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眼底带着宠溺无奈的看了眼说睡就睡的风无烟,转身顿时变得阴沉沉的朝着宫澈走去。

刚一只脚跨入门槛,感觉到冷气飕飕包围过来的宫澈:“……”

现在退回去还来不来得及,怎么有种小墨墨要吃了他的错觉。

“周志棠呢?”,容墨咬牙切齿,眸光幽深充满警告的看了眼宫澈,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

本就卡在门槛那里近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宫澈,整个小心脏都有点揪揪,自从未来师傅出现,他这个赤脚小神医是彻底失宠了。

想到失宠,宫澈顿时怒壮怂人胆,一脸幽怨愤懑的瞪了眼容墨。

这个重色轻友的闷骚王爷。

不过不满归不满,毕竟是主子,容墨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周大人在书房候着了,我让李管家在那里看着。”

“去书房,来个人去把周侧妃也领过去”,容墨唇角伴着一丝冷笑,冷冷的丢下一句吩咐,就朝书房走去。

面面相觑的暗卫,在互相对视几秒后,都相当有默契的再次把云棠推了出去。

因为毕竟他是他们里,和周侧妃最相熟的。

云棠:“……”去趟西北角,整个人生都灰暗了。

“王爷到……”

这边容墨已经迈着逆天长腿,冷气森森大步走近了书房,附近守着的小厮也赶紧唱喏通知书房里的李管家。

周娇娇的父亲,户部左侍郎周志棠在屋子里刚喝了一盏茶,就听到王爷来的消息,心下还是有些得意的。

户部尚书的嫡长女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而他作为户部的左侍郎,平时一直以他的上司,尚书大人,马首是瞻。

墨王爷和太子不和,人尽皆知。所以本来他也应该和墨王府老死不相往来,可唯恐天下不乱的圣上,竟摆明了帮上了太子。

知道墨王府铁桶般无法渗透,便起了帮太子从内部瓦解的心思,把他的庶女赐进了墨王府。

他知道这样很危险,一不小心可能会丢了女儿的性命。

不过那又如何,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女罢了,端得平时有几分小聪明,能嫁入王府为侧妃,算是抬举了。

这送进来王府时日也不算短,满打满算有一年了,却一个消息都没能递出去。

前两日太子殿下集结不少人力刺杀墨王失败,怕墨王爷反扑,便想着让他这个父亲借着探视的名义,看看能不能打听些有用的消息。

此时看墨王赶来的速度,怕是对他的女儿情谊不浅呐,往常圣上传召墨王,没有个三五个时辰,墨王可不会轻易现身的。

在内心演了场大戏的周志棠,听到唱喏后起身迎接王爷时,不禁腰杆直了好几分。

不仅没有垂首拜礼,那姿势倒是像足了斗鸡,昂首挺腹的。

一直在一旁伺候的李管家:“……”,他好像也没端熊心豹子胆上来给周大人吃啊。

容墨扫了眼趾高气昂的周志棠,没有吭声,快步走到案几前坐下,坐下。

“周大人登门,可真是稀客”,容墨没有说话,后面跟上来的宫澈看到这拽天拽地的周大人,顿时杠上了,语气不善的开口讽刺。

之前被容墨冷气摧残了半天,一肚子憋屈无人诉说,只好勉为其难先找个出气筒泻泻火。

这明摆着太子那边的臣子,居然敢跑到他们地头上撒野,这要是说出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容墨瞥了眼进入斗鸡状态的宫澈,没作搭理,只抬手从笔架上取了支狼毫,就着手头的宣纸,飞快的书写着什么。

“宫公子所言差矣,微臣的女儿嫁入王府许久,甚是想念。今日听闻王爷回府,想着借此机会,邀王爷和侧妃一同到府上作客。”

周志棠不满的瞪着宫澈,手从怀里掏出一份描金的帖子,邀请容墨参加他府上三日后的家宴。

周志棠知道墨王府守卫森严,想在这里跟女儿打探消息十分困难,若是能带回自家府中,借由母女说体己话的由头,支开别人,谅王爷也不好意思拒绝。

更进一步,如果能把墨王的小命留在府中,将来太子殿下登上皇位,加官晋爵都是小事,怕是封侯都指日可待了。

周志棠想着想着,整个人便热血沸腾,忍不住想摩拳擦掌,递帖子的手不停的颤抖。

容墨没说接帖子,没人从周志棠的手中接过,他便一直高举着。

书房里一片宁静。

容墨写完后搁下笔,盖上了印章,随意抽了本书翻看了几页。

宫澈坐在一边,陶醉在数茶叶的氛围里,刚才准备针尖对麦芒的气势,在瞄到容墨写的东西时,就都收了起来,准备安静当一个观众。

李韫:“……”一副他没有感想他从来就是个观众的姿态。

周志棠觉得自己举请帖举得胳膊要抽抽了,刚想找个由头放下手,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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