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我的安儿!”长公主一醒来就哭喊着寻安姐儿。

“母亲,安儿在这!”安姐儿一直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守着母亲,听见母亲唤她,忙抓住母亲的手。

长公主抱着哭成泪人的女儿,眼泪不停地滚下来:“我可怜的女儿,怎么要受这么多磨难!”

安姐儿想到自己那时候被绑住手脚,惊恐无助,越发痛哭流涕。

沈明堂忙劝道:“母亲不要太伤心,妹妹不是平安无事吗?”

“呸!”长公主狠狠啐了沈明堂一口:“出门前我怎么交代你们兄弟的?务必要护好妹妹,你们呢?我看你们玩得心都野了!”

沈明哲沈明堂二人扑通一声跪下,伏在地上,十分羞惭:“母亲教训的是,都是儿子不好,没有保护好妹妹,害的妹妹受了这么大的罪,请母亲责罚,只求母亲保重身体!”

两位哥哥对自己都非常好,这事也怪不到他们身上,母亲这是迁怒了。

安姐儿轻轻抚着长公主剧烈起伏的胸口:“母亲,这与两位哥哥有什么相干?是女儿自己疏忽了,母亲不要怪哥哥们”

兄弟俩见妹妹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还不忘为自己说话,越发觉得羞愧,大丈夫俯仰天地间,若是连幼妹都护持不好,还有何脸面?

两兄弟暗暗在心中发誓,以后无论什么境地,都一定要护持好妹妹。

“你们母亲训斥的没错!”送完御医回来的沈国公冷着脸:“你们二人没有保护好妹妹,当罚!夫人,你好好歇着,自有为夫教训他们。”

长公主疲惫地点点头,闭上双眼搂着安姐儿靠在软枕上。

安姐儿正要开口求情,沈国公抢先一步道:“限你们三日内端了那伙拐子,做不到你们就滚去京郊大营住,不准回家!”

“父亲……”安姐儿有些担心,三天时间会不会太少了?

“孩儿领命!”沈家两兄弟松了口气,父亲已经手下留情,没有为难他们。

两个兄长都应了,安姐儿只好把到嘴的话咽进肚子里。

“你们明日一早就去京兆尹,记住,只可协助调查,不可喧宾夺主,干扰府尹决断。”

“是。”

沈国公点点头,摸着胡子突然想到到一件事:“救了安儿的是赵郡王?”

“应该没错,虽然没有看见他的正脸,但是听妹妹说他自称赵五,也是近日才到临城的,身边又带着佩刀的护卫,除了他别无他人了。”沈明哲回道。

对于这个大尧唯一的异姓王,沈家一门的感受都颇为复杂。

赵王当年险些害的沈家灭门,沈家三郎为了救二房妻儿死了,其妻柳氏惊闻噩耗,产子时血崩,孩子没保住,自己心如死灰,如今在栖霞庵修行,不肯踏入俗世一步。

安姐儿也丢了七年,刚刚才找回来。

沈家和赵家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面对赵王唯一留下的幺子,哪怕今天他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他也提不起什么感激之心。

长公主睁开眼睛,眼中划过一道深刻的恨意,正好被安姐儿看见,安姐儿忍不住瑟缩了下。

自从回到沈家,长公主在安姐儿面前一直都是慈母形象,拳拳爱女之心让人感动,这是第一次,安姐儿隐隐约约看到母亲藏在温柔端庄背后刻骨的仇恨。

“到底是救了安姐儿。”长公主缓缓开口道:“我和你父亲不便出面,明哲明堂你们俩跑一趟郡王府,现在就去吧。”

“是。”沈明哲和沈明堂恭敬地领了命。

长公主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要查清楚,安姐儿这次被拐与赵郡王可有关联。”

众人皆一震,安姐儿难以置信道:“母亲的意思是……”

长公主轻笑着抚着安姐儿的头发:“你还小,不懂这人世间的险恶。赵郡王现在的处境就如同被架在火堆上,稍有不慎就会被烈火焚尽。怎么就这么巧,连你哥哥都没发现你被谁拐走了,他偏偏看到了,又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你?”

安姐儿沉默了,如果母亲猜的没错,那这赵五也太阴了……

长公主安抚地拍着安姐儿的后背,怜惜道:“你今日受到的惊吓不小,可让御医给你看了?”

安姐儿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里,十分惬意回道:“徐御医给我把脉了,还说女儿有福,是个心大的,没有受到什么惊吓,睡前喝一付定神汤就行。”

徐御医是当今从祁州带到临城的神医,如今执掌太医院,和沈家十分熟悉,说话也比较随随意。

长公主这才放下心来,一松懈下来就觉得一阵目眩,险些坐不住。

“徐御医让你好好休养,不可在劳神。”沈国公扶着长公主躺下,安慰道:“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什么事尽管交代给他们,你只管好好歇着。”

长公主虚弱地点点头,拉着安姐儿的手嘱咐小茴:“姑娘睡前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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