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嗯。”夏温言将月连笙拥得更紧了些,“你是我的妻子。”    他很庆幸能娶到她这样一个妻子,可他也害怕,害怕害了她。    他曾想,可是因为他没有给之前那三个可怜的女子亲手准备簪子,所以他连见到她们的机会都没有,甚至害了她们?    所以,在娘跟他说又给他说了一门亲事而他如何拒绝换来的都是娘的眼泪之后,他便决心要给这个尚未过门的妻子亲手刻一支发簪,表示他心中对这份婚事的诚意。    他曾想,若是这一回他还依旧害得无辜女子因他而亡的话,不论爹娘如何求他他都不会再答应娶妻。    他还曾想,若是这一次的姑娘能活下来,不论她是美是丑是病还是残,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他都会好好待她。    他从没有想过,他真的有机会看到他的妻子,真真的妻子,安然无恙的妻子。    可是月老看到了他刻簪子时的诚意,所以让他有机会在新婚之夜将簪子替她簪上?    又可是老天觉得他可怜,所以没有夺去她的性命?    或可是老天知晓了他的诚心,所以给了他待她好的机会?    他更没有想过,他娶到的妻子,非但无病无残,反是秀气娇俏,美好动人,令他动心。    可也因为她太过美好,让他心生不安,心生害怕。    害怕这样一个美好的姑娘再因他而亡。    所以,他要拥着她,保护她。    他不会让她受任何伤害,只要他还活着一天。    “我会好好活着的,会的。”他要好好活着,如此才能保护她。    这是,丈夫的责任。    夏温言心中立下决心的同时将月连笙愈搂愈紧,使得月连笙整个背部都紧紧贴在他胸膛上,令她面红耳赤更甚,同时她的心也是欢快的。    对生命有着热忱之心的人总不会离开得太早的,虽然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可观,可心中有希望总归是好的。    而且,也没有谁个新媳妇不盼着自己丈夫好的。    月连笙也一样。    心中有欢快,那便逐渐驱散了紧张与不安,竟听得月连笙主动与夏温言说话道:“温言,白日里在前厅见到的人……是谁?”    那双锐利如针的眼睛好像扎进了月连笙心里似的,让她怎么都忘不掉。    “可是他吓着你了?”夏温言的声音总是那么轻缓那么温柔,总让月连笙忍不住想,他对别的人说话也是这么样的吗?    “他是我二叔。”    “你二叔!?”月连笙震惊不已。    今日她见着了她的公爹夏哲远,那是一个长得平易近人的中年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生意人,她的婆婆徐氏也是个温柔可亲的人,她的相公更是温柔得好像春日里的和风,可为何这夏家二房却尖锐得像一根针一样?    她有耳闻过这夏家二房夏勃,都说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却想不到岂止是不好相与而已。    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下人,不,是连下人都不如,就像是看一个图谋不轨的外人似的。    那个人,竟是他的二叔。    “嗯。”夏温言微微点了点头,“今儿他说的话你莫往心里去,我二叔总是这般,说话总是有些尖锐。”    夏温言又与月连笙说了些家里的情况,比如家里有些什么人,渐渐的,月连笙的回应生愈来愈轻,夏温言将声音放轻,她便慢慢睡了过去。    在夏温言那被她煨得有了些微暖意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她太倦了,若是换做以往,这般情况下她定是睡不着的。    而且,以往也没有那清淡好闻的草木清香。    不过,睡着的月连笙总觉得身后好似有什么奇怪的硬物一直在抵着自己,而且还滚烫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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