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登闻鼓响时斩了一位鱼肉百姓的封疆大吏第二次登闻鼓响时斩了一位亲王和两位阁老,而敲响登闻鼓的两人都受了八十杀威棒,一死一残。

登闻鼓响必有奇冤这次敲响登闻鼓的不知道有何冤情。

震耳发聩的鼓声响彻整个大都朝野内外顿时沸反盈天登闻鼓响起的南门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登闻鼓响起时皇上必须宣召百官开朝审案。

朝臣三五成群聚集在南门处等待宣召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拿着鼓锤一下一下敲着登闻鼓的干瘦老头。

蔡大人看着那位干瘦老头惊疑不定这人不是……

蔡大人往干瘦老头的方向靠近想看清此人的相貌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蔡大人,陛下宣召了。”

中书令吴自得喊住逐渐远离人群的蔡大人。

“多谢吴中书提醒。”蔡大人忙停下脚步整理下朝服转身朝宫门处走去,快进宫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敲着登闻鼓的干瘦老头,然后又转头看了眼高高的宫门突然重重叹了口气。

“陛下”福旺偷偷觑了一眼庄煜阴沉的脸色缩了下脖子,提醒道:“诸位大臣已经在宣政殿候着了。”

庄煜的脸色更加难看,没有一点起身移驾的意思。

福旺忙看向元安眼中都是恳求。

元安对福旺轻微地点点头,然后把手指塞进庄煜的掌心里捏了下,庄煜下意识攥紧了元安的手。

庄煜侧头看向元安之间元安对他安抚地笑了笑眼中隐隐有泪光庄煜眼中也有水光划过。

“走吧。”

庄煜语气如同三九寒冰,福旺不自觉抖了下,忙跟上庄煜的脚步。

元安走到窗前,今日寒风朔朔,乌云低沉,怕是要下雪了。

短短几日功夫,朝臣们的心情可谓大起大伏,先是北疆传来皇上的死讯,后又有姚相带人逼宫,惊现死而复生的皇上,姚相图谋不轨被押入刑部大牢,此事还未平复,又来了一道惊雷。

先东宫詹士夏寒敲响登闻鼓,状告先皇和姚相勾结陷害英帝谋逆,朝野震惊。

朝臣小心翼翼地看着龙椅上面无表情的皇帝,左右互相看看,谁也不敢率先站出来,最后还是蔡大人打破了僵局。

“请陛下按照律法当着文武百官提审敲响登闻鼓之人!”

“万万不可!”

门下省侍中王宗忙出言反驳:“夏寒分明是要陷害先皇,陛下皇位承继于先皇,夏寒状告先皇,不管陛下查与不查都将陷于不义之地!”

中书周有为也出列高声道:“臣附议!夏寒居心叵测欲陷陛下不义,请陛下严惩此等包藏祸心之人!”

王宗和周有为本是姚相一派,后来为了升官转投庄煜一派,姚相逼宫失败,他们刚庆幸自己慧眼识珠投了庄煜,没想到还没高兴两天就冒出来一个先东宫詹士,还扯出当年英帝与文德皇后含冤而死。

两人顿时冷汗直冒,当年他们还跟着姚相,英帝与文德皇后谋逆案一旦翻案,定会牵扯到他们。

庄煜没有理会王宗和周有为,而是问了严帝师的意见:“夫子以为如何?”

严帝师出列,正色答道:“回陛下,微臣以为此案当查,大舜建国时设登闻鼓于南门,言明登闻鼓一响,无论状告何人,哪怕被告之人乃当朝圣上也要严查冤情,今日登闻鼓既然响了,陛下当秉承遗命,传夏寒上殿。”

庄煜内心剧烈挣扎,一旦传了夏詹士上殿,夏詹士就要受八十杀威棒,夏詹士年老体弱,怎么受得住?

良久,庄煜深深吐了口胸口压抑的浊气:“宣夏寒上殿!”

王宗和周有为顿时面无人色,腿杆子直颤,浑身哆嗦。

夏寒头顶状纸跪在大殿上,脸上没有一丝即将受杀威棒的恐惧,只有视死如归的壮烈。

“罪臣乃前任东宫詹士,惊扰圣驾罪该万死,但是英帝和文德皇后沉冤莫雪,实乃千古奇冤,求陛下为英帝和文德皇后洗雪冤屈!”

夏寒将状纸高高举过头顶,佝偻着身子伏在地上,口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庄煜心里,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庄煜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眼睛,淡淡吐出两个字。

“准奏。”

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却让朝野内外抖了三抖。

庄煜为了避嫌没有插手此案,而是命刑部尚书为主审,蔡大人和严帝师共同监审。

蔡大人和严帝师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臣,由他们两人监审,众人皆服。

当年英帝被陷害毒害君父高宗,而夏詹士拿出了当年高宗的脉案,脉案上清清楚楚记载高宗是因为年老体衰而重病不起,病势沉疴难以救治,英帝非但没有下毒还日夜守候在高宗身边照顾,至忠至孝。

夏詹士交出所有证据后便去南门处当众受了八十杀威棒,禁卫军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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