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些底线与原则的存在,江湖不仅看到了飘缈楼的无所不能,更见识了其爪牙之利,故面对飘缈楼,偌大江湖真没几个敢挑衅的,即使两大霸主势力及许多超然于帝国的宗门之人亦是恭恭敬敬。

2、林间草庐

天阴沉的有些可怕。

已是初春的时节,寒冬却似乎并不甘于默默无闻地悄然离去,随性地在这刚暖了几天的初春里又尽余力酝酿了一场大雪,算是对人们的告别了。

寒风甚大,吹得原本寂静的树林发出飒飒的响声,清澈的溪流间亦卷入了残破的枯枝败叶,尽显萧条。

树林间,小溪旁,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在狂风中倔强的伫立。

若是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定是有一番小桥流水人家的诗意与闲适的可在今日这般恶劣的天气里,却只会显得分外的孤寂与渺小。

茅屋内很简陋,仅两张矮床,一张木桌与几张板凳,看不到任何物什。

屋内有人,且人不少,足有六人之多,似乎让这间简陋的茅屋也多了份温馨与生气。

一少年苍白着小脸半卧在床上看书。少年看上去最多十二三岁或许更小些,但少年眉宇间不属于同龄人的沉稳从容却让他看起来要成熟许多。少年生得甚是俊美,甚至用美丽来形容也不显突兀,即使如今憔悴非常仍让人觉得惊艳。他似乎生了很重的病,但他翻书时的认真与眉宇间的倔强,却让人难以开口打断他的沉思,即便是让他休息一会儿。

距离少年最近的中年男子名为于逸,是少年的贴身侍卫兼管家。他生得很普通,眉宇间却透着寻常人难有的铁血与刚毅,让他看上去十分不凡。

于逸的另一侧的中年男子名为陶静渊,十年前退隐的江湖文冠。为人有些刻板,曾因在酒馆中见少年调侃于逸而怒斥其不知礼,后被少年的卓越学识折服,甘愿追随少年。

陶静渊的另一侧的中年美妇名为李露,江湖人称百变蝶,以易容与诡变闻名江湖,因戏耍少年被少年怒而追踪十日之久,期间即使她如何易容与制造各种意外都未能摆脱,无可奈何之下向少年道了歉。之后,又因好奇及对少年本事的敬服而跟随于他。

李露的另一侧是位魁梧汉子,名王开云,江湖人称开山王,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先天五窍高手,他追随少年完全是因为一个与少年的赌,赌少年三招即可让王开云败北。事实亦是如此。

王开云为人豪爽厚道又不拘小节,输在少年手里也没觉得丢人,还十分热心地将自己的好友刘惊鸿介绍给了少年,便是屋内最后一人。

刘惊鸿生了副贼眉鼠眼,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不过,他的名气可一点不比前几人小,铁树狂师便是此人退隐前的名号。

少年其实并不想留下刘惊鸿,因为他野心太大,并不符合自己选人的标准。

之所以让他留下,一方面是考虑王开云的感受,另一方面便是少年的自尊心作祟了。

若一切皆在少年掌控中,这趟江湖之行还有什么乐趣呢

所以,他打算赌一把,为自己日后计划布一道连他自己都不知后果的暗棋,即使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代价或许会很大。

除于逸外,其余四人皆是隐居已久的江湖巨擘,任何一位出现在江湖都会引起轩然大波,而若是让江湖人知晓他们皆跟随了少年必将让江湖震上数震。

此时的五人正在整理从江湖各处收集回来的厚厚一沓信笺,不时低声交流几句。

不难看出这几人正是飘缈楼的核心智囊。

只是从几人不时瞟少年一眼的心不在焉神色与紧皱的甚是纠结的眉头可以看出几人的心并不在此。

“诸位若看不下去就放在一边吧,凭白浪费时间。”少年头也未抬,却似乎能看到几人的神色,随口道,“放心,我一会儿就会去看。”

“楼主,您是不是该休息会儿了?”最沉不住气的永远是最不拘小节的王开云,他瓮声瓮气地道“书有什么好看的,不会看得头晕吗?”

少年这才抬起头来,眨了眨眼,“我看了很久了?”

一旁于逸连忙点头,“近两个时辰了。”

“怎么会?不可能吧!”少年狐疑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书,有点惊讶,又转头看了看几人整理的信笺,了然一笑,一本正经道:“那我们几个真有缘,脑袋一起不好使了。”

李露讪讪推了于逸一把,“脑袋怎么这么不好使?”

于逸很无辜道:“我已经急中生智了。”

少年无奈摇了摇头,这群长辈怎么半点长辈的样子也没有。

歪头听了听外面的风声,少年轻声问了句:“外面要下雪了”平淡温和的语气中似乎带了分难掩的惊喜。

“下雪了,您更不该出去。楼主”一个平静却严肃的声音从一侧响起,楼主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说话的正是陶静渊。他生来就是严正的面孔,比私塾里的夫子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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