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私塾,白荷花心情失落,低头而行,白青云见此,只好默默跟着。

“娘,咱们先回家,明日赶早再来,也一样。”许久后,白青云开口,劝慰道。

“不行,娘看这天阴沉的厉害,怕是要连着几天下雨,到时,咱就是出了村,那山路也行不得人了。”

白荷花抬头道,她心里似乎想着心事,随后,抱起白青云,径直走向镇子的中央地带,那里正是繁华的闹市。

“咱们这是去哪?不回帽儿村了吗?”白青云问道,白荷花抱着他走了很远,却不是回村的路线。

“不回,咱去你大伯家。”

白荷花走的急,有些粗喘,抱着儿子的手也乏了,此刻,将白青云放了下来。

“我啥时候有的大伯,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

白青云走动着,双脚长时间的悬空,当踩到实地时,让他差点站立不稳。

“你爹不愿提,娘怎么开口。”白荷花微微失神,露出追忆之色,随后便给白青云讲起了曾经的过往。

原来马沿还有个兄长,就住在凤元镇。

兄弟二人因父母早故,失去双亲的他们便很早嫁了人,因此,关系显得生分,也极少来往。

当然,也有别的因素,白荷花没说,白青云也就不好再问。

“凤元镇烧鸡铺的马老三是我大伯?爹不是兄弟二人吗,大伯为何会叫马老三?”

穿过一条街道,白青云出声,小脸透出不解之意。

“你大伯嫁给的那柳家女子排行老三,嫁妇从妇,你大伯自然而然就成马老三了。”

白荷花解释道,路过胭脂铺时,她买几件女子用的物件,其间,又去了杂食铺,买了些吃食。

“这……”

白青云哑然,还有这种操作?白荷花的话,令他有吐血的冲动。

昨夜下雨,白天的天气也不好,马老三的铺子很冷清,木制的大桶里,还有三只烧鸡没有卖出,令他有些焦虑。

“你个没出息的,不就是几只鸡嘛,卖不掉咱就留着自个吃,发啥愁。”

柳三娘哄着两岁的儿子,望着原地转悠的丈夫,埋怨道。

“这天还早,再等会,说不好还有人上门。”

马老三憨厚一笑,长的和马沿极为相似,声音也一样的厚道。

“闷罐子,人家是怕你累着了。”

三十来岁的柳三娘,透着熟妇风韵,抱起睡着的儿子,进了隔间的里屋。

“嫁给三娘,是俺的福气。”

见柳三娘进了里屋,马老三搓着手,半天后,暗自嘿嘿笑道。

“大兄,有啥喜事了,看把你高兴的。”

此时,白荷花领着儿子进了铺子,见到独自憨笑的马老三,笑着问道。

“没啥……荷花,你咋来了,家里近来可好?”

马老三见到来人,显得极为高兴,随后,目光落在二人身后,脸上渐渐露出少许失望。

“大伯好,侄子白青云见过大伯。”白青云礼貌道,见到马老三,没有一丝生分。

“好甜的小嘴,你爹和我一样木讷,没想到,他却生了个嘴甜的儿子,这性子随你娘。”

望着白青云,马老三笑道,同时,招呼白荷花入座。

听到声音,柳三娘也走了出来,众人一通嘘寒问暖后,二人笑气盈盈的进了里屋。

“青云,你爹可曾对你提到过我?”

铺子里,马老三塞给白青云一个鸡腿,然后,满脸的紧张,探问道。

“爹没说过你,不过,每当看到我和阿姐一块玩耍时,他总会盯着兔儿岭的北坡出神。”

白青云如实道,他不想骗人,对着马老三憨厚的脸,他说不出违心之言,只得如实告知。

“是了,当时大伯和你爹还年幼时,我们经常去北坡玩耍,一转眼,都有了家室。”

马老三追思道,又将白青云拉进怀里,自细瞧着他的小脸,似乎在找马沿的影子。

“一双大眼随你爹,只是比他的眼睛有神,也明亮许多。”

马老三唠叨着,将白青云紧紧抱住,如当年那般抱着年幼的弟弟,透着满满的亲情。

白青云很疼,被马老三的胳膊勒的生疼,他没开口,也没挣扎,对方流露的思亲之情,令他感动,隐隐也触动了其深藏心底的思绪。

里屋,二人轻声说着话,白荷花拿出买的胭脂,帮柳三娘涂抹着,不时又发出笑声。

二人都是爽朗性子,在白荷花说出来意后,柳三娘顿时应承了下来,之后,两人便走出了屋子。

当进了铺子,白荷花二人都愣住了,柳三娘更是火冒三丈,顺手拿起小板凳,朝着马老三砸去。

铺子里,马老三钳子般的胳膊,紧紧抱着三岁的白青云,令他呼吸都不通畅了,小脸憋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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