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这个抄家的美差捞到手上才是!”

徐开山在前面说的唾沫横飞,一副贪婪好色的样子让人作呕,却没发现任青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挣开了眼睛,注意到周边情况。

任青勾连眉心气机就要震开身边扶持的两名士兵,可她刚一发力,眉心祖窍便传来一阵刺痛,连同脑海之中也不断回响着阵阵凄厉的哀嚎,那是鱼九阳打入体内的阴邪天魔气!

徐开山大步在前,和随行副将谈笑着一同幻想,讨论如何刮分任府财富,一个说要占了梨园,将这最红火的院子盘在自己的名下,一个又说什么都不要,只要府中美人

全身无一不痛,又被重重封锁扣住的任青很没出息的鼻头泛酸。

她不是怕自己会被如何审判,她是害怕府中的惜福有个好歹,可是事到如今,她真的是拼尽了全力,真的拼尽了全力了

任青长吸一口气,将披散的头发晃到脸前,沾满了血污的长发立时便遮住了她的脸,因为任青不想让这些人看到她的眼泪。

“呦,我们的任大家居然不哭了?哈哈,你居然怕了?”

听到身后细微动静的徐开山忽然撩开了任青遮挡的长发,惊奇的大叫,好像看到了什么稀世奇观似的新鲜,笑看了一阵子后,见任青闭目对他们视而不见,徐开山心中就有一团火,忽地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下可把任青另一边脸也给扇均匀了。

“玛德江湖臭婊子,杀了这么多人现在知道怕了,等到牢里头有你这贱人受的!”

任青被这一巴掌打的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要不是身边有两个士兵拽着就直接倒地上了。

她成名以来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可偏偏受制于人根本什么都做不成,她也不是那种张嘴就骂人,喜欢装腔作势只动嘴不动手的人,只有凶狠的瞪着徐开山,恨声道:

“我要是不死,将来就去杀你全家,杀你全家!”

任青把最后四个字复述了两遍,最后念叨的时候神色已经有些疯狂,语气之中杀气之烈,叫徐开山也不禁打了个颤,只是此时任青一双杏眼才刚刚哭过,说到狠话虽然杀意凛然,可是外在并没有那么可怕,于是徐开山也没被吓住,面色阴沉的一脚重重踹在任青的胸口上,就要再过去厮打。

“老子现在就扒光你的衣服,叫你光着去牢里!”

身边徐开山的属官连忙拉住了:

“将军息怒,此女罪大恶极,杀一百回都不解气,只是总要献给陛下发落才是!”

他们并不知道神宗皇帝已经病倒的事,一心只想着带任青回去领功,至于真正阻拦下任青的鱼九阳,一个无心权势的怪人罢了,自打先帝爷去了之后,这老太监卸了一身权职已经二十多年了,对于这等事情从来都是不加理会,日日夜夜都守在十八城门里头,也算是个怪胎。

徐开山住手之后犹自不解恨,在任青身上打转,属官看出自家将军心气难平,他心知任青这种人,侮辱远比打骂折磨更有效,于是故意大声道:

“将军不用生气,下官听说这京都二爷在家养了个小美人,叫什么惜福,等在陛下那儿要来抄家的旨意,下官定要捉来给将军来一个一龙二凤!”

徐开山哈哈大笑,心火终于下去,一时间竟有一种迫不及待向陛下请功的意思,一路上尽是日后抄了任府如何享受的言谈。

在场之中都是军中粗鄙军汉,哄笑声百步之外仍可听闻,任青浑身颤抖,心中又气又怕,在这震耳的笑声中只觉得整个人都好像浮沉在一股巨浪中,被随意的撕扯折磨,胸口如有泰山重担压得她喘息都困难。

最后心中气到了极处时,任青终于承受不了失败,眼泪如断珠颗颗滚落,哭声再也压抑不住。

众人听到这位名满京都的二爷哭的如此凄惨,一个个笑声更加的放肆兴奋起来。

泪眼婆娑中,惜福的笑脸在眼中隐隐约约的浮动,她仿佛见到忍着别扭的惜福,小心的收整好了身上的每处衣角,依依不舍的呢喃自己回去听她吹笛,她仿佛见到每次从外面回来,惜福都会在门口甜甜的唤自己一声阿青

对不起,对不起

这些年我拼命的抱着一部不知结果如何的观神法修炼,不是因为我想成什么样的英雄豪杰,大侠剑客,我只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想要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拥有守护自己东西的能力,可是等我真的修成了高手之后,我不敢杀王青相报仇,甚至不敢对占便宜的陈玉阳稍作脸色。

我明知道深雪楠的阴谋,却不敢反抗的被她玩弄于鼓掌间,只会哀叫乞怜,我满腹心思的留有底牌,收养弟子,其实都是面对他们不作为的借口,我在台上是活着从书中走出来的霸王,在台下却是一个懦弱的只会逃避的小人。

我把任府的墙筑的高高的,把惜福的卧房盖在最深处,是怕有一天她走出了任府见到了外面大世界而开始远离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到京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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