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泽大摇大摆从正门走出去。 保安大爷目瞪口呆。 “你这小子是怎么进去的?” “飞进去的。” “你站住!” 傻子才站。 米东顺锁好店门,对米酒说:“你妈爱吃水果,咱们先去一趟水果店。” 米酒点了点下巴,眼睛笑成了月牙。 她拽了拽爸爸的衣袖,示意他向上看。 米东顺看到她把风铃挂在了窗外,上面系了一条祈福用的红丝带。他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放心吧,妈妈一定能挺过去。” “叮铃铃……” 顾以泽漫无目的在马路上闲逛,听到声音猛然向后转身。 不是自行车,略有点失望。 他开始四处寻找声音的源头。 透明的玻璃圆罩里是一朵黄蕊白瓣的小雏菊,花下是个银色的铜铃,红丝带在空中摇曳着。 原来是一串别致的小风铃。 小红帽的面庞渐渐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真可爱!跟头顶上这朵小雏菊一样。 顾以泽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他皱着眉头接听起来。 “爸,你找我什么事?” “听教练说你还没有去报道。” “我不想去中央体院了,你给我换学校。” “我给你换个爸爸怎么样?” 顾以泽:“……” 烦闷之际,头顶上方又传来银亮的铃声。 风与风相遇。 叮咚——叮咚——叮叮咚。 阳光轻轻踏着猫步。 叮咚——叮咚——叮叮咚。 …… 顾以泽脑海中闪过那抹红色,叹息道:“生活并不是那么糟糕,对不对?” 米大叔咖喱饭的招牌不大,隐藏在一堆花花绿绿之中很难被人注意到。 走了几步,顾以泽脚步顿住,回头张望。 刚才那家店是卖风铃的吗? 保安大也看着再次出现的毛头小子,拉下一张脸:“好小子,你竟然还敢回来。” 刚才想把他扣下仔细盘问一番的,奈何小兔崽子跑的太快,他跑的气喘吁吁也没追上。 “你以为我想回来。”他脸色更臭,掏出手机打电话,“教练啊,既然门卫大叔不让我进,那我就走了哈。” “想走?”保安大爷一把拉住他,“哪有那么容易,你给我过来。” 王德全跑过来的时候,顾以泽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听面前的大爷数落。 “飞进来,你再飞一个给我看看。” “飞累了,想歇会儿。” “小兔崽子,你不解释清楚,今天就别想走。” “我要真想走,两个您都拦不住。”顾以泽抬了抬眼皮,看到走进来的人,脸上的不屑又加重了一层。 在大爷发飙之前,王德全吼道:“给我坐好,像什么样子!” 保安大爷吓了一跳。 回头看到王德全都是一脸懵。 顾以泽则是摆着一张看戏脸。 王德全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挠挠揉头:“赵大爷对不住了,我是在吼他。” “小王是你啊,怎么走路连个声都没有。” 顾以泽轻哼一声,继续晃着他的二郎腿说:“有声啊,我都听到了,是您耳背。” 王德全狠狠瞪了他一眼,扶大爷坐下:“对不住啊大爷,这小子太气人,我又是暴脾气,一个没忍住就把您给吓着了。” “他真是你的学生?” “可不是,第一天报道,我还没来得及教他做人。” 顾以泽撇撇嘴,“切!” 大爷捂住胸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把他领走。” 顾以泽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冲大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大爷,我们下次再见!” 赵大爷突然呆住,又是一脸懵。 谁要跟你这个混蛋小子再见。 王德全看了他一眼:“有意思吗?” 顾以泽眼角眉梢之间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扬起了下巴:“当然有意思。” “就这么不想来中央体院?” “难道我脸上写着开心二字?”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连伪装一下都学不会。 王德全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以泽偏过头来看他,像是在看神经病。 这小子野性难驯,不给他一个下马威怕是以后也难消停。 “说吧,你要怎么才能心服口服?” 顾以泽做了一个拔剑的动作。 王德全看了他一眼,挑了下眉毛。 好小子,竟然在质疑他有没有资格当他的教练。 国家队退役后他一直在做教练,二十年的时间里,他曾经健硕的运动员身材早已不见,隆起的啤酒肚让它看起来像一个油腻的大叔。 但是击剑并不单单是两柄钢剑的较量。 “好。”他说。 顾以泽右边嘴角上扬,笑得坏而得意。 他跟着王德全走进击剑部,正在练习的同学们纷纷停下来。 “教练好。” 王德全点了点头,大声喊:“都过来,我有事要说。” 陈平跟谢文成看到顾以泽的时候脸色有点难看,故意站在最外面。 靠,这小子还真的是新来的。 顾以泽的视线随意移到人群当中,陈平跟谢文成立刻把头低下。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部新来的学生,叫顾以泽。” 顾以泽冷嗤一声:“是不是你的学生还说不定,别那么急着介绍。” 底下哗啦啦躁动起来。 “这小子什么来头,真拽!” ……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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