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宸一早起来,就听闻李君霖下令让金吾卫的人包围了的府邸,然后控制了整个府邸。    三公还未到钧思殿,自然不是因为精铁的一事,想来是为了劫持天子。不过这也是个不小的罪名。    他看完裕珩传来的关于昨晚没睡好详细的情况,不由气结,怪不得昨日小皇帝吓哭了。王坤是国之蛀虫,他的儿子也是个衣冠禽兽,上梁不正下梁歪,蛇鼠一窝,从上烂到下。    “陛下在何处?”去了钧思殿,却没有见到李君霖。    “回殿下的话,陛下身体微恙。今日恐怕是要迟几刻钟才能来书房了。殿下您是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给您上盏茶?”    钧思殿的常侍,冲着李书宸躬身禀告。    “不必。”    李书宸点了点头,转身就朝着清凉殿去了。    “殿下长乐无极。”清凉殿的大宫女灵枢瞧着李书宸来了,朝他行了礼又道,“殿下请稍后,容奴婢进去向陛下禀报。”    李书宸唔了一声,便站在殿门口,等着李君霖的通传他进去。    此时李君霖正满眼的泪地躺在塌上,左脚的裤脚被卷了起来,露出肿成馒头大小的脚踝。素问斜坐在塌边,手上抹着药酒正在给她推拿。    “姑姑,你轻些,疼……疼……”    昨日夜里喝了姜汤,半夜起来如厕,李君霖不想麻烦她们起夜点灯,便准备借着外头的小宫灯,自己去恭房。谁知不小心崴了脚,忍痛不说想早上在看看,谁知却肿了一圈。    “陛下,你且忍着,只有揉开淤血,让经脉血行通畅了才能好得快。”    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李君霖带着哭腔叫几声姑姑,素问心就软了。再加上揉的时候,疼痛难忍,李君霖也不自觉地会挣扎。    主仆二人僵持了许久都没有揉将药酒揉好,灵枢就进来禀报摄政王在殿外求见。    见李书宸来了,李君霖正好找到了个不用上药的借口。    “姑姑先将这收拾收拾,灵枢你快去将皇叔叫来,别让他久等了。”    素问白了李君霖一眼,然后将她的裤脚放了下来,收拾塌上的东西。    灵枢出门去通传李书宸入殿。李书宸人高腿长的没有几步就到了殿内。    他进殿的时候,殿中弥漫着浓浓的药酒味,素问正好在收拾药酒。    “陛下长乐未央。”    “皇叔免礼。”    “陛下是哪里不舒服?”    长年的戎马生活让李书宸对这种药倒是很熟悉,是祛瘀通络的药。昨夜,她好像崴到脚了。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昨日崴到脚了而已。方才素问已经给朕擦过药了。”    “素问是女子,怎么能将药酒的推拿入患处呢?陛下怎得不叫太医院的来?留着他们也不是在宫中做摆设。”    他走到踏子旁边,伸手便将李君霖的裤脚就卷了上去。    殿内的人都没有想到为什么摄政王忽然又这样的举动。而李书宸在自己将李君霖的裤脚给卷上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皇叔……”李君霖呆呆地看着李书宸,一时间,也忘记收回自己的腿。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正准备将脚缩回去,却被李书宸一把握住了小腿。    本来李书宸刚刚就失了礼,但看着李君霖肿地像馒头的脚踝,他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不快涌上心头。什么该死的毛病,偏偏不喜欢生人接近,莫非日后娶了皇后,两人也要相对着住上一两年,才能在一起生活?    “陛下嫌弃那些太医,不知道陛下是否嫌弃臣呢?若是陛下不嫌弃,不如让臣给陛下推拿吧。”    李君霖瞧着他,神色里满满的都是不解,为何李书宸要为她推拿吗?或许在李书宸心里这是叔叔对侄子的关心。可是他不是她的亲叔叔,男女终究也是有别的。楚地虽然民风开放,女子的服饰也如前朝那般保守,甚至夏日里穿的云纱襦裙都能看见手肘和锁骨。可是女子的脚却仍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哪里能让男子轻易看去。    可是李书宸都愿意帮她了,要李君霖改如何拒绝。她犹犹豫豫的看着了一眼素问。    李书宸握着她的小腿,只觉得这个侄子不仅长得像女子,这一生冰肌玉肤,真是如同温玉一般,手感极其滑腻。他没有瞧过女子的是怎样,但是行军的时候也同将士们在河中游过野泳。那般糙汉子还不如他,可是他更是不如李君霖。难怪王若宏那风流纨绔会将她认成女子了。    瞧出李君霖有些尴尬,便自己开口吩咐素问,“你且将药酒拿给我。”    素问犹豫了一会儿,想着拒绝李书宸倒是没有什么理由的,而且稍有不慎还会引起他的怀疑。而且李君霖对抹药这件事情拒绝的狠,倒不如就着李书宸给她把药抹了。就当是大夫或是长辈吧。    李君霖难以置信地看着素问乖乖地将药酒交给了李书宸。    瞧着药酒来了,李书宸便将李君霖的腿暂且放下,转身去脸盆架那里净了手。又用帕子仔细地擦了好几遍才在手上倒了药酒,往李君霖的脚踝处抹去。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小的缘故,李书宸发现她的脚很小,似乎只有他一掌长,骨头也纤细的很。李书宸仔细地拿捏着力道,却发现无论他再怎样轻,李君霖还是疼得之吸气,又不敢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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