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努力平复心情,待辰夕依旧如往常一样,原以为这样下去就会相安无事了,可是有些事我越是担心——就越容易发生!  自那晚从榆林回来以后,辰夕脸上的笑容突然多了起来,尤其是跟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看起来很放松很开心,眼里眉间都透着一种释然,见他这样,我心里自是很高兴,但也隐隐觉得不安,他——是不是已经决定要抛开一切义无反顾的跟我在一起了?  一晚,我被恶梦惊醒,睁开眼睛发现辰夕正和衣躺在我身侧,而我——许是因为怕冷正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他怀里…。  “颖儿,是不是做恶梦了?”他拥紧我柔声道,清亮的眸子里盈盈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  “恩!”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月色透过窗棂静静地洒在他脸上,将他俊美的轮廓凸显的更加分明,那一刻,我完全看呆了,甚至根本分不清自己是梦是醒…。  忽地,他抿唇轻笑起来,伸出手在我的嘴角轻轻拭了一下,我这才感觉嘴角凉凉的,反应过来顿时羞得垂下头将脸藏了起来,我——怎么能当着他的面流口水…。  脑子渐渐清醒了几分,我蓦地抬头愣愣地盯着他,  “你怎么——”  抬起头的一瞬间,顿觉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恍惚间唇已被堵上了,我只觉整个身子像触电般麻了一下,刚刚清醒了几分的脑子立刻又变得晕晕乎乎了。  他的吻温柔得令人心窒,我感觉自己周身仿佛被罩在和煦的阳光里,从发尖到脚底,身体的每一寸都绵绵流淌着一股醉人的暖意——  渐渐的我觉得身子越来越热,一阵不安的躁动在小腹间奔腾沸涌,喘息的间隙忍不住嘤咛出声,“辰夕——”  “恩!”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身子蓦地又贴近了几分,唇开始轻轻噌吻我的颊,顺颈而下——  胸腔开始剧烈的起伏,肌肤下仿佛已有什么东西在熊熊燃烧起来,身子已灼热难耐,我快喘得透不气起来,情不自禁伸手去扯自己的衣衫,可是当他的手开始穿过衣衫抚摸我的肩头时,我的心猛地一震,脑子蓦地清醒了下来,天,我——这是在干什么?  呆滞了几秒,我慌乱地推开他一个骨碌翻到床里侧,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一脸怒气瞪着他,“你——你干嘛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房间引诱我?  他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懂地望了我数秒,继而弯唇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那么主动?要主动也是——“我脱口嚷道,说着说着却觉得不对,顿时语塞…。  ”也是该颖儿主动对么?“他温颜笑道,语声中透着浓浓的宠溺,  我顿时一怔,没错,以前——的确都是我比较主动,我原以为我自己克制住就好了,可是没想到他一主动起来我竟然完全无法抗拒,方才——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了…。  ”好了,你快回去睡吧,我一个人不会有事的!“  我裹着被子将他拉起来连推带搡的送了出去,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其实,自那日四大恶少来过之后,县衙就蓦地清静了下来,无论白天还是夜里,再也无人来偷袭捣乱,辰夕却总担心我又被人劫,夜里常常不放心的来我的房间看看,但是我没想到他的举动会越来越亲热,竟然公然睡在了我身侧,这也——太考验我的定力了吧!  次日一大早,我就被阵阵击鼓声吵醒了,隐约好像还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快起来帮忙,有人来衙门告状了!“言言在窗口欣喜地大喊了一声,  告——告状?  太稀奇了,早就听说这里的县衙一向形同虚设,自上一任县令惨死之后,这儿可就成了镇民们心中的禁地,他们平日里路过此处都是绕着走,更别提来申冤了,今儿个难不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顿时睡意全无,掀开被子胡乱套上衣服,跳下床就跑了出去,  ”大人,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大门口一老妇正跪在明少楠面前哭哭啼啼道,神情甚是悲愤,  ”铁柱,升堂!“明少楠轻轻扶起那老妇,扭头冲铁柱喊道,语声中颇显威严,  我不由一愣,这里可是连一个衙役都没有,怎么升堂?难不成要我们几个充当?  ”言言,牢里关的那几人现在被你‘教诲’的怎么样了?“心念一动,我拉过言言耳语道,这几日她可是闲着没事天天跑去牢房外给那几人洗脑,纠正思想,教诲他们改过自新,据她说那几人现在看见她就掩耳跪地求饶,其中有一个在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时羞愧的差点撞墙自杀?  ”他们啊——嘿嘿——现在乖得不得了,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必叫他们改过自新!“她扬起下巴得意洋洋道,停顿了数秒,又忽地望向我,目光里微有疑惑,”这会儿你怎么会问起他们?“  ”现在不是缺人手嘛,辰夕一早出去了还没回来,你又是孕妇,就剩我跟铁柱顶什么用啊,今天可是书生第一次升堂断案,咱们要帮他造造势!“我冲她眨眨眼神秘一笑,  ”你是说——?“她转转眼珠似已明白,只是表情却突然变得有些不大自然,  ”走,你带路去牢房!书生等着升堂呢!“见她仍有些愣怔,我强扯起她便走。  一走进牢房,果然如她所说,那几人立刻抱头冲她跪下了,其中一人跪着朝言言行进几步,抬起头泪眼婆娑道,”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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