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走后,门口围观的人也相继散了。  院子蓦地静了下来,久久——没有人再说话。  突然,铁柱握刀的手颓然垂了下来,脸色苍白,喉头一动嘴角飚出丝丝血花,明少楠慌忙奔过去扶住他,眼里溢满担忧之色,  “铁柱,你受伤了?”  “少爷,我——我没事!”他嚅嚅道,挥袖抹去嘴角的血丝挣扎着站直身子,脸色已是苍白如纸。  辰夕伸指探向他的脉搏,眉微微蹙起,  “我带他进去疗伤!”片刻,他抬眸道,目光轻轻扫过众人,却唯独避开了我。  “好,多谢!”明少楠怔怔地望了望他,又望望我,表情愈发显得迷惑,但是他并没有多问什么,谢过之后主动搀起铁柱朝房间走去。  院子里,除了那些被铁柱封了穴道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人,便只剩下我和言言了,她静静坐在石凳上,眼波流转,目光淡淡地望向远方,她的表情里并没有流露出生气的迹象,这一刻——我竟然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言言,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思索片刻,我决定主动承认错误,便上前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  不料,她蓦地起身狠狠甩开了我的手,目光中满是恼意,  这丫头终于开始发飙了,我的心稍松,她要是不吵不闹静默不语我就真要担心了…。  “臭丫头,你早就知道水若寒就是辰夕是吧?”她拍着石桌怒道,  “不是,我也是半路才识破的,真的,我对天发誓!”我马上举起手保证,垂着脑袋继续作认错状,  “小样儿!”她突然咧开嘴巴一脸坏笑凑近我,“你是不是怕我跟你抢才不敢说啊?我在宫里时就听南茜时常提起辰夕,说他是凌月国举世无双的美男子,那时我做梦都想知道他到底——长啥样?”说着说着她已眼神迷离,面露神往,渐渐现出了她的花痴本色——  我彻底怔住,我的担心好像多余了…。  “那——你不生气了?”我伸手在她眼前晃晃笑道,挨着她坐了下来,  “怎么不生气,天下第一美男在我身边待了那么久我竟然完全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要是知道他是辰夕,我——我——”  “你怎样——”我好笑地撑着下巴等她说下去,  “我——我就对他好一点!”她转转眼珠,半晌憋出这样一句话,  原来她气得是这个,我有点无语,  “我瞒了你一些事,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犹豫了片刻,我忍不住试探着问道,  她转过脸望了我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微正,  “颖儿,有些事你不想让我知道一定有你的理由,我能理解,说不定我也有些事不得已瞒着你呢,我不会怪你,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不问你也会说的,是吧?”  “恩!”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要是在以前,我瞒她一点小事她也会生气,一定盘根问底不问清楚不罢休的…  不过,我怎么感觉她话里有话,难道她也有事瞒我?  真准备追问下去,她蓦地起身朝地上躺着的那几人走去,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把他们拖进牢里关起来,一会儿穴道解了就麻烦了!”  “哦。”  正说着,明少楠走了出来,他的额上微淌着汗,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样?铁柱没事了吧?”我和言言急忙上前,异口同声问道,  “他已无大碍,休息片刻就恢复了,只是——辰夕公子耗费了不少真气,他——”  “他怎么了?”我的心蓦地紧张起来,不等他回答,便疾步冲进了房间,言言也紧跟了进来。  屋内,铁柱安静躺在榻上,似已睡着,辰夕双目微闭静坐在床沿,见我进来他缓缓起身朝我走来,身子却微有些摇晃,脚步凌乱而沉重,我慌忙紧走几步扶住他,  “你——怎么了?”走近后才看清他的脸色已疲惫不堪,身子微微颤抖着,虚弱不已。  “颖儿,我没事。”他轻轻望了我一眼,目光仍有些闪躲,  “外面的事你别管了,先送他回房休息吧!”言言低声道,眼里也有几分担忧,  我点点头,扶他朝隔壁房间走去。  躺下之后,他便一直闭目不语,我伏在床头不停地帮他拭汗,他的额热得烫手,身子也火一般的烫,衣衫已经快被汗浸湿了,我的心愈发的慌乱,奇怪,他到底耗费了多少真气,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辰夕,你到底怎么了?”抚着他滚烫的额,我已经急得快哭出来了,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颖儿——是在担心我么?”他微微睁开眼,唇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笑却让我的心蓦地一怔,顷刻间溢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苦涩,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我,我却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我又有什么资格埋怨他?  我使劲点了点头,俯下身子认真的一点一点擦去他脸上被汗水浸化了的妆容,喉头——一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眼里噙了许久的泪终于断了线般滑落——  他轻轻抬起手温柔的拭去我脸颊上的泪,唇微微颤动,  “颖儿,对不起,昨晚我——我——”许久,他艰难的张口,语声里是深深的自责与不安,  我轻轻掩住他的唇,目光静静凝注着他那已褪去遮掩的绝世容颜,  “辰夕,我没有怪你,你跟赤月是朋友,去见她也属情理之中,现在什么都别想了,最要紧的是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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