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给的,任青什么都给不了,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戏子。

任青忽然之间就有些明白了,那天夜里的那个噩梦,那道剑光,那些眼泪,甚至缀烟晚所化的女鬼,统统都是自己潜意识中对命运的不甘,对女身无奈的念头作祟。

穿越这么久,任青早已习惯了行走坐卧时女人该有的仪态动作,他以为女身的那些东西他早就麻木的接受了,其实不是,在内心深处他不甘于此,直到今日,任青就要看着缀烟晚委身王青相之时,那一直深藏的不甘终于涌了上来。

“这些日子里我与殿下书信往来,互通有无。外面都传他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其实肚子里还是有些材料的。到底是未来要承接老王爷南关兵马的世子哩!”

缀烟晚见任青迟迟不起身擦拭换衣服,料想是害羞了,于是转身只留一个婀娜的背影,缭绕四散的腾腾水汽中,就如蒹葭诗文里在水一方的的佳人,就连她此刻的声音都仿佛透着无尽的欢喜。

“任青,若今晚你脱离这栏院的最后一晚,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我最想做的?”

任青呆呆望着水面,看着水中若隐若现的曲线,低声道:“我也不知”

忽然一阵带着幽香的热气从耳边吹过,任青猛然惊醒,只觉那热变呼出的热气迅速在血管中化作一道酥麻的电流涌向小腹,听到了缀烟晚那酥软的嗓音柔柔道:

“任青,我们相识这么久了,姐姐想求你一件事。”

字字吐息,如火灼体,连带整间浴房都仿佛化作火灼之地,任青口干舌燥,敏感的身体虽是都有化作一滩软泥的趋势,脑海之中不知怎地,竟来来回回想着的都是缀烟晚那张红唇檀口轻柔的在耳边张合的情景。

小舌贝齿生津启合,无限春情

任青张了张口,轻出了一口气方才压平了语气中的悸动,尽量平淡的道:“你说。”

“今天晚上,在随妾身唱一回霸王别姬。”

这是缀烟晚第一次对任青自称妾身二字,使他心中徒然生出柔肠百转,几乎脱口而出就要答应,可冥冥中的第六感却警兆大作,隐隐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让任青不要答应。

“不是说好了要唱千里走单骑吗?”

任青侧了侧身子,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这样的暧昧气氛下他生怕一个脑热就不顾前程的胡乱应下来,到时候就真的是得不偿失。

一声叹息轻轻吐出,早已拉开距离的任青却再也感觉不到那其中的幽香与灼热,她轻轻抬头,目光在撞见缀烟晚那双凄凄眼眸的瞬间,又变得迟疑。

“阿青,我只求你这一次,就这一次!”

缀烟晚低声哀求,任青两辈子加起来也没遇到过这么以为大美人对自己如此作态,她心头一暗,想到她之所以如此改变,正是因为她想要的世子殿下都能给,而王青相能给的,自己怕是一样都给不了。

一样也给不了

衣裳落地的声音轻微响起,浴桶中的热水就此浸没过了桶沿,哗啦啦的流了满地。

任青瞠目结舌,愣愣看着一丝不挂,已经入桶与自己对坐在一起的缀烟晚,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脑袋轰轰作响,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事务一样,牙齿都在上下打颤:

“你你在做什么?”

浴桶本来就大,就算再进一个人其实也不拥挤,可缀烟晚一丝不挂的诱人酮体就这么摆在眼前,她为人又刻意的拥住不知所措的任青,顿时叫任青有种无处可逃的异样窘迫感。

目之所及,只见到缀烟晚高挑的身材在水中隐现,胸前的高耸在水中半遮半露,从精致的锁骨上盈动的水珠到湿润潮红的脸颊都叫任青一时炫目,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我十二岁那年被抄家问罪做了扬州瘦马,被雪师姐看重收做了她的禁脔,我看似在楼中地位超然,其实不过是笼中鸟雀罢了。”

缀烟晚声音轻缓,如梦中呓语,整幅心神都如在梦中,她讲到此处忽而失笑,眼中有泪珠摇落下来,就这么一边笑一边流着泪道:

“我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她一面说着,终于压得任青退无可退,两人便这么赤身紧挨着几乎贴在一起,追言完低下头,几乎挨到任青微微颤抖的红唇,带着一丝沙哑的春情:“你若不嫌弃我这残花败柳,现在就给你如何?”

近在咫尺的娇颜,露骨的话语,升腾的热气,将任青冲击的脑袋都有些晕沉,脸色早就殷红如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是在心里想不通,自己外在是女,虽然内在灵魂还是男性,心里从未与人说过爱慕之意,这缀烟晚美则美矣,可怎么会有自信以身体为筹码让自己答应他的条件?

好像是洞察了任青心中所想,缀烟晚在她耳边低语:“你平日里看我的眼神,就像楼中那些男人一般可爱又可恨!”

任青这才明白为何她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