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正午,两名素衣少年便跳下马车来到了怡香院门口,两人打量了一下这座楼阁,彼此相视一笑,同时迈开腿踏了进去,表情颇为新奇!  哇喔,外面大雪纷飞,寒风肆虐,这怡香院倒是给人一种温暖如春,其乐融融的感觉!难怪大雪天竟还是生意兴隆!  “段兄,这老鸨怎么是个年轻姑娘啊?”其中一少年盯着老鸨轻声问道,神色很是惊异!  “我哪儿知道,我又没来过,难道你去过妓院?”蓝衣少年打趣道,说完挥手招来正满面迎笑招呼客人的老鸨,  “把你这儿最新的头牌姑娘给我叫来,快!”蓝衣少年随手从怀里摸出一颗金锭子扔给老鸨,一脸的财大气粗样儿,逗得身边的白衣少年捂嘴偷笑不止,  “唉,你发现没,这家妓院挺奇怪的,你看那些女子,个个打扮的清雅温婉,气质脱俗,根本就像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嘛!”  “我也觉得奇怪,跟我想象中的差别太大了!”看到那些女子不仅能歌善舞,身上也毫无妖冶之风,到是处处都透出一种清雅温润,白衣少年不禁伸伸舌头惊讶地瞪大了眼珠!  “这位是青莲姑娘,是我们怡香院最红的头牌,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两位爷——”  “行了,就是她了,带我们去一间清静的包厢!”蓝衣少年乍看到那女子就觉眼前一亮,马上打断老鸨的话,眼睛却丝毫也没有离开那女子,那老鸨见着情景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转身指引他们朝二楼包厢走去,只是转身的一瞬,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门一关上,两位少年顿时活跃起来,俩人盯着那青莲姑娘狂流口水,其中一个还忍不住色迷迷地伸出爪子慢慢摸向那女子的白嫩玉手,  “两位爷,不如先听青莲弹唱一曲如何?”女子淡淡一笑不漏痕迹地避开那只手,声音如清泉般悦耳,  “好好!”俩人异口同声,表情仍成痴迷状,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女子,只觉那女子身上有一种异香,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连女人也对她如此痴迷,那——?俩少年半晌稍稍回过神来对视一眼,兴奋一笑,心照不宣!段无邪这次输定了——  青莲抱起琵琶,轻启朱唇: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采香行处蹙连线,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回廊一寸相思地,落地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余音寥寥,许久,琵琶声停,青莲借放乐器转过了身子,弯腰的瞬间,几滴清泪猝然滑落,她迅速拭去泪痕,调整好表情,缓缓转身,即刻脸上已是笑靥如花,而对面那俩少年显然还没有从她的歌声中走出来,均撑首沉思,那白衣少年眼里隐有水光,垂睫神伤,许久,才轻叹一口气,拍手鼓起掌来,  “好一个十年踪迹十年心,好!”他由衷地感叹道,目光所触之处却毫无焦距,直到被蓝衣少年重重在肩上拍了一掌才缓过神来,“该说正事了!”  大约一盏茶功夫,屋里的三人拉开门走了出来,均是面带笑容,似是已达成协议,两位少年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下楼,只是刚迈出几步那蓝衣少年突然止住脚步惊慌地往后退,  “颖儿,他——他怎么会来这儿?”他扯住白衣少年的衣袖做掩护低声问道,声音甚是激动,  “洛——洛痕?他——他不会是来找你的吧?”白衣少年显然也懵了,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突然两人绊倒了一位正要下楼的男子,那人‘哎哟’叫出声来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下他俩再也无处藏身了,眼睁睁地看着洛痕一步步逼近,表情已是冷如寒冰。  ——*——*——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他径直走近我们,蛮横地将我们扯到一个角落凶巴巴地质问道,  “那你来干什么?你竟然来妓院?”无暇一把甩开他的手瞪圆大眼反问道,论气势还占了上风,  洛痕张张口却什么也没说,我猛然想到他一定是被萧漠派来有事,这妓院可不就是萧漠开的?无暇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不愿告诉她不想她知道太多是对的,看得出他在保护无暇,  “哼,成亲才多久你就逛妓院,呜——”无暇气愤地瞪着他,见他竟没有解释委屈地哭出声来,一扭头推开挡路的人跑了出去,  “你还不追?记得哄哄她啊!”我一提醒他马上追了出去,表情甚是担忧,看来他对无暇的感情愈来愈深了,安心一笑,我提步走出了怡香院!  雪已经积得好深,满目尽是耀眼的白色,我缩了缩脖子,在筝子的搀扶下跳上马车,这丫头真是乖顺,一会儿功夫就买好了我爱吃的糕点放在马车上,我拉开车帘,边吃东西边欣赏着这绝美的雪色,心情甚是惬意,不禁边吃东西边哼起歌来,  “小姐,你怎么了?”筝子紧张地拿下我手中没吃完的桂花糕担忧地问道,  “没事!”唱着唱着声音就哽咽了,桂花糕堵在了喉咙,难受得我已憋出泪来,心情刚还是好好的,自从出了无心谷我就再没唱过歌,没想到随便一唱就勾起了回忆,扯乱了心绪,从来没有用这么长时间来忘掉一个人,结果竟还是忘不了,心,好痛!  “驭!”突然,车夫猛地停住了,我和筝子一个不稳都朝前栽了过去,  “救——救命啊!”听到车夫的喊叫,我马上意识到出事了,推开车门发现几个蒙面黑衣人已经围住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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