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胖儿哄睡着了,我轻轻走出屋子,见辰夕正朝我走过来,  “还是没有消息吗?”回无心谷已经两天了,我每天都坐立不安。  “颖儿别担心,展逸飞鸽来信说他对外宣称能对出下阕者可获白银五千两,现在去酒楼对诗的人不计其数,这件事已经传开了!”  “五千两?他不怕破产啊?”  “呵呵,正好相反,现在醉月楼的生意比以前更火!”  我稍稍放下心来,再等几天,如果还是没有消息再另做打算吧!  有云伯云婶的照顾,胖儿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活泼,他毕竟还小,不知道云婶跟他说了什么以后他也不再吵着要娘了,倒是每天屁颠屁颠地跟在云婶身后,每每看到他们在一起开心和睦的样子我都不忍去打扰,。胖儿虽失去了娘亲却获得了另一个完整的家!  这几日每天早晨我都醒的很早,穿上衣服就陪辰夕去后山采药,或许是因为很久没怎么运动了,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只是沾了些晨露,而我则总是满身大汗,气喘吁吁。辰夕依旧每天都会给我熬药,自我进无心谷喝药是每天必行之事,他总是看着我喝完最后一滴才肯罢休,奇怪的是喝了这么久也没见什么效果,晚上依旧如身在冰窖久久无法成眠。即便是这样,我每次都很开心的捏着鼻子喝下,好歹这是他辛苦熬的!  “哎,你怎么又爬房顶上去了?”我刚煮好饭出来就不见他人影了,找了一圈才发现人家正悠闲地坐在屋顶喝酒。  真是的,我做的饭有这么难吃吗?自从那天回谷后我就不让他去云婶那儿吃饭,坚持亲自做给他吃,第一天好奇挖了点野菜回来做好端上桌后,他慢悠悠地夹起一根菜叶好笑地告诉我那是根毒草,得亏他熟识药草,那菜被我煮了个稀烂他也认出来了,然后那顿饭我们谁也没敢再动一筷子,可是之后我再也没挖过野菜了,还去跟云婶学煮饭,已经进步很多了,他还是不捧场,总在吃饭时间就开溜,今儿竟躲房顶上去了!  见我叫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运起轻功跳了下来,  “颖儿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看到我没好气的脸,他马上露出招牌式微笑假装期待地问道。  “哈哈,今天一定合你的胃口,什么菜都有,可丰盛了,走吧!”说着就把他往屋里拽,哼哼,我可是花了点心思,精心烹制,煮了一锅大杂烩,白菜、萝卜、土豆、地瓜、番茄、猪肉、鸭肉---------,总之云婶地里种的能吃的我全都拨了点儿,还折腾了一上午抓住一只小鸭战战兢兢地咔嚓了它,这荤的素的都有,我就不信没有一样是他爱吃的。  看到桌上那一锅大杂烩时,辰夕从来都面不改色的脸上终于浮起了丝丝讶异,  “快坐下吃饭啊,都快凉了!”我笑嘻嘻地把他按下坐好,便开始往他碗里夹菜,  “我费了好大劲才煮出这么一锅十全九美爱心菜,还有一美就是食者要开心的把它吃光光!”看到他的碗里已堆成小山,我放下筷子俩手支着脑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盯着他。哼,谁让你这么不捧场的,成天摆出一副很优雅的样子给我一种等级差别的错觉,我是不可能达到你那种层次啦,那么为了让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一点,我只有费点心思把你改装成我这个层次的人了,  “好吃吗?”他挑起筷子夹了一点放进嘴里慢慢嚼着,脸上也看不出表情,这家伙就是这样,喜怒从不表现出来,今天我就要逼他讲出来!  “颖儿的手艺大有进步,只是-----------这是什么?”  “啊?”我凑过去仔细瞅了瞅他伸过来的筷子,顿时尴尬不已,那是一根鸭毛?我第一次杀鸭子,哪会清理得那么干净嘛?真是的,眼睛那么尖做什么?吃根鸭毛会死啊?我嘟着嘴把筷子还给他,准备帮他重新盛一碗,不料拿着勺的手悬在锅上空就定住了,貌似---------那--------锅里飘起的毛绒绒的一层都是鸭毛啊?怎么会这样?清理鸭子时那层小绒毛很难弄掉,我见看着也不明显就切了直接扔锅里煮了,没想都煮熟以后它们竟都飘起来了,这下太明显了吧?  这顿饭于是因为鸭毛事件再次以失败告终,那之后我们还是去云婶那儿吃饭,我也没耐心再折腾了。又一个月圆之夜,清辉洒照,万籁俱寂,只有竹屋里传出断断续续的琴声,打破了无心谷的宁静。  我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琴弦,跟着辰夕学了好几天了,依然曲不成调,此刻他正端坐桌前研习医书,任我弄出什么声音他也不出言制止,真能忍啊!我不喜欢他喜怒哀乐全藏在心里,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觉得他很遥远,咫尺天涯!  “夜深了,颖儿不困吗?”终于,他放下书抬头问我,  忍不住了吧?不困才怪,在现代我晚上九点就睡了,这会儿都有十二点了吧?只是每到月圆之夜身体的冷意会更胜往常,我就算躺下也冻得睡不着啊!对一个嗜睡的人来说,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我还不困,你要睡了吗?”我决定了今晚就赖这儿不走了,怎么感觉他的屋里就是比我那儿暖和!  “颖儿不想睡我就陪你练琴吧!”说着他朝我走过来,掀起衣袍坐在我身边,我彻底无语,算了,这也是我自找的!  他轻轻拨动琴弦,径自弹了起来,琴声清婉柔和,只是这会儿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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