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楚岳涵只觉眼前水光一闪,那青莲女已将她抓到一处池塘边,重重投掷在岸上。    池水华光闪闪,宛若明镜,楚岳涵抬眸一望,只见水波动荡,里面现出一片密林来,江越站在林中,手持着离合镜,掌中的真气与灵光撞在一起,似暗觉一丝怪异,迟迟不肯出手。    青莲女在她身侧坐下,淡淡道:“这个地方叫幻月池,能够把凡人心里所想的事情照出来,看来你正在想他!”    楚岳涵回眸望她,“为何你没有?”    青莲女笑道:“因为我是魅!我想,若这池水也能照出我心中所想,大概是会和你一模一样吧,我们所爱的可是同一个人啊!”说到此,她的目光竟然无比的柔媚,脸上的杀气亦消却不少,方此刻才见其如花容颜,果然有几分教人心动。    楚岳涵定了定神,喃喃道:“你既然爱他,为何还要给他吃□□?我只知爱一个人,是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可是你……”    青莲女背脊一僵,侧目冷冷瞧了她一眼,嗤笑道:“在胜利者眼里,爱情永远是生死相许那么美,你又如何懂得失败者的感受?”    楚岳涵确实不大明白,满目疑惑,“所以,你要他死以消你心头之恨?”    青莲女叹息一声摇头道:“他死又能如何,我还是得不到我想要的,哪怕是一丝一毫!你以为眼下我还会再重复三百年前的错误么?”    楚岳涵大惑不解,“你不想他死!那么……”    正自言说,幻月池中水影一阵摇晃。    楚岳涵惊呼一声,瞧见江越业已不支,倒在池边石亭之中。    月波水影,涟漪阵阵。    只见江越俊眉紧锁,气息似越来越乱。    青莲女轻俏而笑,“蓝田花助春情,离合镜兴云雨。三百年前,我曾用蓝田花露迷惑于他,可他修为甚高,那春毒只在他体内稍有窜动即被他压下去。可是此次他用离合镜施术,蓝田花露感云雨之气已经全然爆发,倒要看看,他还如何压制的住!”    楚岳涵方至此刻才若有所觉,喃喃道:“难道你给他吃的不是穿肠□□,竟然是……”    青莲女冷笑,“他此刻情火烧身,你说他会想些什么?”    她话语虽然大胆,脸却霎时涨红。    只见幻月池中珠露涟涟,红烛荧荧,锦帐低掩,隐隐的显出一张美人的脸,颜色如花,清妍娇媚,正是楚岳涵。    喜服缓缓除下,柔发散满肩。娇怯的少女轻一抬眉,眼波如水,婉转可怜。    江越轻轻抚着美人的脸,吻上她颤动的花唇。柔弱的少女不知所措,手臂在他两侧轻张了张,才抱紧他的背脊,合身轻卧而下。    楚岳涵双颊火烫,正不知该不该再看下去,耳边青莲女一声嗤笑,“洞房花烛夜,果然柔情万种,令人称羡。既然他那么想要你,你便去陪他吧!”语毕抓起她的背脊,狠狠将她一掷。    江越闻声睁开眼,慌忙伸臂将她抱住,翻滚数丈,撞在廊柱上才停下。    他此刻气息已乱,又受了内伤,被楚岳涵一撞之下,五脏六腑撕裂般疼痛,额头顷刻间沁出一层汗水,几乎昏厥过去。    楚岳涵只觉他全身烫如火炭,浑似发了高烧,唤他也不理,直急得眼泪簌簌而落,皆打在他面颊上。    江越蹙眉,又缓缓将眼睁开,瞧着她颊边带泪,恍似雨打梨花,心下轻轻一颤,喃喃道:“她好柔弱,好美!”    心念一动,体内情火四窜,忽而想起之前在碧草丛里,她不着寸缕的躯体和腿上的鲜血,全身狠狠一颤,急起身挥开她的手。    楚岳涵不明所以,仍欲亲近,又被江越一次次挥开,摇头道:“你一定不是涵儿,你是莲魅,变幻成她的样子,想要来迷惑我,我不会上你的当!”    楚岳涵大急,摇头解释道:“师兄,我……”    江越恐她的双手再接触到自己,大吼,“走开——”用力将她一推。    恍惚间也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只听得楚岳涵惊呼一声,从十多层台阶上滚落下去。    江越大骇,慌忙上前将摔倒在地的少女扶起来,“涵儿,涵儿,你怎么样?”    楚岳涵只觉全身剧痛,禁不住一阵阵发抖,眼眸望着他,虽是摇头,却难忍珠泪悄落,腿略略一动,更是疼的叫出了声,她的膝盖已经跌破,鲜血直流。    他记得涵儿总是这样,越是痛越是只会摇头。    江越抱她在怀,心痛之情将情火压制,忽有了片刻的宁静。    心知这池水有怪,抱起楚岳涵远远离去。    密野山林是他旧居,路径自然熟悉。不多时已寻到一处甚是清净雅致之地,天然的一块十尺见方青色巨石,上有紫藤环绕,鲜花齐放,零星的花朵落在石上,又有如水月光透落,柔亮安宁,望之既醉,更何况身处其中。    江越轻轻将楚岳涵安放在青石床上,又瞧了瞧她膝盖上的伤口,柔声道:“这附近有止痛的草药,我去采几株过来!”    楚岳涵腿伤虽痛,却深恐他离去,两只手臂牢牢缠在他颈上,蹙眉不肯放开。    江越只得轻抚她的脸颊,柔声安慰,“这石床下面就有,走不远的!”    这才哄得她放开,在石床侧采了几朵青叶紫花的草药,放在口里嚼碎,敷在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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