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盛春深处,岭延都城内的玉兰盛开旺盛,不论是街道还是郊外皆隐约可嗅沁人清新的花香。春日的阳光洒在人们身上正是舒舒服服暖洋洋,春风温柔拂面又带来阵阵浓烈玉兰甜香。春季是岭延城四季最舒适美好的季节,阳光温暖而不热辣,春风温柔而不暴烈,城内四处可见鲜花绽放,城外荒地更是树木连荫,花香四溢。而就是在这样美好的季节,刘敛墨第二次“来到”岭延城。  二零一八年一月的最后一天,刘敛墨像北京城内大部分人一样,期待着晚上九点开始的月全食。她穿好棉衣坐在阳台上就等着月食的到来。有些冷。她微微收紧棉衣,又提了提家居袜,站起来在阳台上来回踱步。已经回来一年零四个月了啊,时间果真不管不顾不回头地飞奔。她默默想着,又抬头望望天。不知岭延城今日是不是也会月食。不知落莲阁的各位是否安好。顿步,静静看着天上月盘。月食开始了。敛墨又欠身坐下,静静望着在一点一滴变化的月亮。而阿羽的脸倏地在眼前闪过,闪过的瞬间天上的月亮已经全部被吞掉,留下血红色阴影。敛墨忽地站起来却不见阿羽的脸,只见天上红月。而此时血液瞬间冲上脑袋,敛墨只觉眼前发黑身体失重有要往后倾倒的趋势,她欲伸手抓住窗沿却扑了空。头颅越发沉重,身体却越发轻巧。敛墨等着与将要迎接她的地面亲密接触以及迎接她可能难以承受的疼痛,可她似乎感觉自己在无限地坠落而眼前一片黑暗。终是晕了过去。  醒来已是身在岭延城。就是在这样美好的季节,敛墨第二次来到岭延城。  正午阳光略微刺眼,刚从冬季里“出来”的敛墨对明媚温暖的阳光极其敏感,她感到眼前一片猩红色,脸上暖洋洋。皱着眉头缓慢睁开眼,敛墨发现四周环境陌生却又莫名其妙有丝丝熟悉。应是郊外,树木郁郁葱葱,玉兰开满了满树满世界。  敛墨感觉到热意便将棉服脱去。她扶着地站起来,心里涌上一个念头。“我不会,又穿回来了吧...”她想着就不禁嘟囔出来,却也把自己吓了一跳。  敛墨穿着家居服和拖鞋在这片树木丛生的郊区里向着太阳的方向走,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终于看到了一家有些简陋的酒家,以及穿着古风的三两人。看来确实是又穿过来了,敛墨心想。她深吸一口气来调节内心波动,又走进草屋里坐下来。“诶,看姑娘穿着可不是岭延城人?”店里小二过来为敛墨斟水顺便闲聊。“嗯,确实不是。我身上也没银两,就讨碗水喝,菜什么的就不用看了。”敛墨喝着水对店小二说着,“哎小哥,我对这地儿不熟,你可知如何进城啊?”应该尽快进城以便最快找到落莲阁。“从这儿啊一直向东走就到闹市啦。您来得真是时候啊,今天王太后六十大寿,普天同庆,王上大赦天下啊,今儿啊,可有的热闹呢!”店小二回着敛墨的话又多说了些,但对她倒不是什么坏事,她现下能知道的消息自然是越多越好。“现在是,那个年代?”敛墨着奇身异服又不知何年何月,这倒让店小二摸不着头脑。“是庆坤十一年”,敛墨知道这问题问的实在是唐突也奇怪,可店小二也还是照实回答了。庆坤十一年了。竟已换了王上,可自己在现代也不过是才过了一年半。“那,你可听说过落莲阁?”敛墨当初立阁时同阿羽保证定然让落莲阁成为江湖中有头有脸的门派,可惜还未实现心中报复便离开了。“你是说那个阁主失踪的门派?”看来落莲阁并未没落,不过是群龙无首罢了。敛墨又要了杯茶匆匆喝完后便往市中走。  待敛墨到闹市时已是黄昏时段,她一路上虽走走停停但也筋疲力尽,她就随处找了个石墩坐下歇息。虽已近夕阳西下,但岭延城内依旧热闹,花灯挂了起来,商贩们仿佛更加热情,听旁边人闲聊说晚上还有仪仗队。当真是热闹。敛墨看眼前人来人往忽觉迷茫。这岭言都城已不是当初那般模样,可又如何寻得落莲阁。她正苦恼就被路中央行过的马车吸引了目光。这马车所到之处行人纷纷避让,想必定是官宦人家的车马。就在敛墨想要起身去往附近客栈时,她看到了撩开车窗帘向外张望的人的脸。阿羽的脸。她也顾不得身体疲惫就起身向马车跑去,她一把扯住赶车人的衣服扯得这人一蹶趔差点从车板上摔下来。“你大胆....”“你起开!”  还不等赶车人将呵斥的话说完敛墨就一下跳上车板掀开车帷就钻到车里去。  她看清了这人的脸,与阿羽一般无二。“阿羽。”敛墨轻唤他。“刁民,你竟敢截王爷的车!可是不想活命了!”赶车人已经拿出剑架在敛墨的脖子上,可她就像毫不知情一样动也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阿羽。”敛墨又唤了一声,只不过这声带着哭腔,仿佛是苦等着车中人回应她一般。“大胆,你还...”“退出去。”稳坐泰山的人发了话。“可王爷,这...”“退出去。”他的声音严厉起来。“是。”剑刃从敛墨的脖子上撤下,赶车人也从车里退了出去。此时敛墨眼里已经蓄满泪水,她半跪着,微仰看着眼前的人。是一模一样的面孔啊,可他为何不回应她的轻唤。  “姑娘可是认错人了?本王不是什么阿羽。”他看着敛墨的眼睛,心里不禁泛起涟漪。这样一双深情的眼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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