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青当即将钗拔了下来,随手扔到床上,引得李氏一阵惊慌痛惜。

那枝钗唯一值钱的地方就是钗头的那块玉了,是块老玉,可是成色不好,也上了年头,有些细微的裂痕。

可李氏却宝贝的不行,每次只有开心的时候会拿出来待一会儿,然后又小心的藏好,因为这是在那个男人的拳脚下为数不多幸存下来的嫁妆。

可惜李氏期盼的好日子并没有到来,反而噩梦不期而至。

城里勾栏老鸨看中了任青的潜力,花了不少银子想从男人手里买过来。

那样的年景,那样的地方,穷苦人家卖儿卖女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要不是任青之前一年都在床上躺着,这男人估计早就谈好了价钱将她卖了,又养一年,男人认为自己简直就是仁至义尽。

因为价钱可观,不管李氏如何哀求都不管用,甚至还打了李氏一顿,因为她妨碍男人挣钱。

当天晚上,李氏整夜都抱着任青,流血也流泪。

她将木叉换来的钱偷偷都给了任青,然后收拾了衣服趁着男人不在的时候将任青送出了家门。

家里的摇钱树长腿跑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女人干的。

男人怒极之下没个轻重,打的她吐血,在一个黄昏咽了气。

李氏死后任青茫然了很久,前世他不过是一个还在学校读书连社会都没有经历过的学生,穿越之后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病床上谨小慎微的度过,对这一切都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他用仅剩的钱买通了药铺的伙计,带出来一份砒霜,趁着男人出去赌的时候下在了饭里,然后就守在外面的草丛里。

直到星夜男人才回来,只不过这次似乎是赌赢了钱,带着半个烧鸡和一瓶劣酒哼着歌,就在房间里开始大口享受。

李氏的尸体就僵在角落里用一张草席卷着,男人吃饱喝足了连看都不看一眼,直到要上床睡觉的时候才想起来要下葬的事。

他嘟嘟囔囔的骂着什么,然后躺在床上慢慢睡去。

在外头等了半夜的任青以为希望落空,男人又睡醒了,他稀松着睡眼想要找口水喝,可自从李氏死后家中根本无人打理,最后终于摸到了那个被下了药的稀饭,他一气喝光之后还没走到床边就捂着肚子痛的在地上来回打滚。

男人平时吃喝只顾着自己,身体也养的比一般穷苦人家要强壮不少,硬是撑着剧痛的身体走到了门边,可是外面任青早就听到了动静,上去把房门从外面关的死死的,他就那样煞白着小脸倚靠在破旧的木门上,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门房在男人的撞击下吱呀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可是随着男人的咒骂渐渐转为求饶之后,这扇破旧的房门总算是撑了下来。

直到天刚刚破晓,任青才打开了房门。

男人蜷缩在地上,血迹早已成为黑色的粘稠物,房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任青找到了李氏的尸体,在屋子一面哭一面拖着她的尸体出去,小车拉到城中人多的大街上。

这年头卖儿卖女的不稀罕,卖身葬母的也不见得多出奇,没有人会对一个不起眼的黄毛丫头付出多少。

临近傍晚都没有人前来看一眼,直到一名公子哥揽着艳名昭著的花魁招摇过市的时候,任青才成为了这条街的焦点。

公子哥揽着身边那名艳名远播南关城的头牌,问任青身边的女人和地上被草席卷着的李氏哪个好看。

任青毫不犹豫的大声叫着李氏的名字,把那公子哥和身边娇艳的头牌花魁逗得捧腹大笑。

周围百姓怜悯的看着任青,和这明显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唱反调,那能有什么好下场?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公子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从那艳名远播南关城的头牌发间摘下了一枝硕大明珠的玉钗,轻轻的插在了李氏的发间。

由此,承平十四年的南关城外才多了一座新坟,也由此,才有了任青天人交感,气机自生后的拔剑出城。

王青相望着那根破旧的珍珠钗头,正要伸手去捞,耳中忽然炸开一连串的气爆轰鸣声!

任青踏步出拳,风雷激荡!

飞鱼服在场中化为一道黑色闪光,直扑完颜霸!

承平十四年,我受你大恩,今天还你!

这一拳,任青含愤而发,蓄势已久,一步踏出就仿佛是洞穿了空间距离,数丈方圆的角斗场,任青一步就直接欺身到了完颜霸的面前,这个足有两米高的肉山巨人,此时看着娇小纤细的任青,竟然从内心深处生出了一股恐惧来。

因为他发现这一拳他避无可避。

“啊!”

拳头尚在空中,完颜霸的一张胖脸就已经被拳风激荡下扭曲成一个滑稽的模样,他不可置信的发出一声怒吼,双臂上抬拼命的将自己的脑袋围了个水泄不通,可太浑圆肥硕的肚子却就此显露了出来。

任青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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