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今夜天色正好,雾气自泉水中升起,乘着夜风在黑暗中畅游。    心里早已计划好一切,突然,他瞥了一旁的应诺一眼,问道:“你怎么还在?”    应诺作惨情状的盯着宁一阑。    主子,我也想洗。    后者一无所动,脸上明显写着:“滚”。    最终应诺还是灰溜溜的走了,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找了根树枝,画着圈圈等着。    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在泉水不远处,长着一棵约有两人高的大树,枝桠繁茂,宁一阑对其甚是满意。    走到泉水边缘,一手捉起噜噜精准无比的往暗处应诺的头上砸去。    跟一团毛洗鸳鸯浴,他才不要。    “啊——”  “咕噜噜——”    很好。    边把身上的衣服褪去,他想起刚刚看到的那棵大树,他觉得它的树干粗细适中,是不应该浪费它的“天赋”。    待会用来晾衣服就再好不过。    但是他肚子里的话顾意全然不知,她还沉醉在宁一阑要给她输内力的美好幻想之中。    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的手——    快,快把那结给扯了。  啊,这人脱衣服怎么这么慢呢,不就几根带子,用点力扯好不好?!  一件件的脱多费时间啊!怎么不一次脱个精光?!  宁一阑,你快一点嘛,急得我都想把你给扒光了!  要急要快!!  ……    顾意觉得快被这人给折磨死了,他是不是觉得今夜气氛太好,动作也得应应景,得慢慢来,得优雅呢?    这可是在卖弄风情!    气死她了。    不过,好歹是脱完了。    正当顾意睁大眼睛,打算一饱眼福时,宁一阑却飞快的下了水,还溅了她一身水花,待她睁眼望去,只能看到露出水面上的精壮胸腔。    不过没关系,这样也不错。    总比没有的好。    真好看啊,如果能摸摸又更好了。    宁一阑喜欢徒手揉搓衣服,一件件的衣服叠得整齐,放在岸边。    顾意平时话本看得巨多,她觉得现在的她跟这些衣服都像后宫妃嫔一样,在等着宁一阑这个皇上逐一宠幸。    唉啊,不好意思,由于自己也是其中一个,还有点小紧张呢。    不过一会儿,宁一阑便把顾意前面的衣服们都洗得干净——    下一个就是她了。    皇上,快来嘛,臣妾等你好久了~    顾意彷佛看到数百年的修为在向她招手呢!    人生太美好了。    正当顾意满怀期待的看着宁一阑的手时,他却突然停下了动作,收回了手。    这人想干嘛?    掌心朝上,缕缕真气在掌间溢出,除还没洗好的亵衣亵裤外,其他所有的衣服跟之前那次一般升腾而起,顾意羡慕的盯着它们,眼睛彷佛有星星似的。    真浪费内力啊,把这些都给她就好了。    宁一阑用内力将外袍烘干——  顾意的星星又亮了一分。    须臾,宁一阑看了一眼那棵树,会心一笑。    有人欢喜,有人愁。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下一瞬,顾意愁了,她眼里星星黯淡了,世界好像也黑暗了。    “滴答滴答”在耳边响起,下一瞬她被连同那条亵裤一般被宁一阑拉进水里,用力搓揉。    身子被不断扭曲,挤压,一时在水里,一时被拉出水面扭干,顾意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生气似的。    满腔愤怒似要喷薄而出。    这人居然懒得只弄干了外衣,然后把剩下的,都挂到树上自然风干?!    越想越生气,她还真想痛斥他这种懒惰的行为!    她顾意可是千年大冬菇,怎么可能跟那些衣服一样滴着水,像腊肉一样风干呢?!    半柱香后。    顾意深深的感受到这句话的真谛:所谓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宁一阑,你居然还真敢把姑奶奶我挂在这破树上自然风干?    只见她整个人呈十字状,本应空洞洞的袖管被一根树枝穿过,悬在半空之中,轻薄的身子跟着风的节奏忽高忽低。    她并不是没有同伴的,她的身后就挂着一条亵裤。    而且那条破裤子还常常撞到她的身上!    你说烦不烦。    “咕咕噜咕咕噜——”    垂眸望去,树下,那只噜噜兴奋的上窜下跳,想要扑到她的身上来。    不满的盯着那个噜噜,这家伙不是扔给应诺,跑她这来干嘛?    她喊道:“你走开!”    “咕——”眼前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不同的是,这线是白色的。    还真走了。    还不待顾意反应,耳边传来“哗啦”一声,冒着热气的泉水中,一个人慢慢站了起来,往岸边走去,这个人除了宁一阑之外,还能有谁呢?    随着他的动作,一寸寸的肌肤得以“重见天日”。    该看的,不该看的,她好像,都看到了。    脑袋里炸开了一阵烟火似的。    噼呖啪啦,糊了糊了。    暗自咽了咽口水,企图平复内心的波涛汹涌。    顾意微微举高了一点点双手,即是她的袖口,作无辜状——    宁一阑,不怪我,是你自己干的。    是你给我这个“地利”的优势,可不是我存心的。    是你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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