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生产完之后,刘翠花对律诗再也没了顾及,开始加倍的奴役律诗起来。

除了将她看更加严了之外,更是经常在下雨天叫她出去干农活,而律诗在那次之后也想过要逃跑,可是每次都找不到出去的路,不过她也算是学乖了,每次在试探的时候都会留后路,这样就算找不到出去的路也不会被发现。

日子就在律诗的不断劳作和逃跑之中,过了四年,律诗以为自己会在将来的某一天逃出去,然后找到自己的仇人。

但是没想到,这顺序完全颠倒,而且还来的这么快。

那是一个雷雨的天气,她正在田里插秧,就在律诗刚完成四分之一的时候,天空沾染下起了暴雨。

律诗急忙把手里的秧苗放下,跑到旁边的村里小卖部里面避雨。

“哑巴,喝口水吧。“

小卖部的主人是一个心肠很好的张大婶,别人都因为律诗是哑巴和看起来有些痴傻而戏弄嫌弃律诗,只有她没有,甚至在刘翠花不给她饭吃的时候还会偷偷塞东西给她。

律诗露出真挚的笑容,感激的从张大婶手上结果白色的瓷杯。

瓷杯中的水热气氤氲,打在律诗的脸上,透过这雾气看到了她这一生中永远都不会忘怀的片段一只手!

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最重要的是,这只手上还带这一枚戒指,戒指花纹朴素,周边圆润光滑,似乎是因为主任的经常磨蚀导致的。

这,这是那个人的手!

五年了,五年,她终于有看到了这只手,每晚她午夜梦回的时候,都是这只手在紧紧的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怎么了,哑巴?“

张大婶见律诗混声颤抖的盯着电视,抬头一看,却是看见张帅气的脸。

“哟哑巴也知道看帅哥了?“

张大婶以为律诗只是看到帅哥,笑着打趣到。

这个姑娘她一看就不简单,她年轻的时候也去过城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估计也是不知道被什么人骗了,才卖到这里来的。

造孽哦!张大婶看着律诗的眼神愈发心疼。

听到张大婶的话,律诗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看向高挂的电视。

此时镜头正给了司熠衍一个特写,他正用手抚摸着自己的戒指,眼神中带着一丝怀念和心痛。

“这是我的挚爱送给我的戒指,我一生都会好好保存。”

男人说这个话的时候,眼底全然是温柔之色,而屏幕上大写加粗的字体在提醒着律诗,这个男人的身份洛熠集团总裁司熠衍!

“嘭!”

果然是他!律诗的眼中爆射出精光,激动的将杯子都拍到了桌子上。

“哑妹?”

张大婶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奇怪的看着律诗,总感觉今天的亚美有些奇怪。

律诗弯了弯腰向张大婶道了歉,转身就跑了。

出去的决心从未如此强烈过,只因为见到了那个叫司熠衍的男人,律诗恨不得自己此时能够插上翅膀飞出去。

“他爹,你那二舅现在是城里人了,明天去他家,要拾掇的干净一点。”

律诗刚跑到王家门口就听到刘翠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城里?

律诗站在门口,小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不是吗?人家现在过的多好了。”

王富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艳羡,本来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他怎么就突然发了财呢。

律诗听到这里,当下心中有了计量,他们看来是要进城了,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带她去才好。

“妈妈,你怎么了?”

坐在木制澡盆中的小男孩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妈妈。

律诗低头温柔的笑了笑,接着给他洗起澡来。

这就是四年前的那个孩子,王富给他取名字叫王启。四年过去,他已经长大,粉雕玉琢的,全然不像是这个村其他的小孩,只不过可能是因为早产的缘故,王启的身体一向不好,准确的说是很差,差到洗澡时间过长就会感冒发烧,而且很难痊愈,只有到城里看医生才会好的快一点。

律诗拿起手中的布,动作愈发的慢了,愧疚之色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第二天,刘翠花和王富穿好自己的新衣裳,正准备出门,律诗眼疾手快的抱着王启扑到了他们面前。

“呃呃……”

律诗面色焦急,指了指孩子,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刘翠花见状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摸了一下王启的额头,已是滚烫。

“你怎么没有照顾好他!“

刘翠花当即一把掐在了律诗的身上,疼的律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算了,打她也没有什么用,还是把孩子带去看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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