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色,因兼有红与黄的优点,易于让人产生联想,使之想继而探索。  我哥哥刚开始特别不适应这里的生活,他那浓重的南方口音,使他很少开口说话,孝贞姐不知是我的缘故,还是跟我们是邻居,而恰巧她又和我哥分在一个班,所以,她基本上学、放学都跟我哥一起走,虽然两个人也很少说话,但是,我哥跟她在一起,明显地感到自在很多,人也是放松的,说话也多一些。但是,她妹妹崔小红总是嘲讽我哥,特别是学他说话,一到吃饭的时间,她就喊道:“哎,该掐(吃)饭啦。”我哥对谁学他说话,他都会投去愤怒的目光,并且怀恨在心,只有对崔小红例外,即使崔小红接长不短地挖苦他,在我哥听来就是赞美。  我爸爸也因我哥哥的到来而一年能回来好几趟,也不用像以前,一年回来一次,甚至是两三年一次,让我母亲和我有时不得不在春节的时候回奶奶家和爸爸团聚。每次我爸爸来,楼下的李阿姨就带着她的两个亲生孩子崔大力和崔小红去城里崔叔叔单位给的房子住,我和我哥、我弟去他们家睡觉,我们女孩子---我和孝贞姐睡下铺,他们男孩子---我哥和我弟睡上铺,有时,谷叔叔也会为我父母找一件空闲的倒班宿舍的,那期间我母亲的脾气秉性会格外地温顺贤惠。  因我哥的南方口音,让他有些不自信,他差点又回南方了,要不是那天,我们班的学习尖子李涵从他父亲单位拿来的一些电子元器件,约着几个物理不错的同学一起捣鼓着弄出一台收音机来,我哥真的就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我们这里虽然是军工单位,但是主要是生产电子产品,三厂是主要生产半导体器件的,四厂是生产电子管的,七厂主要做喇叭的等;有些家长会将厂里的检验不合格的产品偷偷拿回来,如果碰上能用的,会自己动手组装个收音机,电唱机,如果那时候能弄到显像管,还能装一台电视机呢,当然是黑白的。  崔孝贞总是不忘了夸我哥,她对李涵说道:“大嘴(因李涵嘴大而得的外号),我告诉你吧,尤春生的物理特别好,让他帮你弄,没准儿你今晚还能听到“某国之音”呢。”尽管现在已经没人听“某国之音”了,但在当时,必须能调到短波才能收到,那时检验一个人的无线电技术水平是否真的很棒,就是看他能否调到短波,也就是看看他做出的收音机最多能调出多少个台,这也是崔孝贞有意炫耀我哥哥的水平非常高,为了能让更多的人跟我哥哥玩儿,以便他能尽早地适应这里的生活和学习。  果然,当我爸爸再次回来并关心地询问我哥是否在这里住得惯,吃得惯吗?如果还不适应的话可以跟他回去时,我哥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木盒子,里面有好多的电子元器件,什么整流管、二极管,小喇叭,还有电烙铁,对我爸说道:“爸爸,这些在你那里都是不好搞的,这里却方便,所以,我就在这里学习了。”  我爸非常高兴,他欣慰地说道:“哦,春生啊,这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那真是太好了。”  母亲也难得地在我爸爸面前夸道:“哦,这孩子,对这些玩意儿还是很感兴趣的,脑子也蛮灵光的,手也很巧的,比言言强多了。”  对于母亲的夸奖,爸爸比哥哥还感到意外而惊喜,他激动地说道:“哦,茹兰,照顾孩子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我还真怕春华跟这里不习惯呢,你辛苦了,我真的谢谢你。”  面对爸爸少有的真情流露和发自内心的感激,母亲也是真切地说道:“哦,庆林,我多么希望你能早点调来啊!”  我爸爸这次没有以往的犹豫,而是爽快地答应着:“好,我们多方面的努力,尽快在一起,这对孩子也是非常有好处的。”  其实,哥哥的到来最受益的就是我,由于母亲比较偏爱弟弟,平时家里有很多活都是我干,而且,在外面我还要充当保护弟弟的角色,这让我不得不被动地逞强,自从我哥哥来了,别看他个子矮,但是,他在家总抢着做最重的活干,在外面也是总盯着那些对我不怀好意的人,若稍有露出轻薄之意,他就立刻瞪起他那南方人圆圆的大眼睛,腰板儿挺直,重重地迈步走过去,让人不敢再有妄想之举。看着母亲总是偏向弟弟,他也很不满,但他不会跟母亲直接冲撞,总是好似无意地叫我弟弟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母亲有时会与街坊四邻抱怨,说男孩子特别费钱,吃得多什么的,我哥哥就尽量少吃,我也会为了节省而少吃一些,但是都被我哥拦住了,他不仅不让我少吃,还总让我多吃一些,尤其是有肉有鱼的时候,怕母亲又给弟弟多吃,赶紧抢先夹到我的碗里,也不管母亲是否向他投来不满的眼神。  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在哥哥的呵护下,我的心情是那么地愉快和自由自在,这让我的身体也无拘无束地野蛮生长起来,不仅长个子,还增加了体重,相对于个子矮小的哥哥,街坊四邻啧啧说道:“哎呀,你们兄妹俩要是匀匀就好了。”很多人都误以为我已是上班的人了,看着我比我的同学们要显得成熟,再加上开朗活泼的性格,给人的印象是又疯又野,很多父母都让自己的孩子,特别是女孩子离我远些,好像生怕我给她们带坏了似的,可我哥哥只要看见或听见那些对我有微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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