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说,走!”他定定地盯着我许久才道,这一次他没有伸手拉我,兀自转过身去等着,我感觉得到他在强忍怒意,心里很不愿进去,脚却不自禁抬了起来,难道是因为太惧怕他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他这洞府果然跟我想象得一样,阴森,诡秘,曲折,走着走着偶尔眼前会有黑影闪过,只听到一声‘少主’身影便忽地不见,根本没机会看清人长得什么样子,难道这些就是他的属下?越往里走我就越心惊胆战,我不是自投罗网么?凭什么认为他不会抓我不会杀我?就因为他上次救我一次吗?对他这种人我怎么可以放松警惕呢?  “进去!”突然,他停在了一个木屋前,我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只有这间屋子四周有花草常青树环绕,相比之下还算正常,抬眼瞄瞄他的脸色已是等得不耐烦了,我只好推门而入,只是瞬间,眼睛就亮了,那屋里的摆设竟跟我和晗住过的小院里的屋子一模一样,连那把废置的古琴这里也有,其实刚刚经过后院时我就觉得有些眼熟,但夜间看不太清楚,现在我能确认那后院一定是仿着小院而建,真是奇怪,萧漠想干什么?我疑惑地望着他  “你在段府住得可好?”明明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他却避开话题  “我好不好你应该很清楚吧?”有洛痕这个心腹监视着他会不知道?看来以前我给他的印象一定很白痴,现在他才会把我当笨蛋,刚差点又被他骗了,哼,他把小院原样搬到他的府上,不过是想打动我,进而骗取我的信任吧?他对我还是蛮有耐心的嘛?如此我要不陪他玩玩岂不是太扫兴?  “呃,我是说有洛痕在段府照顾我我自然过得很好,这还要谢谢殿下!”他把我当白痴,那我就装装傻,看你的狐狸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  他凝眸看了看我,眼里分明有疑惑,却是什么都没说,我顿了顿,该入正题了,  “殿下能説服洛痕明天去打擂吗?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还请成全他们!”我凑近几步讨好地说道,脸上亦挂满笑意,夜渐深了,他若不尽快答应,我回去之时段府的大门早关了,我可不想这大冷天在门口睡一夜!  等了许久,他只是拿手一一轻抚过那些摆设,一脸专注像是没听见我的话,我气得翻白眼,咬牙切齿地在他背后挥舞着拳头作势揍人,不料他猛地回过头来柔声问道,“这个房间你可喜欢?”  我的拳头顿时尴尬地停在了空中,讪笑一下,“喜-----------喜欢!这跟我以前住过的房间一摸一样嘛!”说完我偷偷观察他的脸色,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错了,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见我在望他他很快转过脸去,  “既然喜欢就留下来,住在这里不比段府好?”他背对着我说道,一句话声音却变了几个调,先是低再低然后高再高,我诧异地望着他,可不可以装作没听见呢?他想亲自监视我啊?住在这儿,怎么可以?一看见这个院子我就会想起那段时光,想起晗,想起胖儿和死去的芸娘,也会想起辰夕,我不要,打死我也不住这儿!  “算了,我不勉强你,打擂的事我会跟他说!”半晌,见我没应声,他缓缓转过身,眸子里的光彩尽敛,声音听着似是有些无奈,而表情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漠,他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了?  “谢谢”我心里狂喜了下,没想到他并没有提什么条件就答应了?  “等等,现在太晚了,住一晚明天再回!”见我一脸兴奋转身欲走他突然喝道,语气绝对是在命令我,我猛地刹车扭头哀怨地瞪着他,却是敢怒不敢言,看他的样子是在生气?我又怎么逆着他的意了?不过,好歹他这个条件倒也不过分,而且名义上是在为我着想,那就勉为其难住一晚吧!  “住下可以,不过我不要住这个房间!”我小心翼翼可怜兮兮地乞求道,住这儿我哪儿睡得着嘛,一到晚上我的意志力就会变得脆弱不堪,那些心酸的回忆本来可以忘了,不再想起,却常常在夜深人静时齐涌上心头,我才不要再触景生情呢!  “为什么?”他竟然诧异地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为什么,他难道忘了是谁杀了芸娘一把火烧了那个小院,现在又建出一个一摸一样的就能取代就能抹去他做过的一切吗?一看见这儿我只会想起他的恶行,他明明知道,为什么要我住着这里?是想让我意识到他的狠毒而乖乖投降吗?  “不为什么,这院子太空了我一个人住着害怕,其他地儿随便哪儿都行!”我有点快装不下去了,尽管和颜悦色笑脸对他,眼里却已隐隐生出恨意,  他表情淡漠地瞅了我一眼,默然走出屋子,我强压心头的愤恨装作很识趣地跟了过去。  对那个新的房间我没敢多看亦不再多言,他淡淡地交代了一句便走了,困意阵阵袭来我和衣躺下,很快就酣然入梦了!  次日醒来才意识到自己睡过头了,匆匆爬起来便冲了出去,府里不见他的人影,出府一路上他的属下对我竟视若不见,连那个昨晚拦住我的守门大汉亦当我是隐形人,顾不得多想,比武招亲怕是已经开始了,出了府门我正准备提气狂奔不料门前一辆马车突然驶到跟前,车夫跳下来恭敬地请我上车,说是萧漠交待好的要送我去打擂现场,我在心里短短思量了一下,此刻就算我借助刘翔的腿跑去时间也来不及了,于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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