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微微一愣,心蓦地紧张起来,他的语声里毫无掩饰的流露出了一种极度的不满与怒愤之意,看来我与言言联合起来隐瞒身份之事,已经深深的触怒他了!  所以,要想救言言与明少楠,我只能先试着迎合他,消消他心里的怨气了。  “皇上,”沉吟几秒,我缓缓向他迈近几步俯首施礼道,“颖儿也是最近才得知自己的身份,并未有心欺瞒,我这一路也是九死一生,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有幸回到皇上身边,还请皇上明察!”  “是吗?”他冷冷一笑,起身幽幽盯着我道,“你没有瞒朕,那这么说,是姚言言一个人在欺骗朕,可是此意?”  我心里骤然一惊,下意识地连连摆手道,“不,言言并未骗过你,她从未说过自己是皇后,是皇上你一直误以为——”  “够了,”他猛地扔掉手中的笔打断我的话,一字一句厉声吼道,“不必替她解释,朕绝不会饶恕她!”  “你费尽周折把他们抓回皇宫,不就是想逼我回来么,现在我已经回来了,若你肯放了他们,我保证会乖乖待在宫里,作个好皇后!”  见他如此决绝,毫不领情,我也不再曲意迎合,索性壮着胆子一口气吐出了心里话。  他幽幽一笑,目光阴厉地盯着我,自齿缝里冷冷蹦出几个字道,“你是在威胁朕?你以为你此次进了这皇宫——还能出得去么?”  “如果我想走,谁也拦不住我!”我冷哼一声漠然望着他淡淡道,心里忽地变得死一般的沉寂,没错,一个已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能拦得住她!  “你——”  他抬手怒然指着我,竟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就在此时,一个太监在门口轻声禀道,“回皇上,凌空大师已到!”  “快请他进来!”  说话间萧庚已敛去了眼里的怒气,神色也已恢复了正常,我不由微讶,大师来作甚么?  “老衲参见皇上,”  “大师不必多礼,”见大师欲跪地行礼,萧庚忙搀住了他,沉吟几秒,就见他神色一转沉声道,“朕今日急宣大师前来,便是想让大师亲自帮朕验证,她,是否是真的皇后?”说到末句,他目光一转,伸手指着我道。  原来他仍是对我有所怀疑,我不由漠然笑笑,静静地把目光转向大师,微微讥讽道,“大师,你可要查仔细了,不然若是皇上以后发现我不是皇后,又该一怒之下判我个欺君之罪,将我打入天牢,那我就太冤了——”  凌空大师目光复杂地望了我一眼,微叹了口气道,“阿弥陀佛,施主放心,老衲自然不会看错!”  我轻笑着点了点头,应他之意将手伸了过去,就见他在口中微微默念了几句,便伸指探上了我的脉搏。  片刻之后,他缓缓点了点头收回手指,双手合十冲皇上肃然道,“从脉象来看,林施主体温至寒,异于常人,她的体内凝聚着一股巨大的寒气,想必是冰魄珠已与她融为一体了!”  “这么说,她确是皇后?”  “皇上若不信,可以亲自验证,”大师微微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垂眸叹道,“先后曾告诉老衲一个秘密,凤玉素来由皇后贴身佩戴,故而沾染了一些灵性,皇后的血液至阴至纯,若是将血滴在凤玉上,它就会立刻变得灼热不已,发出耀眼的光泽!”  萧庚凝眉听完大师的话,便把目光缓缓移向了我,神色变得微有些复杂。  “呵,不就是放点血么,给你!”  我冷笑着瞟了他一眼,转身拔出墙角悬挂的一柄短剑,咬咬唇迅速割破了手指,血滴瞬间倾溢而出。  “你——”他面上微微变色,疾步上前抓住我的手,寒声道,“不必验了,朕已经相信了!”  “不行,一定要验验,还是仔细一点的好,不是吗?”我寡淡地笑着推开他的手,一把拽下他腰间悬挂的凤玉,迅速将血滴了上去。  奇怪的是,我的血刚滴上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已完完全全渗进了玉里,几秒之后,那玉竟真如大师所说,变得灼烫无比,若是常人拿着它,此时怕是早已受不了这热度将它扔了出去。  又过眨眼的功夫,就见那玉已变得通体透明,竟幽幽透射出一种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光泽?  我与萧庚已同时怔住,面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片刻之后,那凤玉的灼热度渐减,光泽也已恢复如初,我恍然回过神来,冷冷地将玉还给他道,“皇上,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他眸光复杂地望了我一眼,忽地转身冲门外的宫女喝道,“还不去将止血药取来?”  “不必了!”  我忍着痛将指上的血在衣袖上草草拭尽,譬自思索几秒,正打算借此机会再次为言言求情,蓦地却觉大脑一阵晕眩,竟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心口一阵阵的刺痛,难受的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从天牢出来的时候我就觉有些不对,全身虚乏无力,大脑昏沉,因为心里惦记着要救言言,所以一直支撑到现在,可这会儿,好像真的撑不下去了——  “你怎么了?”萧庚微微一怔,迟疑了几秒便上前扶起我,沉眸里隐隐划过几抹狐疑之色。  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本想要推开他,可手臂却已使不出一丝力气,竟软软的瘫倒在他怀里,抚胸艰难的喘着气,许久都说不上话来。  “阿弥陀佛,皇上,老衲还有一事禀告,”一直垂首沉默的大师忽地长叹一声,转目望着皇上忧声道,“方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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