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子您哪位?”    众人绝倒。    那公子气的扇子都快掉了,怒道:“早上才见过的,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秦清越恍然大悟,原来是早上那位“破鞋”公子。换了身衣裳瞬间判若两人,那一身的金线晃得她眼睛都要瞎了,她哪里还认得出来。    于是她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道:“原来是韩公子,恕我眼拙,一下子没认出来。不知道有何贵干?”    韩公子冷笑,反问道:“你说呢?”    秦清越淡淡一笑,道:“早上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您很优秀,但是不符合我的择婿标准。我们有缘无分,还是请公子回去吧。”    一听到“择婿标准”四字,韩公子就更加生气了,大声道:“别拿你那套‘择婿标准’糊弄人,什么一贫如洗、胸无大志的老实人!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过就是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希望男子在你面前卑躬屈膝俯首称臣!那么多优秀的男子围着你转,用尽了心思和手段,最后还被你拒绝的体无完肤,很满足你的虚荣心对吗?!”    秦清越叹气啊,这年头,怎么说实话都没有人信了呢?“韩公子,你若不信,那就算了,清越无话可说。今天你所来是为何事?若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抢民女,那清越就更加无话可说了。请便吧。”    韩公子折扇一展,不屑道:“放心,韩某人还不至于做这等下作之事。只是实在对秦姑娘的终身大事非常关心,特意为秦姑娘寻来一位非常符合姑娘要求的夫婿,请姑娘一看。”    那消瘦青年愈发窘迫,眯着眼,焦急道:“少爷……您这也太……”    秦清越也不生气,一只手托腮,一只手不紧不慢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好奇的看向那消瘦的青年,问:“你是何人?”    韩公子脸上带着千万分的嘲讽,抢白道:“这是一名卖身于我府上的下人,此人平平无奇、一贫如洗、胸无大志,还有眼疾,特别符合姑娘的要求,特地带来介绍给姑娘。”    众人皆惊,原以为是只过来讨要个说法,毕竟被秦清越那诡异的标准气倒的公子哥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没想到这位公子却是心胸狭窄到了这个程度,求亲不成,竟带着自家的下人前来羞辱人家姑娘。秦清越这般花容月貌,怎么可能嫁给这种卖身为奴的下人?    见秦清越不做声了,觉得她定然是心虚了,韩公子得意地摇着扇子,乘胜追击说道:“怎么了?姑娘又有哪里不满意了?不是非常符合你的标准吗?  我可是很有诚意的,我连他的卖身契都带来了,只要姑娘愿意嫁于他,我立刻撕掉这张卖身契,还他自由,让你们双宿双飞。就看姑娘愿不愿意了?”    终于有旁人看不下去了,刚刚那位赞美过裴月汐的青衣公子道:“这么为难一个姑娘家,韩公子……这么做有失君子之名啊。”东堎国的特色损人方式,说你不是君子,比骂你不是人还有效果。    韩公子不为所动,道:“我哪里为难她了,我只是在帮她寻找如意郎君,一切都是按照她说的要求来的,有什么不对?”  青衣公子怒:“你明知道那些要求不过是……”    韩公子反问:“不过是什么?不过是说说而已?不过是她秦姑娘心高气傲看不上我们这等人,故意用一些莫名其妙的标准把我们拒之门外,然后继续走马看花,仗着几分颜色,把男人们玩弄于鼓掌之上!是不是这样!”韩公子越说越生气,只觉得自己一颗真心被人白白玩弄,花了那么多气力,最后就被人当猴耍了一波!    是的,所有人都认为,秦清越的那些标准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有人相信秦清越最后真的会找那样一个人成亲。这一切不过是有些才情的小女子喜欢玩的小把戏而已。只不过她长得太美,便有无数男人争先恐后地参与这场小把戏。    而秦清越完全没有理会这两人的争执,依然是很淡定地敲着桌面,仔细打量着她的“相亲”对象,问:“你眼睛是怎么弄的?”    那家奴听到她居然主动和自己说话,也是万分惊诧,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去年家里生了一场大火,熏得。”    秦清越又问:“看得到多少?”    “额……”他看了一眼自家公子,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才继续回复道:“日常活动都没问题,就是读书写字是再也做不到了。”    这句话不知道触及到了秦清越哪个开关,她一下子就坐正了,居然真的开始正儿八经的询问了起来。    “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人了,当时失火都死了,还连着几户邻居。我当时就是没钱给他们下葬才去韩府卖身的。”  “有住的地方吗?”  “后来那失火的老房子我翻修过了,勉强可以住人。”  “你有谋生技能吗?”  “家里还有些田地可以种。”    围观群众的表情越来越疑惑,现在是什么情况?家庭、收入、住房都问了,怎么看起来居然还发展成一次非常正经的相亲了?    韩公子的表情最惊悚,眼睛都瞪成了之前两个大。这个秦清越到底什么毛病?我明明是过来找她出气的,她怎么还真的……    演戏!一定是演戏!这个女人心机真是太重了!还装的一副很真诚的样子,反正等下一定会找理由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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