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柴心宜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那、那个……杀人是犯法的，身为良好市民，你……”
“你听到了？”
柴心宜的话一下子就让段奕然想起了刚才他跟陆俊维之间的对话，见段奕然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段氏那神秘的背景，她连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都有了。
“没、没没，我什么都没听到。”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段奕然充耳不闻她的解释，一脸惋惜的说，“本来我还打算就这样放过你的，可是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别怪我……”
柴心宜的脸色唰的一下变了，像是六月的茄子突然被霜给打了，冻得铁青。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背后抵在了门上，退无可退。
“你、你别乱来，杀人可是犯……犯法的……”
“犯法？”段奕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转头对着陆俊维笑道，“听到没，她说杀人是犯法的。哈哈哈……”
看着笑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段奕然，陆俊维觉得他表现得有点夸张了。
刚才他们说的那些话里即没有点名也没有点姓，而且就连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指明了说，哪怕是个知情的人乍一听到都未必能明白过来他们说的是什么，更别说是眼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了。
可是看这个女人的样子，显然很怵这副表现的段奕然。脸上那生无可恋的样子也确实有些有趣，也难怪段奕然会这么逗她了。
陆俊维依旧笑得温和，看向柴心宜的眼里却充满了同情。
禽兽！柴心宜看着笑得丧心病狂的段奕然，暗暗在心里腹诽，还说不是社会人！
突然，笑声嘎然而止。
“你觉得……我会处理不了一具尸体？”
人渣！
柴心宜再次腹诽，脸上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段二少，大哥！我……我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我保证，我发誓，我今天听到的，一个字都不会跟别人说，打死也不说。麻烦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就算她想说也没处说吧。
段奕然欣赏的看着柴心宜风中凌乱的表情，她这副恨不得杀了他但是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把你当屁给放了？”他轻挑了下眉，“那谁赔我钱？”
“赔……赔钱？”都做好赴死准备的柴心宜忽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就连眼睛都亮了起来，“只要赔钱就可以了？”
“当然了，如果你想赔命的话，我也不反对……”
“不不不！赔钱，就赔钱，赔钱挺好的，真的。”她急忙打断他的话，生怕他等一个反悔又要她赔命了。
不是有人说过嘛，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然而此时的柴心宜却忘了，能说出这句话的人自然不会是像她这样两袖清风有卡无银口袋比脸还干净人。
听着段奕然让陆俊维替他算的各项费用，柴心宜突然觉得这比让她赔命还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