务员拉开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乘客,探出车窗,对着那名狼狈至极的可怜男人无声地做了几个口型,传递着自己的妙计。

男子愣了愣,随后下定了决心。弯腰整理仪容,再站起时,野草一样的金发已经被梳理整齐,五官也变回正常模板,是个书卷气很浓的英俊男人。

挺拔的身影沐浴在暖黄的阳光中,在他前方,身姿曼妙的风中佳人站在同一片阳光里,望着远方独自忧郁。

这样的场景,谁都知道下一幕该做什么。他走了过去,抱住独自忧郁的女子,低下头……

男女的身影在微醺的暖风里重合,暖黄的阳光包覆住了这浪漫的一幕。

关于浪漫,旁观者和经历者的感受往往两极化严重,此刻便是如此,观众嘘声大作,回应他们的是女子右手迸发的大团火焰。

风中狂舞的橙色火焰让那一幕愈加唯美,观众却是一阵鸡飞狗跳。稍年长些的儒衫男子将年轻人从窗户拉会车厢。

第八车厢的吵闹经由嗡嗡的震动声传到第七车厢,声响在车厢顶部散开,散开的声音钻入坐在车厢中段的面具少女耳中。

戴着白色动物面具的娇小少女歪了歪头,握住布袋的左手放松力道,下巴收了收,警戒着的身体靠回有些大的椅背。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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