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出行方便,他再次扮作水若寒,这一次路上再没有耽误,又过了七天,我们顺利抵达潇河镇!  若路上不出意外,我想言言和书生应该已经先我们几天到了!  一到市集我就感觉到了不少异样的目光,路人都纷纷避开我们行走,一时间,身边连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没有,正着急间迎面又走来一人,他竟没有避开我们,  “大——大哥,请问县衙在哪儿?”待他走近后,我才看清他双目无神,分明是个瞎子,难怪…。  “县衙?”他猛地扬起头惊声道,空洞的眼睛赫然放大,随即面露惧色,仓然绕过我跌跌撞撞跑了开去…。  到底怎么回事?不会出事了吧?我摸摸脑袋疑惑地望着辰夕,他冲我笑笑,拉起我走向不远处一个卖菜的大娘,  “大娘,我们夫妻二人是县令大人的远房亲戚,多年不见,如今路过此地想顺道去拜访拜访他,能不能烦你给指指道儿?”  夫妻?我讶异地瞪着他,不过他这样一说大娘眼里的戒备倒是少了许多,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们一番,才低声凑过来道,  “一看你们就是外乡人,赶紧走吧,这潇河镇的县令可是来一个死一个,如今这县衙都快空了两年了,你那亲戚怕是早就——唉!”  “驾!”蓦地,几匹马疾驰而来,众人一见顿时吓得四处逃窜,待我转过身来,发现卖菜的大娘也早已扔下摊子逃得无影无踪了?  愣怔间辰夕已将我拉至一个拐角处躲着,只见那几人已翻身下马,他们皆身着华袍,为首的一人头戴玉冠,手执宝剑,俨然一副王子装扮,  “搜,谁能在天黑之前把人给我找出来,重赏!”  “得令!”  我心里隐隐不安,他们搜的不会是言言和明少楠吧?  “颖儿,你看!”辰夕突然指着对面巷口的石壁道,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隐约瞧见石壁上歪歪扭扭写着什么东西,只是隔得太远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辰夕无奈地笑笑,捡起一颗石子在地上照着石壁画了起来,  “yan?”呃,这妮子真有心眼,留个拼音暗号,除了我还真没人认得出!  “他们走了!”辰夕起身道,  街上一片狼藉!  我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空气很是沉闷,潮热,一点风也没有,这个潇河镇比我想象得更不简单!  我们沿着言言留下的暗号一路找下去,发现最后一个暗号竟然在一个偏僻的乱葬岗?  心里一窒,我的脚步也变得分外沉重,这里静得令人心慌,到处可见阴森的白骨,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味,走了几步我实在是走不下去了,只觉背后直冒冷汗,毛骨悚然——  “她——不会已经——”我艰难地张口道,喉头一阵哽咽,  “放心,他们没事!”  辰夕径直将我拉至刻有最后一个暗号的松树前,  “你看,刻痕里的树汁还未干,应该是刚刻上不久,他们应该就在附近!”  呃,我顿时放心了,转而以及其崇拜的目光仰望着辰夕,  “相公,你太有才了!”  他一愣,继而尴尬地笑笑,扬手指了指乱葬岗后面一片黑黢黢的树林道,  “他们应该躲在那里!我过去看看,你待在这儿别乱跑!”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已运起轻功飞过了乱葬岗,片刻,身影隐没在了那片黑树林!  靠,说跑就跑了,不知道我胆小啊,心跳蓦地加速,我哆嗦着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天色已暗,那些骷髅、白骨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我强忍着往前走了几步,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那片黑树林,只盼辰夕的身影快些出现——  呃,出来了,一个,三个,呃不,是四个身影——  辰夕抱起言言率先朝我飞了过来,书生和铁柱紧跟着跑了过来!  “臭丫头,你躲哪儿不好非得躲这儿——”见她安然无恙,我忍不住轻捶了她一下抱怨道,  “瞧你那点出息,那黑树林可比这乱葬岗更可怕,死人、毒蛇、猛兽——”  “别——别说了!”看得出她是在吓唬我,听着却还是心里发毛,  “我们先离开这儿吧!”辰夕看出我害怕,拉起我便要走,言言却突然跑到前面伸手拦住了我们,  “水若寒,刚在黑树林我就想问你了,你不是哑巴吗,怎么会说话了?”她阴阳怪气地问道,目光紧盯着辰夕,满是怀疑!  “其实我——”  “这有什么奇怪的,治好了呗!”我忙打断辰夕抢先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我们的相处轻松许多,我不想让言言知道他是辰夕,也不愿再向任何人提及我跟他的过往——  辰夕眸光微闪望了望我,唇动了动却终是没再说什么!  “对了,你们怎么会躲在这儿?”见言言张嘴还想问下去,我忙转移话题反问道,  “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乱葬岗可全是死人,人人避之而不及谁会想到我们躲在这儿啊!”她得意洋洋地扬起脑袋道,  “可是我们现在去哪儿?”  “言言说的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去县衙!”一直默不作声跟在后面的明少楠突然接口道,他的语气坚决的不容置疑,完全不是在建议?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怒吼起来,  “臭小子,当了几天官你还来劲了,要不是你非要来这破潇河镇,我们会沦落至此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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