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仅仅片刻功夫会场就变得一片狼藉,只剩下几个小厮颓然坐在地上,好像被十几大汉强过似的气喘吁吁。

“不成的,我去请客卿护卫!”

几个人碰头一商量觉得要出事,赶紧去了一个腿脚利索的到任府去搬救兵。

当一帮人浩浩荡荡冲到梨园后院的时候,任青刚刚从浴室出来。

以往登台唱戏,任青总是用油彩遮住脸,用宽厚笨重的戏服行头盖住窈窕的身子,即便是出门应酬,逢人见面也都是一身利索的男装打扮,似这等出浴风情,尽显出女儿娇媚的一面,别说是王青相没见过,就连后面前来“助声势”听了四年梨园戏的老票友也从未见过这等人间艳色。

只披着一件里衣的任青眉眼如冰,她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还没有干透,带着几缕刚出浴的芬芳,湿漉漉的披散在脑后,更衬托显优美迷人的颈部线条。

如果单以容貌而论,京师这等繁华之地,各大青楼妓坊每隔几年都会选出一名姿容绝世的花魁出来,就五官精致而言未必没有任青这般的清丽柔美,可任青偏偏就生了一双异于常人的眉眼,观神法大成以来更是将这双眉眼的神韵塑造的举世无双。

“诸位是来看我任某洗澡的,还是来拆园子的?”

纤细柔眉,像是用最好的水墨松脂也调不出的淡雅脱凡,眸横秋水,是仙山冰湖才能氤氲出的灵秀出尘。

任青面色仍带有一抹刚出浴后的那种独有潮红,单薄的身子上既有我见犹怜的娇媚,又有异常的高冷优雅,她一张粉嫩的小嘴如刚刚采摘下来的玫瑰花瓣,此时正被紧紧抿着。

面对这样的任青,人们心中只觉得这个平日里一位见惯了的美人,在卸了男装戏服之后,有一种别于往常的冷气森森,却又叫人移不开眼。

众人沉浸在这等从未显露过人前的美色中,一时竟然没有人开口回答。

有的人冷则冷矣,却面目可憎,一脸悍相,有的人艳则艳矣,却失之轻佻。

王青相此生见过无数美人,只觉得眼前任青真是人间极品,可遇不可求。

“任大家台上风采不凡,在下镇南世子王青相,仰慕任大家的风采久矣,今日斗胆厚颜的占了一个座位,心中愧疚难安。”

王青相抱拳拱手,将一柄随身战刀捧出:

“任大家不喜金银俗物,在下权以这柄随身战刀当作赔礼,还请笑纳。”

到底是王孙世子,面对王青相的拱手致礼任青也不好视作不见,于是拱手道:

“四年前任某刚出道时,有幸得陶公子当众赠刀,任某接刀是因为敬重那些为国尽忠的军人,而不是其他因由。况且凡事肯来我梨园听戏的,都是客人,客人凭什么手段坐下座位的我管不着,我能做的也只是唱好自己的戏。”

正在谦虚的低头还礼的时候,忽然左脸微微一疼。

王青相竟趁着任青不备的时候,伸手在她左脸捏了捏

场面一静,然后就是翻了天似的喧哗。

“打死这个登徒子!”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躲在人群里向着王青相扔了一只茶壶,只是离得太远,准头差的太多,而离得近的又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一众侍卫拼了命的拦住这些群情激愤的公子哥们,眼看就要守不住。

群情激愤中,王青相也有些讪讪的收回手,对任青“羞涩”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任姑娘实在是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在下一时忍不住,就掐”

“啪!”的一声脆响,喧哗的人群顿时全都安静了下来。

然后就是一阵欢呼的叫好声。

任青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对着左脸渐渐浮上一张纤悉巴掌印的王青相淡淡道:

“我不太喜欢任姑娘这称呼,脂粉气太重。”

两人之间,一阵诡异的相顾无言。

全场公子哥们也是屏息无声的等待着什么。

任青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动作,可心底却难免害怕。

他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戏子,却扇了一个手握重兵的南关世子殿下一个巴掌,这是何等的逾越?

就算自己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都有些接受不了,可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任青也只能在心理安慰自己了。

就在任青心中先前的那一点怒气全都转化为担心后,王青相却忽然笑了,笑容并不少见,放到谁的身上也都不足为奇,可大家看到王青相的笑容却都十分惊讶。

堂堂南关世子,挨了一巴掌后竟然笑的如此轻松豁达。

“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在下王青相,在京城怕是要多逗留一阵子,二爷,再会了。”

“”

一个满朝权贵都时刻关注的世子爷,一个名动京都的戏子,都红着半张脸各自离开。

这种场景任青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像二流言情剧的展开,在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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