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其深沉的色调,显得有些庄重,有些神秘,却更有一种压迫之下的自暴自弃.....  母亲看见我回来了,阴郁地问道:“你爸跟你说什么了?”  我看着母亲,如实地说道:“爸爸让我多帮您干些活,他说你一个女人带着我们这几个孩子也不容易。”  母亲抑制住委屈的泪水,真挚地说道:“言言,那是你的亲哥哥,如果需要花钱什么的,妈妈会毫不吝惜的。”  也许感到是生死关头,弟弟也感慨万分地说道:“哦,其实我也挺想他的,他从来都是把我当弟弟看的,从没认为我是个外人,也护着我。”  我同样深有感触地说道:“是啊,这些年哥在外一直庇护着咱们,在家处处迁就着咱们,咱们不能丢到他!”我默默地横下一条心,无论如何都要救我哥!  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从那里入手,那时候被派出所抓了,只能等着派出所的人来通知了。  刘涛似乎觉得自己有一些责任,偶尔会关注一下,但他也不无担忧地说道:“这人关的越久,就越麻烦,你们最好找找人啊,尤其让那个张志军赶紧出院,至少伤人这块别太重了。”  崔孝贞气愤并焦虑地说道:“他早就没事儿了,但是,他住着高级病房就是不出院,还总找些护士贫呢。”  刘涛说道:“这些都是钱啊,这都得算在尤春华和李涵的身上。”  我说道:“我妈说了,这回花多少钱都行,她不会在乎的。”  刘涛说道:“李涵家还有海外关系呢,他爸爸现在绕世界地兑换美子(美元)呢,不比你家有钱?可是,没用啊,他们见不着人啊,提着猪头找不着庙门啊。”  然后,他心有余悸地说道:“我跟你们说啊,这要是赶上严打,枪毙都保不齐。”  我一听,急得大叫道:“哦,不,我不能让我哥死,我要救他。”转而我向崔孝贞说道:“孝贞姐,你也得救我哥啊,你对我哥不是也不错吗?你还说跟我哥特别有共鸣,你带我去找那个张志军吧,我去求求他。”  崔孝贞却有苦难言地说道:“哦,不,我们不能求他,他,他太坏了。”  刘涛寓意深长地说道:“张志军当过兵,他的有些战友就在公安部门,目前,还只有他能说上话了,而且你们也应该去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毕竟人命关天。”  我不容分说地说道:“孝贞姐,带我去找张志军。”  崔孝贞仍咬牙切齿地说道:“哦,他太坏了,他不是人。”  我从没见过崔孝贞会如此地恨一个人,可当我找到张志军的时候,我才明白,崔孝贞为什么说他太坏了。  在一个我早放学的下午,也赶上崔孝贞上晚班,我跟她约好,我跟着她通过她们的医务工作者通道进了他们医院住院处的高级病房,崔孝贞指了指靠里的一间地说道:“就是那间,那个,小言,我虽然实习,但是,排班都和这里的正式人员一样,所以,我还得换衣服去上班了。”  我说道:“行了,孝贞姐,我进来了就没事儿了,一会儿我还从那个通道走就是了。”  崔孝贞说道:“哦,就是进来的时候不好进,出去的时候走哪个门都行。”  我心中有数地说道:“哦,那我就知道了,你赶紧去换衣服上班吧。”  忽然,崔孝贞惶恐不安地说道:“小言,我觉得不会有太大作用的,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我说道:“刘涛不是说目前只有找张志军这一个办法吗?你不是也说张志军根本就不出这个医院,李涵他们家人想找他都找不到呢。”  崔孝贞气愤地说道:“哼,他就是耍无赖!”  我抬了抬手里拎着的给张志军买的补品,说道:“既然我哥打的他,那我先给他送点东西,探望一下,也算道个歉,而且我也想催催他赶紧出院。”  崔孝贞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时间,愁容满面地走了。  张志军惊讶于我的到来,我也强压着厌恶他的心情,尽量热情地说道:“张叔叔,我给您买了鸡蛋,还有麦乳精,您好好补补身体。”  张志军看都不看我拎的东西,而是拿眼睛斜睨着我,问道:“你怎么进来的?噢,是不是跟着崔孝贞进来的?”  我也不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张叔叔,您住院了,我来看看您。”  他“哼”了一下,恼怒地说道:“这还得感谢你哥,是他把我打进来的。”  说到我哥,我的鼻子一下子酸起来,我诚恳地说道:“张叔叔,我替我哥给您赔不是了。”  张志军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个南蛮子,敢跟我叫板?让我跌了份儿,这次我也要让他吃吃苦头。”  我使劲眨了眨发胀的眼睛,恳求道:“张叔叔,您让他们放了我哥哥和李涵吧,我们家可以出钱给您。”  他似乎有意戏弄道:“呦,你家哪来的钱啊?你妈带着仨孩子。”  我认真地说道:“哦,我还是能挣钱的,夜市上卖衣服,早市还可以卖水果,我爸还定期寄点来,我们家还是有些钱的。”  他轻蔑地说道:“嚯,这钱儿挣得也忒累了,就你家那俩子儿还是留给你爸买火车票吧。”  提到我爸爸,我的心又一紧,一直在眼里打转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心急意乱地说道:“张叔叔,您赶紧出院吧,跟他们说说,放了我哥吧,你让我干什么都行。”说着,我抽噎了一下,张志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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