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脏兮兮的小脸,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松井广田的脸庞,久久无言,像是受到了惊吓。

松井广田仔细端详过小男孩的脸庞,紧锁着眉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

出国前,松井广田曾看过种子的全部资料,也曾亲眼目睹过他们上船的过程,不记得自己曾看过这个小男孩的面孔。

小男孩茫然的看着他,嗫嚅了一下嘴唇,没有回应,转头看了看周围目光注意过来的孩子们,小手紧了紧怀中的朽木。

松井广田神色更显肃穆,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吓得小脸苍白,小手一抖,怀中的朽木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性格如此的懦弱胆怯,怎么能够担当起种子的作用。”

松井广田不屑的撇了撇嘴,看小男孩一副快哭了的样子,也不愿太过逼迫,扭过头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篝火边缘位置的十名黑衣下属面面相窥,随即迈步靠近,对松井广田躬身行过礼节之后,皆是将视线落在小男孩的身上。

微微安静片刻之后,一个仁丹胡的黑衣下属踏前一步,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小男孩,略有些迟疑之后,对松井广田恭敬的说道:“松井长官,他应该是沉没的那三只船只当中的幸存种子,被海浪冲到了岸边。”

松井广田神色忽冷:“应该?你知不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说这句话,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而不是猜测。”

仁丹胡头冒虚汗,立刻低头认错:“嗨。”

紧接着,他看着小男孩,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茫然的看着他,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正在两方陷入僵持的时候。

在篝火一旁,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了起来,摇曳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衬托出她如精灵一般的漂亮可爱。

“松井大人。”

在松井广田望过来的时候,小女孩大方得体的鞠躬行礼,微微张开小嘴,清脆悦耳的童音传出:“在日本登船的时候,我见过他,他和高乔家的几名子弟同行,应该是高乔家的子弟。”

“高乔家?”

松井广田神色微凝,挥手让小女孩坐下,目光落在小男孩身边的一个包裹,示意下属取过来。

那名仁丹胡的下属赶紧上前从小男孩身边取过那个包裹,打开之后,微微一怔,将其中一件贵族服饰呈在手中,交给松井广田。

松井广田抬手接过,目光落在衣服左胸的位置,那里绣着一行工整精致的小字。

仁丹胡看了眼瑟瑟不安的小男孩,小声提醒道:“松井长官,高乔家乘坐的那艘船只,除了他,无一生还。”

松井广田默默地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对小男孩说道:“你叫高乔上清?”

小男孩看着他,依旧没有出声,隔了一会儿,才试探性的对他伸出小手,像是讨要着什么。

松井广田微微皱眉,转身将那件贵族服饰放在包裹当中,放回小男孩的手上。

在日本,贵族和普通家庭的地位差距尤其严明,高乔家在日本虽不如藤原、源氏、丰臣等名门望族,但也是一方大族。

即便这里是中国,松井广田也不好对贵族子弟有所为难,甚至还要多加照顾。

知道小男孩是高乔家的子弟之后,松井广田便不再理会,转身发布命令:“原地休息,恢复体力。”

十名黑衣下属的腰板立刻竖的笔直:“嗨。”

松井广田离开,十名黑衣下属也随之回到岗位。

在他们离开之后,小男孩缓缓吐出一口气,下巴搭在包裹上,看着篝火的火苗,默默发呆,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

他本来是二十一世纪工薪阶级的一名普通的上班族。也曾拥有过理想和抱负,甚至已经在云程发轫的路上踏上了一只脚。

可正当他打算实施伟大抱负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重大打击直接将他压倒。当他看见检查报告上出现肺癌晚期的四个大字之时,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末日黄昏,无可救药。

此后他便断绝了求生的念想,在生命最后的余晖之中,带上自己全部的钱财,毅然决然的踏上了旅行之路。行走在世界各地,领会其他土地的风土人情,尽情享受在人间最后的时间。

最终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呼吸困难的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从高不可攀的悬崖边坠落而下。结束了痛苦而又碌碌无为的一生。

可不曾想到,在他坠落在空中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外在的力量融入脑海之中。

那是一种古朴而纯粹的力量,隐隐间可以感受到其中腐朽的岁月。他像是灵魂出窍,所有的意识与外界切断了联系。

在白茫茫之中,无意识的他不知道漂流了多久。醒来时已经成为鸭绿江北岸河口浅滩的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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