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城西,一百五十里外有一座神秘的大山。每当到树叶凋落的季节,山脚便会出现一条幽灵路。据说,那是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山道,青石板绵延几十里山路一直到大山深处,路的尽头有一座高达几十丈的石碑高大宏伟,气势如虹,石碑不分正反面,一面刻着妖王冢一面刻着神母墓,所以人就吧这座山叫双墓山。

和这条幽灵路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只形容古怪瘦弱矮小的妖怪,那苍老的妖怪似乎只有一个使命扫墓。他总是一遍一遍孜孜不倦的扫着,从开始落叶到树叶掉光他总是不停的扫啊扫。和那座墓碑还有那条路一样,没有人知道老妖怪存在了多久。

白潋是一只有四百年道行的白狐。她知道人世间有一种叫爱情的东西便梦寐以求,一百年前她修得人形,就迫不及待的去人间苦苦追寻,经历了几次挫折后她变得迷茫。

涩涩秋风拖拽摇摇欲坠的树叶,不时有几片泛黄的树叶支撑不住离开大树,飘落到地上,飘落到双墓山的青石板路上。

白潋不急不躁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慢慢的幽静的山间传来唰唰的扫把声,不一会白潋就看见雪鬓霜鬟老者,和几百年前看到时的样子一模一样,白花花的胡子和头发几乎垂到地上,细长干枯的手指抓着一把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扫把。

白潋走近老者像他施礼,老者缓缓回过头来向他还礼然后继续默不作声继续扫地。白潋越过老者去前面的草亭歇歇脚,三个时辰的山路让她疲惫不堪。草亭忽然生出两只木头触手,伸向茶炉沏好一杯茶送到正好慢慢扫地赶上来的老者手里,草亭动作行云流水和老者配合的十分默契,就好像是老者身体的一部分一般。老者吧茶递给白潋,白潋附身接茶,老者继续回去扫路了。

一阵微风吹过,白潋的茶杯已经空了,只剩几片湿润的茶叶。白潋起身走出了茶亭,茶亭忽然生出两只脚,艰难的在山路上攀爬,每一步都晃晃悠悠摇摇欲坠。白潋对着它的背影施礼致谢,它是去追老者了吧。

将近日落白潋终于到了大石碑前,白潋的师傅告诉白潋这座山下埋的是自己师傅的师傅。而白潋的师傅总是在世间云游所以双墓山,大石碑就像是白潋的家,一个可以找到一丝安全感的地方。

“师傅啊!你说过我可以找到爱情的。那场红色的雪到底在什么时候?”白潋倚在石碑上轻声呢喃。

皎洁的月光铺满地,夜深了但白潋还不想睡独自走在幽静的树林里。突然走到一片断崖上,皓月当空,群星相伴,好久没有留意过这样的美景了。“突然想要跳一支舞呢。”这壮丽的美景终于让白潋糟糕的心情好了起来。

捡来几只树枝白潋施法让它们变成琴身,揪断几丝秀发化作琴弦,白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一拨琴弦便开始自己跳动起来。月光下轻柔的琴声,一袭素衣的白潋翩翩起舞,每一个轻柔的舞姿都淋漓尽致的展现着她完美的身躯,像一只美丽的优雅的天鹅。

一曲终了,白潋对着远处的草丛“四百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一只懂琴瑟的狼。”白潋早注意到有什么东西偷偷躲到那片草丛里,从飘过来的气味她猜到那是一直狼。

而草丛里的那只狼看呆了还沉醉于刚刚的歌舞中,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不知所措,想逃却不经意踩短了一截树枝,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走还是藏踌躇不定。

“出来吧。”人有人言兽有兽语白潋用兽语对草丛里那只狼说。

草丛里那只考虑再三还是羞羞答答的出来了。“狼孩!”却惊的白潋脱口而出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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