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约半个时辰,马车离市集已越来越远,许是没有了噪杂的人声,四周顿觉清静了许多,空寂的石子路上,惟听得‘得得’的马蹄声。  行至一条山道,许是地上的积水还未干,路面泥泞不已,坑坑洼洼、凹凸不平,马车竟越来越颠簸,我只觉胃里直泛酸水,头晕的难受,抬眼瞧瞧对面那三个女人,不觉愕然,尽管马车晃来晃去,她们竟还是端端正正、稳稳当当的坐着,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嫂嫂,看你脸色苍白,是不是觉得不舒服?要不我让夫君先停下来休息会儿?”红鸢再次拿出锦帕帮我试了试额上的冷汗,起身殷勤地笑道,说着已掀开窗帘探出头去。  “不-----------------不用!”我慌忙一把拉住她,然而张口的一刹那却差点忍不住吐了出来。  “嫂嫂,我看你还是躺下休息会儿吧!”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秀美微微蹙起,蓦地从身后的箱子里取出一件披风为我披上,  “好!”  这句话可谓正中下怀,若不是碍于她在,我早就想躺下了。  所以,她的话刚说完,我就伸展四肢大咧咧躺了下来,还习惯性地架起了二郎腿!  许是我们的对话被车外的护卫听到了,马车渐渐驶得慢了一些,躺了一会儿,我总算觉得舒服了许多,索性枕着胳膊眯起眼睛假寐!  “青莲妹子,你为何一直抱着这瓷坛?呵呵,里面------装的什么?”那红鸢显然耐不住寂寞,安静了一小会儿,便又扭头冲青莲咯咯笑道,语声中充满了好奇!  “骨灰!”青莲望都没望她一眼,阴着脸自齿缝间冷冷地蹦出两个字。  红鸢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坐正身子不再言语。  车内顿时又陷入一片静寂!  我本来已快真的睡着了,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心中一震,睁开眼猛地坐起身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怀里抱着的白色瓷坛,脱口道,  “是--------------无邪的骨灰?”  她抬眸狠狠瞪了我一眼,目中隐有水光闪动,蓦地又将怀里的瓷坛抱紧了几分。  我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洛痕怎么会把无邪的骨灰交给她?  也怪我大意,上车后就一直没有正眼瞧她一眼,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她怀里的瓷坛!  “给我!”  说着,我已伸手要去她怀里夺,不料还未待近身,就被这女人一掌推了个趔趄,差点收不住脚跌下马车,我想若是她武功没废,这一掌的力度只怕能将我打得半死!  “给我!”  稳住身子之后,我几乎是咬牙切齿怒吼着朝青莲扑了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左右开弓使力掴了她数记耳光,要不是被云萝推开,我保不准一怒之下会掐死她,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这一次她只是狠狠地瞪着我却不闪不避也不还手,双手依旧紧紧抱着那个瓷坛?  这个女人莫非真对无邪存了几分情意?难怪--------他一直护着她!  微怔了几秒,我重新深深吸了口气,心里蓦地冷静了几分,抬头就见那红鸢正一脸好笑看戏似的瞧着我,不由有些尴尬,忙理理衣衫重新坐好。  不料就在此时,车外突然响起一阵躁动。  “哈哈哈哈----------------”蓦地,山间响起一阵阴厉而诡异的笑声,惊得马儿顿时扬蹄嘶鸣。  车身陡然一震,停住了。  “怎么回事?”云萝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目光顿时警觉起来,拿起剑便跳下了马车。  不对,这笑声我分明在哪里听过,闭上眼睛,脑子里蓦地浮现出一双闪着赤光的眸子,心里不禁一紧,是他?  犹豫了几秒,我咬咬牙也跟着跳了下去,仰起头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就见前方不远处一棵高耸入云的松树上倒挂着一个精瘦的白发老头,正是--------赤-鹰-老-人!  “你下来作甚,回去!”萧漠不知何时已翻身下马,站在我身侧微恼道,说着,已帮我掀开车门。  “那个老头武功极高,你小------------”  不料叮嘱的话还未说出口,他突然脸色一变伸手将我拉至身后,目光陡然一转,警觉地扫向四周。  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见那老头身形一晃,已在山道两旁的树顶上游走了一圈,蓦地,他凌空一个翻身攀落在了离我们最近的一棵树杈上。  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老头莫非已修炼成怪了?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没想到八年不见,德高望重、声名显赫的赤鹰老人竟已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萧漠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他一番,蓦地冷冷一笑语声揶揄道,  “臭小子,你敢嘲笑老儿?”老头顿时怒吼一声,激动的抓耳挠腮竟在树上翻起跟斗来,蓦地,就见他嘿嘿一笑,将手中一物兜手一扬朝萧漠疾射过来。  还未待我反应过来,萧漠已托着我疾走一步避过了那暗器,只听‘叮’的一声,那暗器竟深深插在了一棵古树上,待看清之后我不禁大骇,那‘暗器’竟是一只血淋淋的鸡腿?  “臭小子,我问你,你就是为了这个其貌不扬的丑丫头取消了与我孙女的婚约?”蓦地,那老头一个跟斗翻身落地,眯着眼儿打量了我一番,忽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萧漠的鼻子跳脚叫道,“这件事可都传开了,你想没想过这退婚一事会对她的名身造成多大的影响,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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