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    “免了,何事?”    “奴才奉殿下的命令,来请殿下去明月阁。福安县主到了梅园,遇见了陛下,如今陛下正带着县主在明月阁。”    竟然去了梅园,李扶摇扫了一眼秋娘等人,她身边的女官春莞会意。秋娘等人照顾县主不利,按照府规处置。    “既然陛下有请,我等速速前往明月阁。”    长公主一行前往了明月阁。    “姑母安康。”    李扶摇要的时候,张慎之正在后殿为李君霖处理伤口,只有李书宸与季如漪坐在外殿。    “有劳殿下挂念了。”瞧着季如漪全须全尾地坐在李书宸的旁边,李扶摇放下心来。    “祖母。”季如漪看见祖母,便想从李书宸身边跑到祖母身边去。李扶摇看了她一眼,她忽然想起了,从家里出来时,祖母告诉她,她们要去的是一个既美丽又危险的地方,她要时刻注意自己的礼节。    她按耐住自己行动的,乖乖跪做在李书宸的身边,她刚刚已经知道了这个凶凶的叔叔是自己的表叔。    “姑母叫我怀璧便可。”    侯着一旁的宫人为李扶摇上了一盏新茶。    “怀璧,陛下现在在何处?”    “陛下在内殿。医官正在为陛下诊治。”    “陛下出了何事?”    李书宸同李扶摇讲了李君霖救下季如漪的过程。    “陛下,长公主殿下带着福安县主在外头求见陛下,说是要向陛下谢罪。”裕珩从外殿进来轻声禀告。    张慎之刚刚为李君霖处理了伤口,为了方便上药,张慎之剃掉了她伤口周周围的一小撮头发。虽然不多,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头上秃了一处,丑的很。    “素问去给朕拿顶帽子。”    “诺。”素问哪里能不知道李君霖这是在嫌弃自己的伤口。    过了一会儿便见李君霖带着一顶无翅两侧垂璎珞的纱帽从内室走了出来。    “姑祖母这是何故?”李君霖一出来就看见李扶摇带着季如漪跪在殿门前。她赶紧伸手取扶李扶摇。    “都是臣妇教孙不利,竟陷陛下于险境。如漪。”    “如漪无状,请陛下责罚。”季如漪挪着小小的身子跪在李君霖的面前。    原来姐姐就是祖母说得能够主宰他人生死的这个漂亮的大宫殿的主人。可是姐姐看起来没有祖母说那么凶,姐姐愿意给她唱歌还愿意救她,姐姐是个好人。    “姑祖母这话严重了。”她将阿难扶了起来,“阿难只是小孩子,朕怎么能责罚一个小孩呢。朕救她也是出于一片爱护幼小心,更何况阿难还是朕的表妹。”    “陛下仁慈。”李扶摇没有拒绝李君霖的第二次搀扶,顺着她的手起了身。    “姑祖母行此大礼,叫朕这个晚辈怎么受得起。”    “君君臣臣,臣妇不敢逾矩。”李扶摇正襟危坐。    李君霖笑了笑,并不置词。    她忽然瞥见李扶摇身边的一个女官,这位女官长得倒于大楚人有些不同,发色微黄双目间的间距也较他人更宽。    似乎是注意到李君霖在看她,那位女官将头垂得更低了,看起来也更加温驯。    “陛下这是我的女官,她有几分西柔的血脉,陛下若是觉得有污御目,臣妇便叫她退下。”    李扶摇自然也注意到了李君霖视线。    “并无,朕只是觉得她张得有几分特别而已。”李扶摇这话里藏着锋机,李君霖暂时瞧不清她意图,便别开话题。    “朕离席已经有一会儿了,这会子时间也差不多撤席。朕得去瞧瞧,姑祖母同去吗?”    “谨遵陛下吩咐。”    亥时六刻,这场短暂的聚会散场,百官拜别,众臣离开的马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楚。    李扶摇身边的西柔女官是不是无故出现的,李扶摇这是借那个女官告诉李君霖。她的身边可以有混着西柔血脉的女官,自然也可能同有着辛榕血脉李君霖合作。    李君霖瞧着缓缓离去的人群,慢慢思考着那位长公主的真正目的。    “陛下长乐未央。”    她回头,是个熟人呢。    “苏卿,夜已已深,何故还不归家?”    虽然年已不惑,但苏霆舟仍然和李君霖少年时的印象一般,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他朝着李君霖微微拱手,“臣今日得饮陛下赐的美酒,觉得甚是甘甜,臣斗胆想请陛下再赐臣一壶。”    “这有何难?裕珩去取一壶美酒,赐于苏卿。”    “诺。”    裕珩领命离去。    “此时就剩了你我。苏卿有什么话要与朕说呢?”    “陛下。”苏霆舟正色朝着李君霖一鞠。“长公主与摄政王有旧。请您千万不要听信小人谗言,欲借陇西兵力与摄政王抗衡。”    “苏卿何出此言?”    “陛下,长公主也是李氏的子孙,她所想得自然与摄政王是一样的。况且摄政王当年去北疆时不足十岁,若是只依靠璟王的旧部,一九岁孩童如何在先帝与先后手中取得今日之势?”他从袖中取出一只荷包,递与李君霖。    “陛下今日不是说话的时机,但苏某次饭来长安是为了您与素问姑姑。您若是不信臣,将此物给予素问便能知臣的心意。”    李君霖接了他的荷包放入袖中。不过一会儿裕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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