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笼看起来很像是中国城,和一般的居民区没什么两样,虽然说,在我心里,全新加坡都像是华人的聚集地,丝毫没有异国气息。 我气呼呼的走在街上,发觉属于自己的自由活动时间才是放松,我要好好享受一番,谁要没事和一个在绳子上的小龙女瑜伽教练捆绑在一起,旅游真没什么意思,就算是我一个人玩,照样安全可靠,单身女性上路根本没什么稀奇! 为了尽快进入发泄狂欢的状态,我走进了一家装修破烂的酒吧,大概还是下午,虽然开业了,但是没什么人气,整个酒吧空荡荡。我要了一杯龙舌兰,没地方洗手,我也不想去舔一口手里的盐巴,干脆直接一口喝下去。我大声的要求酒吧里面的人给我放音乐,他们还表示拒绝。 真没意思,我想。我发呆起来。 什么叫从善如流呢? 我托着腮帮子,突然开始回忆。想当年,我和郑真真在上海。当我俩漫步在外滩的时候,郑真真突然说,她想去东方明珠上面看看。 “哈哈哈哈!”我大笑不已。 “你笑什么?”郑真真皱着眉头。 “你记不记得一帘幽梦?”我问她。 “关琼瑶奶奶什么事?”郑真真摇头,她每一次都会被我的跳跃发散思维逼疯。 “那个小说和电视剧都会提到,紫菱说巴黎铁塔没什么了不起,它从前面看是一座铁塔,它从后面看是一座铁塔,它从左面看是一座铁塔,它从右面看是一座铁塔,它从上面看是一座铁塔,它从下面看还是一座铁塔……” “所以呢?”郑真真开始瞪我,她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 “东方明珠咯!它远看是三个球,近看是三个球,总之就是球咯。”我又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所以我去的话……”郑真真的话没说完。 “你去的话我就在下面等你咯。”我哈哈哈笑起来。 “你不去是不是?”郑真真问。 “去吧去吧!你去!我在下面等你。”我摆出一副我好善解人意的样子。 “算了,你会笑我,不去了。”郑真真听了我的话就沉默不语,无论我怎样劝说,再不肯去。 旅行还真是考验二人关系的法宝呢。 讨厌!真是令人讨厌!回忆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又要了一杯酒,后悔唯一一次旅行没有陪着郑真真去东方明珠,却还是觉得自己不要吃田鸡的粥! 可是,到底什么是从善如流? 我突然觉得这个地方很没意思,于是我走来走去,又换了一家酒吧,我要活泼一点的地方,芽笼这个地方很奇怪,KTV倒是到处都有,有KTV的地方肯定也有酒吧啊,果不其然,叫我找到了一家有音乐的。 这一家酒吧放的好像是爵士还是嬉皮士的迷幻乐,相比之前的酒吧好一些,可是也只有三三两两在角落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新加坡这样繁华的地方,我看他们穿的衣服却全都稀松平常又破烂。我随意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屋内的墙壁有个黑白的小人儿一直在动来动去,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卓别林的默片,是投影打上去的。 真奇怪啊,我想着,在这样的地方,嘈杂的氛围里面,居然要放映的是一个没有哦声音的默片。 我又连续点了三杯酒,一杯遥想当年,一杯壮胆,一杯想想下一步要往哪里走。跟随着酒吧放的音乐,我喝酒也带着节奏,一杯一杯,一口一口,咕噜咕噜,酒就没有了。 我听着酒吧的音乐,唱的都是英文,可都是没听过的歌曲,那声音节奏都是不熟悉的,听着听着好像跑调了似的,没有旋律。 酒吧里面闪着奇怪颜色的灯,一闪一闪,好像是飞溅出来的火花,我看着看着感觉好像下雨了在打闪电一样,令人昏聩。 真晕。我酒量真浅啊。 我跑出酒吧来,差点想要呕吐出来。酒不叫人情绪高昂吗?我怎么又开始情绪低落?可是我是来新加坡狂欢的,尤其是今天,尤其是今天,我可不想败兴而归。 我跌跌撞撞的走在大街上,感觉白天还挺安静的芽笼,好像一下子热闹起来。一些旅店泛着暧昧的黄色灯光,我居然还看到了很多中国餐馆,从外观看装修还比较上档次,四川火锅的字样异常抢眼,甚至还有一家在路边的名叫“潇湘味”的湖南餐馆! 这个时候,我依靠在一根电线杠上,歪着脖子,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一个在旁边参观吃饭喝茶的新加坡安哥(新加坡英语uncle的发音)走出来,和我搭讪,“妹妹!”我看他上下扫射审视我的眼神不对,看得我浑身发毛,我吓得一个激灵跳到一边去。 可能这里没有我想象的安全。我有点害怕起来。 我又胡乱的走着,看到街边衣着暴露的站街女不少,试图拉人的样子,我晃晃脑袋,有些奇怪,这都是到了什么地方好奇怪啊。 我还在新加坡走路吗?这不是法治王国新加坡? 即使夜色开始笼罩,我也能够清晰明白的看到,这芽笼,仿佛是男多女少,不时就有各色人从我身边走过,大概是我幻想,可是我全部感觉他们对我面带微笑,试图闲聊,甚至有个高个子的小胡子大叔,看起来瘦瘦高高小卷毛,看不出是欧洲还是美国还是哪里的外来人士,朝我飞个眼神打招呼。“Hey,youhotgirl!”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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