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却见白冥正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你可知道,要逼这紫砂掌的毒,至少得耗去他体内一半的真气!”他幽幽叹道,  “只是耗了点真气,却救人一命,我觉得值得!”我暗自嘀咕了一句,但马上觉出气氛不对,抬眸就瞧见那几人均目光恼怒地瞪着我,顿时不敢再多言,咬咬唇垂下头去!  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抬头,见明少楠搀着言言走了进来,  待他们走近一点我才发现言言脸色苍白,扶着肚子不停的喘气,顿时吓得忙奔过去扶住她,“你——你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看见他们从花园里抬出了好——好多死人,有点害怕——”许久,她终于缓过气来,但说话的声音仍有些发抖,眼里的惊惧明显还未褪去,  死人?  我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身子不禁微颤了一下,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蓦地,乔玉神色一动,放下手中的茶盏朝门口迎了过去,  “情况如何?”  就见蓝峥阴沉着脸负手走了进来,方才还一尘不染的蓝衫上此际已沾满了血迹,我顿时紧张地立直了身子,目光不安地望着他的脸,  “进去说!”他眸光复杂地瞥了我一眼,转身冲乔玉低声道,并率先走进了内室。  我呆呆地望着紧掩的房门,心里的不安与恐惧已愈加强烈。  方才那一战——一定又死了许多人,即便——死的是那些来抢冰魄珠的人,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他们只是赤月用来对付我的棋子而已。  “他们——会不会把我们赶出去?”言言神色忧虑地喃喃念道,眼里已隐有泪光,  大厅里只剩我们三人,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伏在明少楠肩头呜咽哭出声来,“我不想再这样提醒吊胆的生活了——”  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望着她,心也随着她的哭声——在隐隐作疼!  这段时间时常会遭人追杀,她却从没说过这样泄气的话,但是自铁柱死后她的情绪就开始变得低落,我想她是真的怕了,只怕这种提醒吊胆的日子再过上几天,她真的会崩溃!  胸口蓦地传来一阵剧痛,一阵刺骨的寒意陡然在心底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紧接着,我感觉体内仿佛有成千上万只寒针在穿梭游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奇痛无比——  奇怪,我明明清晨才服过药,为什么寒毒还会发作?  额上已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我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缩紧身子慢慢蹲了下去,手指却因握得过紧已深深嵌进了肉里!  最近这几日,寒毒每发作一次,痛意竟都更胜之前,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这毒——是不是根本就无解,赤阴草只能暂时缓解寒毒发作时的痛苦,却无法祛除毒性,看来——连辰夕都已经束手无策了!  他如此坚决的舍下一切,义无反顾要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知道我的时日已不多了——?  “林姑娘,你怎么了?”明少楠似是觉出了不对突然问道,言言也顿时停止了哭泣慌忙朝我走来,  “没事——!”我抬头无力地笑了一下,艰难地伸手从怀里摸出几颗药丸吞下,强撑着缓缓站起身来。  突然,一侧的房门被打开,洛离面色苍白地站在门口,绵绵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淌落,  “他怎么样了?”我很想快步冲进屋里看看,可是这会儿浑身却虚脱般使不出力气,只能一步步慢慢的朝他走去,  “无碍了!”他淡淡地望了我一眼,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我往屋内扫了一眼,瞧见段无邪安静地躺在床上,似已熟睡,唇色也已恢复了正常,悬紧的心总算放松了下来,  我转过脸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刚想说声谢谢,却见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言言和明少楠进来看过段无邪之后都已离开,现在屋里只剩我跟他两个人,  “无邪,你醒了?”我微笑着坐在床沿看他慢慢睁开眼睛,   “娘子!”他勾了勾唇轻笑道,声音仍有些嘶哑,  “闭嘴!”我故意撇撇嘴佯装生气道,“不是说过不准这样叫了!”  他抿抿干涩的唇挣扎着坐起身来,目光始终痴痴地望着我,喃喃道,“我怕——以后就再没机会这样叫你了!”  没错,我心里顿时泛起阵阵酸涩,强吞回眼里的泪别过头苦笑了一下,以后——的确没有机会听他这样叫我了!  “好吧,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沉默一刻之后我缓缓平复下情绪,轻握住他一只手叹了口气道,语声蓦地严肃起来,“以后,我怕是不能跟你们在一起了,你答应我,帮我好好照顾言言,好不好?”  “我答应你!”沉默许久,他垂下双眸黯然叹了口气应道,“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喃喃自语道,把他的手轻轻放回被窝,缓缓起身!  “你要去哪儿?”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拉住我问道,语声微有些惊慌!  “你好好休息,我困了,想回房睡一觉!”我轻轻抽回手淡淡回道,转身的那一瞬,眼泪却不可抑制的溢出了眼眶——  今天与他——只怕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大厅里已空无一人,乔玉、蓝峥等人商量完以后都已不见了踪影,我沉沉地叹了口气,紧咬着唇提步走了出去!  才觉出,雨后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院子里的松针树上挂满了晶莹的雨滴,在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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