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待在岭延城已有数日,她白日里在客栈招呼客人,客栈打烊后她就拉着小丰在城里四处转悠,听小丰讲这岭延城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今年是庆坤十一年,距离当初独孤离开的庆鹤二年,已有十四年之久。看来庆鹤王也不过在位五年。小丰偷摸告诉独孤当今王上的王位是逼着自己的兄长庆鹤王退位得来的,不过自王上登位后言朝日益强大,领土亦扩张迅速,岭延城内一副繁华昌盛的容貌,再者,王上宅心仁厚善待百姓,便再未有人提及王上登位之事。独孤起初对此事不以为然,心想怕是并非百姓甘心不提当年之事,而是提及此事之人都被处理掉了。不过她每日里在客栈招呼客人,饭后谈资自然是逃不过她的耳朵,但她所听到的有关这位王上以及王朝的事宜均是赞赏佩服欣慰尊敬之情。更何况当年庆鹤在位时的言朝确实差强人意,民不聊生倒不至于,但万万是比不得现在的言朝。为此独孤又重新定位了这位曾经夺位而上的王,以及思虑了落莲阁的未来。当初与阿羽一同创办落莲阁的目的便是苍生大义,而现在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落莲阁的初衷是否应当稍作变革呢。独孤带着这些思虑继续在客栈里做工,掌柜对她依旧是客气有礼,小丰又是个迟钝大条的男孩,独孤与店里其他工人又是不温不火地相处,倒是没人细问过她的来历,这让独孤省下了不少心思。  未时,客栈人流不多,独孤因昨晚噩梦觉未睡好,便给掌柜请示午眠时间。独孤午睡刚醒,就听掌柜过来敲门。“独孤姑娘,有位客人在天字一号房等你,你午睡可醒”。独孤纳闷是什么客人竟要得起天字一号房,还指明自己去招呼。“醒了掌柜的,我收拾收拾这就去招呼。”莫不是二王爷?独孤穿着衣物心里暗想。依旧是粗布衣服,依旧是松松散散绑着麻花辫,干净清澈。独孤喝了口茶,揉了揉刚睡醒的惺忪眼眸,便出房向天字一号走去。“噔噔噔”,独孤敲了下房门,“请进”。听声音倒像个少年,应不是二王爷。独孤想着暗松口气便推门进去。她一进去便见一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少年着一身青衣端正坐着,独孤暗自打量着他,他皮肤白净得在阳光下仿若透明,五官竟是比女人家还精致些许,单眼皮也丝毫不减他眸中光彩,高挺得恰到好处的鼻子下面是粉红的唇,脖颈不似寻常男人那般粗,肩膀却是不单薄。好一个倾城少年。独孤嘴角微翘,心里想这少年虽美但气势却不薄弱,端正坐在那里倒也是气宇轩昂。就在独孤打量着他的同时,这位少年也同样打量着独孤。俭朴衣物,松垮发辫却难掩独孤倾城之色,反而是更能让他看清她的美,尤其是她这双眼睛仿佛是可以洞彻人心般让人不敢直视却又难以让人挪开视线。两人在相互打量时,房间里空气如同凝结。是寂静。连呼吸也未听见的寂静。而就在下一秒,两人却又同时发生,只不过内容却是千差万别。“我给你斟茶”。“见过阁主”。独孤做出斟茶的动作而那少年却已是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你这....”“属下萧夙,林长老是属下的师父。”还不等独孤开口他又率先表明自己身份。独孤索性站在那里俯视他,也不说话,眼里含笑。可萧夙却头也不抬就等着她说话。这少年倒是好耐性。“我若是不言语,你是不是就跪到天荒地老了”,独孤弯身扶他起来,又与他打笑道。“阁主....”“你又如何得知我定是你找的阁主?”萧夙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独孤打断了。这时两人已是坐着面对面,独孤一脸笑意而萧夙满脸正经。“属下见过阁主的画像,方才也见到您手上戒指,以此可以确定.,.,,”“面貌可以易容,戒指亦可仿造啊。”独孤脸上笑意更浓了。她知道她所说的情况发生几率实在是太小,可她忍不住要难为他。这小子明明与自己年纪相仿,却偏偏一副老成模样,不苟言笑,实在是让独孤心生“调戏”之意。(所以二爷调戏你也是情有可原无可厚非A^)“十四年了,您容貌却未有分毫改变,不曾变老,还是画中少女模样”,萧夙未正面应对独孤的刁难而是反给独孤一道难  题。独孤倒也不慌不张,盯着萧夙的脸道“你师父若是听见你说我少女模样,可  会以你以下犯上口出逊词的罪名\'罚你”独孤看着眼前少年眼中沉稳之色淡去  又浮上慌乱,不禁轻笑出声。“别紧张,我随口一说而已。容貌之事三言两语难以  解释,日后再同你细说。你我年齡相仿,你就别端着说话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独孤说着起身踱步到阳光充足的窗边榻上,闭着眼睛仰着脖子一副享受模样。“是  阁主。”萧夙看着独孤的脸在阳光下仿佛发光一般,极美。他脸微微发热,低下头  回独孤的话。“掌柜是否是阁中人?”独孤将脸从阳光下挪出来,歪着头望着萧夙。萧夙听见她声音又将头抬起,空气中灰尘在阳光下飘荡,他甚至能看清独孤脸庞上细小软糯的茸毛。“嗯?”独孤见萧夙望着自己出神也不回话便又强调了问题。“嗯..嗯,是,华掌柜是阁中安插的线人。”萧夙发觉自己失敬便又将头低下去暗叹口气。“阁中在各处均安插了线人?你们这些年都在找我?”独孤从榻上下来坐到萧夙身边。“一直在找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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