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河道边,一株株柳树翠绿莹然,柳枝儿随着春风摇曳飘荡,河里的小鱼成群的游走着,不时的吐出一个个气泡。

白青云一路走来,很是惬意,天也蓝水也绿,空气都透着草木的清香,春天的气息令他陶醉不已。

白青云身后,跟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伙伴,她们很是活跃,小眼神望着白青云,都透着敬佩。

自从中午学会了写名字,她们回家显摆后,顿时惊呆了家人,在问清缘由后,都是一片夸赞声,下午出门时,还特意叮嘱,以后不许到处玩耍了,一定跟着白青云认真的学识字。

往日里,因为调皮捣蛋,经常受到长辈指责,很少有过表扬的小家伙,没想到只学了几个字,就得到了他们一致的猛夸,顿时,对识文断字极度的热情起来,心里也愈发的对白青云,多了几分以前没有的敬重。

前方地势逐渐开阔,在一株大柳树下,白青云停了下来,随后,召集了小伙伴,开始讲授课程。

“数学,是算量之术,得此术之皮毛,足可受用终身。”

白青云声音朗朗,不急不缓,随后,又望着隔壁,二里开外的朱家寨道:“你们可知,此地到朱家寨有几步,又有多少尺?”

“青云,朱家寨和咱村都离河道不远,中间又相隔一座木桥,差不多二里半的距离。”

松葵想了想,又有点郁闷道:“你问相隔几步几尺,估计也只有大人们知道了。”

“咱们走上一遭,不就知道了,大家一起去。”

二丫说完,对自己的主意,极为满意,也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只有松葵默不作声,在原地望着白青云。

“你们都知道几里路程,却不能推测出有几尺,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还有,二丫你自己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还想去用脚丈量,就会出馊主意。”

白青云几句话说出后,众人不由的低下了头,二丫脸皮很厚,此刻也吐着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青云,你莫不是要教咱们土地丈量之法?”沉默许久的松葵,试着问道。

“是,也不是,数学是门大学问,不止丈量土地,得此术精髓,可量山岳,可晓地广。”

白青云望着小伙伴,一字一句的道,后世有句名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数学,在这三门课程,却是魁首,足可显示其份量。

“我的妈,这么厉害,大山都能丈量,青云哥哥,赶紧教我,我喜欢数学。”肥胖孩童白展飞叫唤着,因为兴奋,眼睛彻底眯成一条缝了。

“我也学,以后就可以知道家里老母鸡下多少蛋了。”

“以后再也不怕数不清家里有几只鸭子了。”

“还有我……”

见小家伙们争先恐后的开口,白青云微微示意,让他们安静下来,又望向松葵。

“中午教你的十个字可熟识了?你代我将这些字教给她们。”白青云见一脸自信的松葵,随后不再盘问。

“其实,这十个字不单熟识,还能写了。”

松葵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白青云的目光,让她有种被看透的感觉,好似,对方知道她心中所想。

“好,松葵如果有错误之处,还请指正。”

松葵贴身拿出一张白纸,正是白青云中午交给她的那张,她小心的摊开,很是爱惜,随后,让众人聚拢,开始讲授。

“是个读书的苗子,只可惜家境不好,进私塾对她来说,太过奢侈了。”白青云深感惋惜的道,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极具学习天赋,只因为贫穷,就要泯灭众生,未免过于残忍了。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又何苦觅悲怀。

片刻后,白青云失笑,自己前世最喜古文诗经,可以说是熟读于胸,那小镇私塾能给的,我一样可以给,私塾没有的,我照样可予之。

不入私塾,未必不如那些酸腐文人,想通这一切,白青云顿然神清气爽,又望向小伙伴,她们一脸认真,不时找来树枝,在地上划写,或者掰着手指,从一开始数,对应着自己写的字,随后露出憨笑之态。

河边,风轻,柳绿,时而传出孩子们齐声咏颂的声音,白青云却在思考,是否将阿拉伯数字教给她们,思量再三,他还是将此事暂时搁置,无他,他怕节外生枝,引起未知的麻烦。

毕竟一门新式的东西诞生,特别是让天真的小孩子掌握后,会以数倍的速度传扬出去,到时,难免会引来居心叵测之辈。

一个时辰后,白青云对小伙伴开始了测试,成果令人很满意,便亲自教授加减之法,范围也限制在十以内,毕竟在启蒙阶段,太深了小家伙们会吃不消,适可而止,又在能力之内,才能引起孩子的兴趣。

高挂的太阳,在孩子们一阵又一阵的欢笑声中,渐渐的有了西沉之势,河里的鱼儿也沉寂了许多,只有那柳条儿随着风不断的摆动着,似乎永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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