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他孩子气的笑笑,还是依言闭上眼睛,手却紧紧握住我的手,  心——再次被深深触动了,不知不觉间泪已盈眶,这一刻我多想时光能回到过去,在我深爱着他的时候,我们在无心谷无忧无虑——长相厮守——  “辰夕,以前的事我们统统都忘掉,从今以后,我们重新开始好么?”良久,我俯身扒在他的身侧轻声道,悬在眼里许久的泪终于缓缓滑落脸颊——  “好!”他柔声应道,睁开眼睛将我轻轻拉进怀里,低头细细地吻去我脸上的泪珠,  “以前是你把我弄丢的,所以这次你要努力让我重新爱上你!”  “好!”他拥紧我,声音微颤,  我明白,心里对他最初的那份感觉已经似云雾般散去找不回来了,以前的我对他太过痴恋,所以总也看不清他真实的身影,而现在,浮华已过,我以一颗平常心看清了他的模样,感觉得到他的真心,现在的他反而让我觉得亲切、真实,所谓对的时间爱上对的人,也许说的——就是现在——  迷迷糊糊伏在他的胸口睡着了,梦里,他带着我朝一个山谷走去,山谷间云雾缭绕,眼前只觉白茫茫一片,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害怕在迷雾中走散,忽地,阵阵琴音自云雾深处悠悠传来,这琴声幽婉、空灵,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在整个山谷间游连流转,回响——  蓦地,琴音倏然消失,我恍然回过神来,顿时心里一惊,人呢?刚刚还握着他的手,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我大喊他的名字,在迷雾里跌跌撞撞摸寻着他的身影,几次摔倒在地,痛得直掉眼泪,心也骤然变冷,他——又消失了,就这么消失了——  “哈哈哈——”一阵轻笑声自云雾深处传来,隐隐约约我嗅见了淡淡的香气,  好美的笑声!我不禁抬头寻望,却讶然发现白茫茫的云雾正在慢慢散去——  云雾散尽,落日的夕晖淡淡地洒满山谷,我恍然望着眼前那个宛若谪仙般的身影,笑容渐渐僵在了唇边,不是辰夕,是——赤月?  “放手吧,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她回眸一笑,一头飘舞的青丝被霞光染得绯红,远远看去美得令人窒息,  “不可能在一起——”山谷间回音声声,我茫然望着她,唇启启合合,许久才无力地问出声音,  “为什么?”  “命—中—注—定!”她轻启朱唇道,字字清晰入耳,我颓然坐倒在地,喃喃重复着四个字,  “你——”刚想追问下去,发现她的身影已然消失,就似散去的云雾般——不留一点痕迹——  “吃午饭了!”突然,又一个声音蓦地响起,我猛地惊醒,睁眼发现自己依旧是方才的睡姿窝在辰夕的怀里,他貌似早就醒了,正一瞬不瞬地望着我笑,  “刚才梦见什么了,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他伸手抚平我的眉轻笑道,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宠溺,  “你刚都没睡着吗,还观察得那么仔细!”我嗔道,微微坐起身,只觉得全身无力,心绪混乱,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她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我说吃饭了,没听见吗?”门被粗鲁地撞开,言言腆着肚子怒气冲冲站在门口瞪着我们,  我怔了一下,猛然意识到我和辰夕都在床上,顿时尴尬不已,一个骨碌翻身下地理好衣服,  “出去,我有话跟你说!”言言瞪了辰夕一眼,走进来拉起我就走,语声微微有些不悦,  她径直将我拉进另一个房间,关上门道,  “既然穿越了,我们也得入乡随俗,你可不能跟他未婚同居啊!”  我愣了几秒,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你都未婚生子了还说我,况且,我们没做什么逾矩的事!”  “你——真的喜欢上了水若寒?”沉默几秒,她突然正色问道,  “怎么——不行么?”我颇觉惊讶,她不是一直在撮合我的水若寒么?  “当然不行,我上次在马车上说过的话只是开玩笑,他长得那么普通,比书生都差远了,你要嫁至少得——”  “只是因为他相貌普通你才反对么?”我忍不住笑着打断她的话,  “不全是,总之你可以对他好,或是利用他,但是绝不能爱上他,至于为什么以后你会明白的,走,先去吃饭吧!”她一本正经道,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  我彻底懵住,她的话跟梦里赤月的话都是一个意思,就是——我不可以和他在一起,难道——这是冥冥中的警告吗?  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下午,明少楠自主将县衙大门敞开,不多时便引起了镇民的围观,我无精打采地扒在石桌上看着他与铁柱忙出忙进,并没心思干涉他的举动!  “这县衙都空了两年了,据说这儿一到夜里就闹鬼呢,怎么还有人敢住啊?”  “听说是新来的县令,唉,记得啊上一个县令是来的当天夜里就被人割了脑袋,死得惨啊,这个还不知道能活几天——”  “快走吧,别沾了晦气!”  呃,听得我心里直发毛,我也曾有耳闻,潇河镇的县令常常不是失踪就是离奇死亡,皇上却并不追究,因为这些官员都是因贪污受贿徇私枉法被贬来此,他们的死活对朝廷来说一点都不重要,现在听镇民一说,看来传言是真的?  “哎,大家别走,看看这告示!”铁柱拿着明少楠刚写好的纸忙追了出去拦住大家,我好奇地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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